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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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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知道了原主因何被追杀,加上外面的人说不定是方知涯带队来的,她不想这么早被发现,已无心恋战。

“温茶,速战速决!”

温茶听到命令,抬脚一提,正中来人手臂,那人一个趔趄,手中剑滑落。温茶一手接住对方掉落的剑,另一只手干净利落地在对方脖子上一抹,登时魂归西天。

几十人眨眼功夫只剩下五个,两人无心恋战,被他们逼得步步后退。

终于来到外面,温茶带着温梨便想离开。

一声冷箭从温茶耳边穿过,他急忙错身躲避,箭矢如暴雨掠过身边,他抬剑奋力抵挡。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王饶你们不死!”下面有人高声怒喊,声音陌生又熟悉。

温茶听到熟悉的声音,看了一眼温梨,她木讷地站着。乱箭已经停止,下面的弓箭手时刻准备着新一轮的射击,他们两人站在屋檐上,举步维艰。

裹着残破血衣的躯体在夜风中逐渐发凉,不远处乌鸦发出几声悲鸣,弥漫在半空的血色与低垂的星云混杂一处,清冷的月光映照着地上甲胄的寒凉。

温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寒从心底起。她向人群中投去最后一瞥,但见长烟滚滚之下,猎猎旗帜高高屹立,那人立于人群之中,长身玉立,手持弓箭,面向她。

对于以后的畅想,温梨脑海里有许多画面,甚至死亡的场景她都想象过,但从来没有那一种场面能惨烈过于此。

生离死别她尚能安慰自己,但这种针锋相对她却有些难过。

从遇见他的那天起,她好像从来没设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对立面。

下面乌压压的人群里,大多她都不认识,但那么几个人,是她在这异世绝无仅有的朋友。

犹记得雪中相送、寻常作伴、酒中识意、围炉谈心,过往一幕幕犹在眼前,却在下一秒,兵刃相向。

本王……多么陌生的称呼。

温梨却笑了起来。

温茶看向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温茶,你怕吗?”

温茶几乎没有回答过她的问题,从来都是听到就做,不去考虑怎么给她回应,但这次他却是破天荒地摇摇头,拿起双剑把上面的血在衣服上蹭了蹭,等待着温梨下最后的命令。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慧玉扶着老王妃从屋子里越过重重尸体走出来,看到温梨仍然没死,而方知涯已经来到跟前,她怎么能让温梨活着见到他呢?

“都愣着干什么呢?把这两个刺客给我就地正法!”

王爷常年不在家,府中大事小事全由老王妃做主,她的命令手下的人还是听得。老王妃话音刚落,便有一部分人冲了上去。

外面视野开阔,温梨被温茶护在身后,他没有后顾之忧,出手更加狠毒,来人一一被他一剑封喉,像是雪花片一样从屋檐上坠落,温梨负责替他解决边角,两相配合,倒是一个人都近不了身。

那些人见状并没有退缩,反而誓要拿下他们,才能不辱没王府名声,冲劲比刚刚更足。

温茶功夫路子奇特,他杀人的招数一显露,跟他交过手的江昊和六子立刻看出端倪,他们二人的身份顷刻间暴露无遗。

江昊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弯,所以一直夜闯王府,打伤老夫人的那两个贼子是温梨和温茶?事实摆在眼前,江昊还是觉得自己眼瞎了,他不敢相信,凑上前小声询问:“爷……你看出……”

他们二人都能看出温茶的招数,他自然也能,更何况温茶旁边那人的功夫全部出自他本人之手,他要是人不出来才怪了,只是他眼下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这一切是假的,或者是自己眼瞎罢了。

“住手!”方知涯的声音淹没在人海之中。

老王妃见状,直视自己身边还能用的人,在方知涯上去之前把那二人解决掉。

方知涯提剑而来。

温梨看准了下面人员防守空缺,拾起身边掉落的宝剑,趁方知涯在跟自己人纠缠不清时直直朝老王妃刺去。

方知涯拨开人群,本来想和温梨面对面交流,却不料她身影一转竟往下面飞去,他拦截不及,只能追随她而去,却在下一秒看到她的目标是自己的母亲。

“温梨,不要!”方知涯提剑追上去。

那群人在收到方知涯的指令之后,便撤了进攻之势,温茶得以从打斗中解脱出来,看到温梨提剑朝老王妃奔去,身后还跟着方知涯。

他迅速跟上,与方知涯并肩而行,以防他手中剑刺向温梨。

六子唯恐他伤了主子爷,提剑想要与他比试,温茶看清来人是他,却不提剑,六子见状想打自己俩嘴巴子,竟然会这么去想温茶。

一直守在下面的江昊看到这种情况,起身上前,护在老王妃面前,本来就不太灵光的大脑飞速旋转,后面是爷的母亲,肯定是不能退让的,可前面是爷爱慕的女子,肯定是不能伤着的。

