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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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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柏青没有去爸爸房,而是搂着余津津和衣而睡了一夜。

俩人吃完月子餐,余津津非要上班,被边柏青骂了:

“那个破班,你在那一天都是给他们面子!”

“那我得请假。不过这几天自媒体充文稿库,大家都忙着找热点,不停写稿子,还真不是谁想请假就请的,连主编都加班······”

边柏青抓起他的手机:

“我亲自给你请。受伤了,命重要还是给他们当牛马重要!”

“你别这么夸张!那是我不靠你,也在社会上站得住脚的职业!”

余津津喊停了边柏青。

“我自己请。你给我扫清障碍,主持过正义,在我事业上的作用,暂时就这样吧。”

边柏青惊讶地望着准备请假的余津津。

余津津打电话朝李主任请假的时候,余光里边柏青还在不时看她。

改朝换代了,分管领导陈换李了。

挂完电话,余津津表现得过于强壮了,猪骨海带汤喝人家三碗,吼边柏青中气十足。

她改了主意,弱弱的,一副“哥哥,我晕晕”的模样,让他抱着上车。

边柏青还有个紧急会议,有市政班子参加,他不得不走。

“你留这,我忙完就来看你,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得了吧,他姑马上到点上班,人家一查,就知道屁事没有,头皮不到指甲盖子大的伤口,都不需要缝合。

余津津坐在副驾,撒娇:

“我不要!我要回家!我难得的假期,不要浪费在医院!我要回家闻着你的气息。”

哥一直拧着的眉头,让最后一句话融了,脸上飘过逼王范的笑。

边柏青这才把护士准备的药包扔在车上,发动车子,回家洗澡换衣。

路上,他不停嘱咐:

“我把姑的号码发给你,你有任何不适,立刻打给她,也打给我。”

“知道了。”

余津津不得不发出强劲的牛音。

边柏青终于有了心情说别的:

“这车子,开着不顺手。”

“我喜欢。又不是你的车子。你想要,也没我这样的福气,有帅哥哥给我买。”

余津津开他玩笑。

边柏青终于有了笑模样,握着方向盘:

“它不认我,我也不认它,驾驭不了。幸亏你在副驾降着它,我才开出顺滑感。”

余津津伸手,捏捏他下巴:

“嘴好甜呀!”

“那是因为你亲过。”

余津津便探身过来,亲他嘴巴一下,他挑着眉,侧过脸,积极回应她。

临出门,边柏青:

“找个你可心的朋友,叫她帮忙照顾你一天。不然我没法出门。”

余津津在翻衣帽间的新衣服,停住手:

“我国内没有朋友。国外的有时差,回国后也聊得少了。”

边柏青有点惊讶:

“在国内那么多年,又不是打小出国,怎么会没朋友?”

余津津低头,继续叠衣服,没讲话。

边柏青反应敏捷,猜测她可能是因为和薛永泽共用朋友圈,所以,不方便了。

他提醒:

“那天和你当东西的女孩呢?”

经由提醒,余津津一下想起领她去典当行的女孩,还记得她的名字,对她印象不错。

让见过一面的人照顾自己,余津津可做不出来。

“你先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到点了,边柏青有早到的习惯,只好匆匆离了家。

但没过多久,一个中年女人给余津津打了电话。

中年女很客气:

“津津你好,我在你家楼下了,方便上去找你吗?”

余津津手里忙着叠衣,口气冷淡:

“你谁?”

“边总的妈。”

草。

突然!

一家子都是怎么相互介绍的?

边柏青戏称他爸是同事,他妈叫儿子“总”。

余津津都来不及收拾自己,门已经响了。

美丽妇人,生那么大个儿子,依旧看着也就三十多到四十多之间的样子。

余津津把她让进门,不知道怎么称呼。

阿姨?看着也太年轻,叫老了。

姐?不合适,日过她儿子。

边妈可比余津津快:

“这是我名片。”

反应、动作,不是只会养尊处优的富贵闲人,带着说不出的震慑人的风范。

余津津接过名片,上面一串职务,挺厉害。

对面叫:沈青渊。

“沈会长,请坐。”

余津津不想借由和边柏青的关系套近乎。

何况沈青渊那么多头衔职务,挑一个称呼又不费劲。

沈会长很受用,坐在沙发上,环视室内。

余津津见她眼神像是初次看儿子的住所:

“您没来过?”

