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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与短因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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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果然说到做到,又一晚留宿昭阳殿,她竟亲自端了胭脂与笔来,还有些颜料,托盘中还摆着一大捧娇嫩的梨花。

我翻身躲到床里面,不叫她胡来。

“娘娘又拿陵容玩笑了。”

宜修拽住我的袖子拉过我,轻薄的织纱睡裙险些被扯掉了扣子。

“拿你玩笑又如何?你不许?”

她扣住我的腰身,手指一点,我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在床上胡乱翻滚,一时间乱了形象。

“饶我了,哈哈……”

宜修也笑,但是手上动作不停。

我连连讨饶:“好姐姐,饶了我吧,我许,我许还不行吗。”

宜修这才罢手,徒留我一人在床上气喘吁吁。

我脖颈一凉,才察觉到她已解开我的领口,露出了白腻腻的锁骨。

我忙去捂,她却扒住了我的手。

“不是说要画花钿么……”我瞥开脸,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我脸热。

“姣梨妆是皇上画给莞贵嫔的,我原封不动地拿来给你,不好。”

她把托盘拿近,伏在我的身上。

“不要动。”

我病好之后,被宜修照看饮食,日日滋补,身上也长了些肉,锁骨也没那样突出了。

笔尖轻触在肌肤上,勾起几分痒来。

颤栗顺着勾勒生出,梨花的清香弥漫满屋。

“呼……”宜修轻吹了一口气。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抖擞了一下。

她的一缕发顺着额角悠悠垂下,落在了我胸前的衣服上。

我抬起手,替她将那一缕发捋至耳后。

锁骨处的胭脂慢慢在干,一串串颤栗浮起,又凉又痒。

她放下了笔,颇为得意地看着那处。

我好奇地问:“你画了什么?”

说着,便想起身低头看。

宜修按住我,下床去拿了一面铜镜过来。

她捧着镜子,映出了一片风光。

宜修执笔的功夫极高,在柔软的皮肉上作画,竟然能一丝不抖,稳稳地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形状。

雪峰上一束雪白的木兰挺立,几滴雨露沿着白皙的肌肤洒下,半落在木兰之上。

我的脸“腾”一下炸红,拢起衣衫,埋进了锦被中,再不理宜修了。

偏她还这样讨厌,扯着我问“好不好看”。

“你肌肤莹白胜雪,以□□轻覆,银粉勾形点尖,果然是好看的。”

“你怎的也做这狎弄之事?”我的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传出。

宜修却笑道:“这明明是闺房情趣,你若一直躲着我,那我可真成登徒子了。”

我自然无那意,慢慢松开了被子。

宜修一把扯过背角,钻着缝进去,勾缠住我的腿。

“我若狎弄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暖气盈盈呼在我的后颈,竟比毛笔落在肌肤上还要痒上三分。

我忍不住蹙下脖子,笑着要挣。

毛笔忽然滚落床下,接着那承托的木盘也被掀到了地上,颜料胭脂的碟罐落了一地,只有那一把梨花落在了塌上,逐渐沾上水露,柔软的花瓣折断,落入一片泥泞。

//

四月间太液池中的一池莲花,漫天的风筝与蝴蝶,展演了一场皇家的无上天恩。

我站在宜修身旁,恍神间,竟察觉到宜修看向甄嬛的目光微微复杂。

皇上下旨嘉奖了甄嬛的哥哥甄珩,封他为奉国将军,皇后也下了凤谕,封了她的母亲为正三品平常郡夫人,与华妃的母亲相当。

入了夜,丝竹歌声仍在继续,舞姬翩翩起舞。

宜修借口更衣,与我站在这片莲池边散步赏莲。

“这样巧妙的心思,也只有六王爷能够想得出了。”*

“是啊,清河王的才思性情都是最上佳的。”

宜修手中捧着一碗鱼食,正随手往池子里仍。

“也是甄姐姐得皇上宠爱,王爷才肯这样用心。”

甄嬛的荣宠之异,仿佛是后宫中一个幻梦,那样美好与顺遂。

宜修笑了一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不过如此了。”

几只锦鲤过来抢食,扑腾起一阵水腥味儿。

太液池上绿叶田田,白莲摇曳。

我又不由地回想起家乡中的大湖。

“娘娘可去过江南?还记得我小时候与母亲泛舟湖上采莲蓬,大片的莲湖,望不尽边界,真可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

宜修摇头,想象了一下那般场景。

未能想出。

“在宫里待得久了,连天都觉得是方的了。”

看着眼前的莲湖,她也不由得生出了跃出这片四方天地,泛舟湖上采莲的梦想。

锦鲤扑腾了几下,见还没有鱼食下来,便往湖水深处游走了。

我不由地羡慕:

“连这鱼也能沿着水游出皇宫,我们若是也能出宫就好了。”

宜修将整罐鱼食都丢进了水里,“咕咚”一声,惊走了小鱼,又引来了大批的鱼儿。

“宫中险诈,却也有泼天富贵,若能出宫,怕也有人会不愿。”

“再多的富贵,不比不攀,堆出一间金笼子锁着人,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枝头的花,春生春落,享了春日朝阳雨露,这一生也算值了。”

梦境中我常化作一朵小花,一梦恍若一生,短暂却也快活自由。

宜修也颇为怅然。

“你说得对啊。”

宫中女子搏皇上的宠爱,搏金银富贵,搏家族兴荣,都活成了别人眼里的人,自己倒真不剩多少了。

“若是能出宫,为自己活着就好了。”她望向天际,喃喃自语。

不远处传来了人语,几盏灯笼闪烁着,若隐若现的香气飘了过来。

我与宜修往那边看去,瞧见了华妃饮醉了酒,不要人抬,正歪斜着步子,口中嬉笑着走来。

“松芝,你觉得香不香啊?”

莲花开遍,香远益清。

也不等松芝回答,华妃指向满池的莲花,呵呵笑道:“不及本宫的欢宜香香呢,快,给本宫将香点上啊。”

“娘娘,点着呢,香炉中也点着欢宜香呢。”

她们身后跟着两个提香炉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提着香炉,香烟袅袅,没入空气之中。

华妃绕着这俩小太监踉跄地转了一圈,边走边叹,松芝怕她摔着,忙搀着她。

“唉,本宫怎么觉得满鼻子还是这荷花的味道呢。”

松芝灵机一动,道:“娘娘,您坐上轿辇,咱们快些回宫去,换了大熏炉来点。”

华妃怔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好,吵着要上步撵,叫抬轿辇的奴才脚程快些。

主子奴仆,一干人等渐渐消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混在了满池的清荷之中。

这香与天宫巧不像,却也浓郁好闻。

宜修拿着帕子擦了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咱们也回去吧。”

//

春日正浓,阳光一日比一日好。

我坐在窗前绣着给甄嬛的百子迎福图,半晌的时光过得飞快。

宜修从外面进来,打了帘子,悄悄看屋内人在作甚。

三尺长的百子图小人精细,我绣了许久,眼睛干涩发酸。

我揉揉眼,想继续把这个小人修好再歇。

“哐”

轻轻一扇,落到了我的肩上。

倒是不疼,只惊了我的聚精会神,手绷落在了腿上。

“吓死我了。”

“这样好的天气,你整日在屋里绣花也就罢了,一绣就是大半日,还要不要眼睛了。”

不知不觉,屋里的光已有些暗了。

宜修拉开竹柜,随意拿出一段蜡烛来点上。

浅浅的香气顺着烛心弥漫开来。

她打趣我道:“你这蜡烛竟也是香的,这月满楼都快成了百花楼了。”

我知道宜修不喜焚香,已经许久未在楼内燃香了,只偶然技痒调些香来少点一会儿。

某日突发了奇思,将花香精油融进了蜡烛中,暖香宜人,又不那样浓烈。

“拢共就铸了三根,便叫娘娘随手挑到了。”

也算是缘分一桩。

我忽然就想到了月满楼中的那许多的香药柜子,问道:“月满楼中的香药柜子可是娘娘以前调香用的?怎么现在这么不喜欢用香了?”

宜修一怔,随即反问道:“你怎么从来不叫我阿葇,喜欢叫我娘娘。”

“我……”我埋下了头,脸颊发烫。

“我喜欢这样叫,那么多人这样叫你,可你,只偏爱我。”

宜修坐在塌上,将我揽进了怀中。

“闭着眼,歇一会儿吧。”

她温柔地手落在我的脸颊上轻抚着,似是在爱抚着珍贵的宝物。

手指细腻丝滑,没有什么纹路,一看便知是富贵娇养出的。

她这样的尊贵,对我有片刻的偏爱,已足够令我欢喜。

华丽的夕阳洒下余晖,我竟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宫人匆匆的脚步声催醒了我。

“娘娘。”

我怔然从宜修的怀中起来。

剪秋面色冷凝地说:“淳小主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子狸在原著中叫玄清,排行老六,封号是清河王。

(再说一下按照原著框架走是代入不了甄嬛和四大爷这么大的年龄差和现实历史中的皇帝,不代表作者是原著粉。人物变动依照主线剧情走,一切合理不合理都是作者做了算)

我有罪我以为我发了其实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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