这可把江昊难为坏了,他只能提着手中长剑,抵挡温梨猛烈的杀招。

“铛”的一声,没使多少力气的江昊,被温梨这致命一击,剑险些从手中脱落。

江昊瞪大双眼,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来真的?!”

那么狠的一剑若是真刺到老夫人身上,必定活不下来。

温梨根本没听他辩解,下一个杀招又来。

江昊不敢反击,也不能不反击,只好见招拆招尽力抵挡。

已经有士兵反应过来把老王妃护在身后。

那些人也看明白怎么回事,大抵是他们不好插手的家事,在王爷下命令之前,他们只需要保证不必要人员的伤亡就行,所以一个个持剑而立,把老王妃和慧玉嬷嬷护在身后。

温茶看出温梨的杀招,准备去帮她,有了温茶的助力,江昊自然抵挡不住,眼看那剑马上就要越过人墙刺向老王妃。

方知涯找好角度,掂了分量,一剑刺了过去。

她惊愕地抬眸望来,那双曾经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显得十分陌生,充满了警惕,还有一抹难掩的疏离之色,却在下一秒,流露出惶恐与失措,漆黑的眼眸里蓄满亮晶晶的泪水,恍惚之间让人生出同情怜悯起来。

他只是想阻挡她,并不想刺伤她,身后之人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没想到她动作比他想象的要快要狠,以至于来不及抽回手中之剑,他眼睁睁看向他的剑,刺向他爱的人。

温梨顺着他眼泪滑落的痕迹,看到了那双手,曾经在夜里轻抚她的每一寸肌肤,耳鬓厮磨间,说着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情话,却正是这双手,拿着剑,刺向她的身体。

温茶不管不顾,一剑刺穿方知涯的胸膛,在众人的惊呼中,扶起温梨。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手!”方知涯嘴角流出鲜血,却没有看一眼自己的伤口。

六子上前按住方知涯的伤口。

江昊听到命令,拦住想要为王爷报仇的人。

老王妃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假意关心方知涯伤势的同时,反驳了他的话:“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贼人给我就地正法!”

两个主子,两个截然不同的命令,手下之人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好,老王妃手里的人在刚刚的冲锋中已经被温茶斩杀殆尽,她手下没有可用之人。

“我看谁敢!”方知涯强忍着伤痛,呵斥跃跃欲试之人,“江昊!”他生怕命令下迟那些人对温梨动手,急忙让江昊控制住局面,“谁敢动他们一下,休怪本王无情!”

周围人再不敢动一下。

江昊挺身而出,想把老王妃拉走。

她听到他说:“你接近我,是为了报仇吗……”语气颤抖却要装作镇定,下一秒却带了哭腔。

疼,是锤心刺骨的疼,是比叶川柏拿着刀子在她肩膀上扭转,皮开肉绽还要疼的疼。

她咬着牙,和着血泪,铮铮说道:“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温梨咬着牙,把剑从肩膀处拔掉,浅浅的伤口,却让温梨疼的无法呼吸。

那支沾满血的手,缓缓抬起,牵动肩膀处的伤口,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仍是坚持着拔掉头上的鸢尾花簪子,三千青丝尽数散落,在夜空中随风起舞。

像山间雪地,青云阁前。

她把簪子丢在他的脚边,“从此你我……不复相见。”

“恩断义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终究没舍得说出来,那些往日情谊,快乐的时光……是他们给了她家的温暖,从前种种皆是虚妄,可这些感受她确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簪子掉落,在噪杂的人群中依然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声响在方知涯听来无异于那重锤在自己耳边猛烈锤击。

“咚”,溅起尘烟无数。

“咚”,击碎心脏数瓣。

“我们走。”温梨仍是倔强地不带任何情绪,人们是最懂如何伤害爱自己的人的。

温梨已经走的力气都没有,是温茶把她抱起来,那么小小的一只,像只孤独的野猫,缩在主人怀里。血和泪混在脸上,眼睛愈发明亮。

那些人虽然没有动手,但没得到命令之前,依然站在前面,阻挡着他们的去路。

“让他们走……”