沈会长:

“边总以前住家里,很少出来住。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套房子里。”

“但你今天找地方找很准。”

余津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话就别不过弯。好像不是自己的嘴。

敬语您变平称,你。

沈会长听不出来。

她名字文艺,但她气质毫不文艺,举手投足间很利落,所以不计小节。

“边总拜托我,来看看你。”

但沈会长很快转折:

“你们昨晚去月子中心住着了?”

消息不慢。猪骨海带汤还在余津津胃里消化,沈青渊就知道了。

余津津在沙发远一点位置落臀:

“对。我擦破点皮,去打破伤风。”

沈会长: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和边总一起在月子中心吃的。”

老和边柏青他妈背后叫他边总,余津津有点反骨:

“边总还叉走我一块曲奇呢。”

沈青渊立刻掏手机,打电话:

“送上来吧。”

然后,她对余津津:

“我带了茶点,不知道你肯不肯起,先叫助理在楼下侯令。”

住着人家儿子的房,做妈的好心拜访,给余津津几个胆子不起?

沈青渊叫助理把茶点摆在窗台。

助理烧水,泡了自带的茶叶,倒在自带的杯碟里。

…… □□,带料加工……

一切就绪,沈青渊招手叫余津津坐过去,赏景,吃茶。

在这住那么多天了,余津津第一次赏窗边的景。

满目绿树,无景可赏。

沈青渊指指玻璃窗:

“彩虹。”

早上,高楼,因玻璃内外温差大,氤氲出小团雾的错觉,把阳光折成极小的一道彩虹在窗上。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视觉。

但赏到彩虹的愉悦心情,是真的。

助理走,家里只剩两个女人。

余津津看着带她赏景的奇怪女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自己永远不会知道,玻璃窗上也有景可赏。

沈青渊端着自带的精致杯子,喝茶:

“看我做什么?我也没和边总的女人接触过,也很尴尬。谁叫他有求于我了,我来应个景。别指望我真的会照顾你,我不会。”

余津津笑了,叉了块曲奇,吞了。

“你来,也不算尴尬。你的话,有点尴尬。”

她心底明明知道,嘴巴甜一点,有好处,但就是,被姓沈的带跑偏了,拉都拉不回自己的嘴。

沈青渊点点头,一点都不尴尬:

“那你找点什么小游戏,我们有个互动,好不那么尬聊。”

余津津不知道这间除了必要家具有、实际有点光秃秃的屋子,能找出什么玩具。

最好玩的就是沈她儿子,出门了。

但余津津还是走到家里东西最多的衣帽间,随便抽了根边柏青睡裤上的绳子……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出来了。

不知道……总要手里拿个什么吧……余津津懵逼。

沈青渊看了看儿子的裤绳,清淡笑:

“很好,我们挑绳。哦,不过那是我小时候的游戏,你会吗?”

余津津看着沈青渊。

边柏青的眼睛很像她。

像盯着边柏青似的,余津津不尴尬了:

“试试吧。”

如沈青渊所说,玩起游戏,有了互动,俩人居然在挑错绳的时候还会相视一笑。

过了会儿,居然开始有嘻嘻哈哈。

有了预热,余津津和沈青渊的上午,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和谐。

沈青渊讲起边柏青小时候:

“约莫八岁?他在法国试过击剑,回来还想玩,可是那时候国内击剑还不流行。他爸就从法国空运设备回来,自建场地,陪着他玩。”

嚯,一下子,就让余津津心凉半截。

成长背景,差距大到想象力枯竭。

以她成人的阅历,也无法想象边柏青年幼时就有的待遇。

余津津盯着对面: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等待沈说:给你钱,滚,她妈的好不好呀?