方知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再也支撑不住,倒下去。

江昊和六子疾呼。

方知涯死死盯着离开的那两人,温茶抱着温梨一步一步朝前走,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回一次头。

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被往来疾走的人群挡住。

渐渐地,方知涯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渐渐地,一切归于黑暗。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尘埃中抓住那枚簪子,像是在那次大集,某人在无数奇珍异宝中选中这枚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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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人群乱糟糟的,温梨却是一点不想去听。

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差错,事情变成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这些明明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替原主讨回公道,只是想为当时自己逃亡时吃的那些苦寻个说法,她没想着和他刀剑相向,变成仇人。

温梨闭上眼睛,便是方知涯那双含着泪水猩红的双眼,可呼吸之间,全是肩膀上带来的疼痛。

春霜知道他们离开之后,一直没睡着,眼皮直跳,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便披衣在外面等着。

结果还真等来了血淋淋的两人,春霜在看到他们二人的那一刻忍不住啐了自己两口,什么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温梨,温梨,你怎么了?!”她几乎是飞扑上前,看到温梨脸色苍白,浑身带着血,身上好多伤,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温梨你怎么样?你疼不疼啊……”急忙查看温梨的伤口

这样的伤口怎么会不疼呢?

“温茶,你们去哪了,怎么会这样?”她刚刚没顾上看温茶,现在去看,温茶身上也有几处伤口,连温茶都受了伤,这得多大的场面啊啊!

温梨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小伤口,死不了……”

“你在说什么糊话……”她跟着老师傅学过点皮毛,虽然能看出温梨的伤口没有致命的危险,可到底还是在人身上剌口子,死不了但是疼得慌啊,“把温梨放床上,然后在旁边等着,我去烧点热水。”

温茶听了令,把温梨抱回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去找药箱。

“温茶,别找了,过来陪我说说话。”温梨现在急切地需要一些东西转移注意力,不然她眼睛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全是方知涯,伤口没把自己疼死,她光想这些就把自己郁闷死了。

温茶燃起室内的灯,火光因为他走动带动的气流变得忽明忽暗,让温梨想起一句话:“生生灯火,明暗无辄。”

此事古难全。

温茶听话地放下手中的动作,搬了个凳子坐在温梨窗前,身上穿着带血的衣物,脸上都是血迹的结痂,却用清纯无辜的眼睛看着温梨,眼神有时慌张的四处搜寻。他记得温梨第一次这么躺着的时候,那些人除了坐在这里听她讲话之外,会给她找吃的。

“温茶,等天亮了,咱们带着春霜姐姐回家好不好……”温梨望了望窗外灰蒙蒙的天,仍是满怀希望,虽然不知道以后的家在哪里,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出得去这座城。

温茶以为的家就是有温梨在的地方,去哪里都好。他点点头。

屋子里亮堂堂的灯火不知怎地开始逐渐变暗,温茶的呜咽声也逐渐小了起来,身体里的暖流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温梨冷得直发抖,眼皮像是在打架,根本睁不开……

春霜端着热水进来,看到脸色惨白的温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温茶在旁边呜咽不止,一下子慌了神,可眼下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助自己。

她只能打起精神,把温梨的伤口清洗一遍,家里有无数种治病救人的药,都是方知涯他们拿来的。前段时间一直有人来这里追杀,温梨仗着有温茶在,怎么都不肯搬家,大家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所以大家有事没事就往家里带点保命用的灵丹妙药,春霜自己也跟着去学一点治病救人的法子。

从前的防患于未然,如今全都用上了。

春霜不知道今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先紧着眼前的事情,好在温梨身上的伤口很浅,处理的也算及时,并无性命之虞。

包扎好温梨之后,春霜又把温茶检查了一遍,把那些利器划伤的小口子消毒包扎之后,问道:“今晚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你们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方公子他们知道吗?这件事要是让方公子知道了他少不了念叨你!六子要是看到你受伤,肯定也要拉着你不让你走……”春霜说着,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到方知涯看到温梨这个样子,叹着气去教育温茶不能带温梨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六子肯定拉着温茶,去研究他的伤口,好奇什么人能伤的了他。

他们主仆之间的相处,也很滑稽。

他不懂人类很多复杂的感情,却在春霜说这些话时体会到温梨当时的难过。

温茶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又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梨,听到春霜说方知涯的念叨,六子的事情,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六子只是拦了他一下,他都觉得难过的不行,更何况那个人的那把剑刺进她的血肉里,叫她如何不难过。

春霜看到温茶的异样,觉得奇怪,本来想去问问江昊什么情况,却发现来到这里这么久,他们每次都是来这里,而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她不由得头皮一麻。

眼下这种情况,她只能先去寻个大夫过来看看情况,虽然自己已经替她包扎完毕,但还是找到大夫来看看比较稳妥一些。

“温茶,你在这里看着姐姐,我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春霜刚出门,便看到六子驾着马车往这里走,她快跑几步迎上去,正准备告诉她温梨的情况,问问他只不知情。

六子见到春霜跑出来,急忙跳下车,跑到春霜面前,“温梨情况如何?”

他这么问就说明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春霜把这么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但六子却拦着她不让她找大夫,而是收拾东西赶紧走。

“温梨这种伤势必须静养,不宜舟车劳顿。”春霜十分不解,他们都是在刀尖上滚过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但是再晚我怕会没命。”六子神情严肃,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春霜联想到之前的事情,觉得目前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当机立断回屋收拾东西。

她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无家的人置办行李都是累赘,带了换洗的衣物还有剩下的银两,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便收拾完毕,温茶抱着温梨,她带着两包行李上了六子的马车。

马车刚行至街口,有赶早的人已经开始摆摊,透过飘动的车帘,春霜看到他们从前住处方向燃起一片火光,没来由害怕起来。

这傻姑娘,不知道为了心中所谓的正义又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春霜把毛毡轻轻给温梨掖好,免得周围的凉风进来钻进她的体内。

六子把马车赶到城门外,停在官道旁,进来和春霜说主子爷昏迷前交代的内容。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一串钥匙和一张纸递给春霜,“主子爷说京城不安全了,你们先到这里去避一避,这里绝对安全,风景也好,适合养伤。”

六子神色紧张,透过一切可能的视线去观察外面的情况,“我不能跟你们去,你们要保护好温梨。对了,等她醒来,千万别提主子爷,也别说这一切是主子爷的安排。”他说完,把东西交给春霜,转身下车,重新回了城里。

春霜一夜未合眼,一下子难以消化这么多事情,她看着手里的东西,感到疑惑,明明两人之间那么要好,怎么一夜之间提都不能提了呢,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开始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让他们两人出去,或者在他们出去的时候也跟着去,这样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如果她跟着的话又怕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

算了,想太多没有用,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把温梨安顿好。

叫温茶赶车肯定不太现实,春霜打开看了一下地址,好在不远,紧了紧衣服出去驾车。

六子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等着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才转身回王府。

原先的旧址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很远处都能看到飘着的滚滚狼烟,在将欲破晓的天空格外明显,有被浓烟熏醒的人,有被救火声吵醒的人,人群熙熙攘攘,比赶大集热闹多了。

六子不明白,为什么在主子爷的明令禁止下,老夫人还要对温梨赶尽杀绝,他只能祈祷着主子爷赶紧醒来,这样他们才有能力跟老夫人抗衡,保全温梨。

他背向人群走,火光离他越来越远,那些欢声笑语,昨夜笙歌也离他越来越远,明明是完成任务的回家,却走出了莫名的悲壮感。六子抹了一把眼睛,抄了近道回府。

王府里已经聚满了名医。

薛庭月昨晚赶来时,只看到了昏迷的方知涯,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仅存的理智不足以让她和她的姨母一样淡定,此时的她正坐在一旁旁若如人的抹眼泪,周围两个贴身丫鬟无措地安慰着。

正厅上方老王妃端坐如常,只是手里的佛珠转动的比起从前,略显慌乱,慧玉站在她身后虔诚祈祷。

六子暗中腹诽,这么紧张的神情究竟有几分是希望王爷从这场危险的刺杀中活下来,有几分是希望温梨无法活着从接二连三的厮杀中活下来呢?

阿和哥说的果然是对的,这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个在他来之前来之后,一心吃斋念佛的老王妃会对温梨如此狠毒。

他也不明白,一向待人和善的温梨为什么会对一心吃斋念佛,从不过问俗事的老夫人有这么大的敌意,以至于几次三番来王府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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