可现实中,怎么加杠杆啊?……可是最后捞一笔了……

但,沈青渊并不像是故作下马威,心思和回忆一样流畅:

“那时还要每周从北京请教练过来,很麻烦。现在有条件爱好击剑的多了,历经那么多年沉淀,已经培养出市场了。边总有场地,有资源,你可以找他做个相关的俱乐部嘛。”

余津津正听男友小时候故事入迷,忽然转折到自己身上,吃惊:

“我?找你儿子,给我做俱乐部?”

做妈的,教人“算计”他儿子?

???

沈青渊有点不可思议余津津的反应似的:

“我只是举个例子,不一定要搞这个嘛,挑个能主持的了的。咦?那你们不聊生意和事业,除了打炮,没别的交集了?”

余津津不得不提醒沈青渊:

“我是城市报记者。”

沈青渊眼神飘向窗外,清淡:

“哦。”

哦?

就知道做妈的不可能不挑刺儿子找的女人!

余津津给自己找补:

“边总在我们报社投放广告。这算交集吧?”

想说:没我,你儿子不一定投。

但又觉得太贬低自己的身份,像是交易。

余津津被对面的女人弄到无语。

“我知道。珠宝店广告投放,需要我批准。那是我负责的产业。”

沈青渊用下巴指指余津津脖子上的项链。

“这还是托我送的呢。”

不知道头皮破了,脑子是不是真的伤疯了。

余津津也点点下巴:

“对,现在到了我脖子上。”

也太像挑衅。

沈青渊宽容笑笑:

“有点明白了,边总为啥朝你出手阔绰了。”

余津津硬着脸,大言不惭:

“我招人喜欢。”

沈青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女人,招男人喜欢,年轻漂亮就可以。性格突出点,喜欢的久一点。但是,会腻,是早晚的事。同样的,女人也会烦腻男人。找边总做点产业,叫他帮你收购到集团,增加你的实力。”

余津津惊呆地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优雅喝茶的沈青渊。

不是所有生了儿子的女人,一旦获得婆婆身份,不得找茬挑剔儿子身边的女人吗?

沈青渊太反常了!

沈青渊知道小女孩的费解,只好耐着性子,但她有种教人的不耐烦——他儿子漫不经心的出处!

“我觉得你还有点意思。能把边总迷晕,起码还有点别的本事。小姑娘,等你享受过权力,就不会这么惊讶了。提拔人,也有意思的。”

哦,纯属提拔自己??

余津津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回:

“谢谢你,沈会长。我以前受挫时,虽未叹过一次气、怪过一次命运,但也有灰心的时候。但现在,我觉得,没有一次挫败,在烈性子的人身上是白挨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昨天受了伤,到现在,依旧不像自己受伤过一样。”

家人集体造成的伤害,也只在让边柏青知道的时候,流过泪。

其余时间,她都控制着不有被伤害的面貌。

余津津更不知道为何,动容起身,朝沈青渊板板正正鞠了个躬:

“沈会长,衷心感谢您今日到来。我从未遇到过您这样的人,跟我说这样的话。很震撼我,我有说不出的感动和被开阔。我对您这份尊重,和您儿子无关。希望您能感受到我内心的真挚。”

沈青渊的清淡中有了一丝亲和,点了点头:

“我开始喜欢你了。”

她起身,要走:

“我说了,不会照顾人。你自己安好。哦,对了,柏青的眼光不错。”

沈青渊话不多,但句句让余津津难以平静。

家人排挤与背叛,比头上的伤口痛多了。

但没有这次受伤促成了与边柏青背后世界的交集,余津津感觉搭上财主边柏青,靠爱情重生,总差一把火候。

火,好像来了。

在岸的那边。

引诱余津津踏彩虹桥过去。

虚实不清彩虹桥,并无前人可参考,也许会掉下去,葬身火海。

可,没有挫骨代价,哪吒也难臂配乾坤圈,身围混天绫,手握火尖枪,脚踏风火轮。

从此免疫世间摄魂攻击,百毒不侵。

地助干柴,天降烈火,那么,燃烧吧。

如果今后只能怕一样,只怕火焰不够烈。

燃烧!燃烧!我要做浴火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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