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废太子他脑中有疾 > 第8章 王妃我怕

第8章 王妃我怕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么个扰人眼的玩意儿我都受不了,缪荀衣你还真舍得让你家那柔柔弱弱的王妃来看?”贺清河虽是这么说着,但是看他脸上满是兴味,应该也是对裴檐雨惊慌的样子极为感兴趣的。

“有何不舍?”缪荀衣也笑得满不在乎。

裴檐雨乍一听到死尸的恐惧在此时也消去许多,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分得很清,一味的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不如好好看看到底该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麻烦。

目前自己最担心的事是,这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沂水死尸不是人祸,而是自己未来的预言。

毕竟连自己重生一事都发生了,已经死去的自己又以这种形式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务之急,还是顺着这二人的心思,去看看那尸体有什么名堂。

裴檐雨顺着的二人所言,缓缓地一步步踱步向前。秾艳的眉目低垂,纤纤素指缴乱了衣袖,活脱脱的便是一位犹豫害怕的柔弱姑娘。

缪荀衣挡在这具尸体前面,而贺庄河则站在一旁环胸看戏,若裴檐雨想要去望一眼这尸体,那只能从缪荀衣身旁路过。

裴檐雨并非是真的不敢看,甚至她还需要仔细端量。此刻这具浮尸被缪荀衣挡着,她只能在心里头干着急。

裴檐雨从缪荀衣身旁小步挪着,刚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具浮尸,抬眸便撞入缪荀衣多情挑起的眸中,里头映着自己故作害怕的神色。

缪荀衣这么些日子来,也是第一次与裴檐雨挨得这么近。

仔细看过他才发现,裴檐雨虽然一张面容生得冷艳决绝,但若仔细端详,也不难看出她不过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她眼角处不自觉的微红,她的眸光闪动。

她也会害怕,也会畏惧,也许也会对自己莫名其妙联姻带有怨气。她也只是缪疏清用来羞辱自己的一颗棋子,无端被卷入恒国的纷争。

也不过是个无辜之人。

缪荀衣暗叹,握过裴檐雨的手腕,止住她进一步向前迈的步子。

他的眉目间忽地笑开,狐眸微弯,便是这副面相,对谁都会显得风流与柔情,“王妃既然这么害怕,那便不看了吧!”

裴檐雨:“???”

这夫君,脑子八成是有些问题。

缪荀衣只当她是害怕至极还未反应过来,便将她扯入怀中。

他的长臂环过,轻轻地将手盖着裴檐雨的肩上,在二人之间留下两掌宽的距离。动作虽是亲密,却无冒犯之意,“至少,本王不像那贺小子,不懂得怜香惜玉。”

裴檐雨想看尸体无果,被气得牙痒痒。

那一旁被缪荀衣无意中伤的贺清河,也被气得牙痒痒。在一旁又蹦又跳,直接张着那极为能说的嘴开始骂道,“你个狗日的姓缪的,我不怜香惜玉?”

“那雪月楼的妹妹可是一个一个都期许我留着她们的,不像你,不会说话也没有风情,她们可都在我这儿说了你不少坏话呢。”

“咋俩不都说好不娶妻不生子,一辈子潇洒快活的嘛?你怎么就应了缪疏清那只老狐狸娶了女人,现在你是什么意思,在这里故作深情护着她?”

“成亲的时候你跑到哪去了?那苏家的那个泼妇散布谣言的时候你又在哪?”

“简直虚伪!”

“还有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她不还是从沂国那边来的?”

这样的贺庄河,缪荀衣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狐眸轻瞥过炸成一朵炮仗花的贺庄河,带着狡黠的笑。

他与这贺庄河也算是三年的酒肉朋友了,这贺家小公子仗着自己爹在镇中的威望和他爹的宠爱,平日里也是一副嚣张跋扈,无所畏惧的样子。

可是他有个不能触碰的痛处。

这贺庄河曾向自己的心上人下过聘帖,被人家以不懂怜香惜玉的名头回绝,自此就再也听不得别人这么说自己。

估摸着缪荀衣此番也是想存心去气气这贺庄河,笑中带了些嘲,“那缪疏清没那么傻,来闹个事情祸害自己人。这沂国长公主至少不是他那儿的人,你这么蠢······”

“也怪不得人家不要你。”

这贺庄河一开始还只是骂着缪疏清,听了这句后,直接连带着裴檐雨一起骂,“哼,狗男女!成亲了不起啊?小爷我走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裴檐雨闭眸哀叹,你们吵归吵,闹归闹,能不能别扯上我啊!

自从加入临安王府,裴檐雨不是在被骂,就是在被骂的路上。若是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若总是如此,多少也有些倦烦了。

贺庄河咬牙将手中的折扇狠狠一扔,“啪”的一声,名家题字作画过的折扇边划出一条弧线,落入江中。

而贺庄河则高傲地给二人留下了一个气冲冲的背影。

贺小公子走了,缪荀衣的手却还环在裴檐雨的身上。二人离得近,裴檐雨发顶上微微翘起的发丝才刚刚挨着他的下颌。

裴檐雨在寻常女子中也算是高的,骨架子也是稍微大些的,只是没想到还能被缪荀衣这么轻易地就揽了个满怀。

缪荀衣特地在二人之间留出些许空隙,反而能让裴檐雨看他看得更清晰。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笔直锋锐的下颌骨,和他因侧头而拉起得一簇长而有力的筋,衬着中间突起滚动的喉结。

裴檐雨心中没有什么旖旎之念,只是想到刚刚那匆匆瞥过的那具浮尸。

虽然那具尸体的整个脖颈因长期在水中泡着而变得浮肿,却也不难看到其上微突的喉结。由此便可得知,这具浮尸是个男子,那总该会与自己有些不同的。

这也意味着,之前那个另自己害怕的想法也不会成为事实。

这是人为,是活人所为。

既然是活人所为,便也算有了生机。虽对幕后之人毫无头绪,但总归也算是有了一搏之力。

想到此,裴檐雨也放下心来。

幕后之人耐不住性子率先动手,这也必定会或多或少地暴露出些许他的什么消息。

自己该装的还是要好好地装下去,此时敌在暗,我在明。事已至此,那便造一处虚假的明面供他赏过便可。

裴檐雨心中已将此事捋了个大概,揽着她的缪荀衣见她久久不言,也未有什么行动,似是在发呆。

狐眸中闪过几许莫名的神色,缪荀衣勾着嘴角笑着,紧了紧环在裴檐雨肩上的手臂,将二人又拉得近了些,“王妃在想什么?”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来帮本王想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

“本王可是为了你,把五六十个泊落镇百姓关起来了。你说说,这些人会不会跑到王府里造反啊?”

“我这心里头,可是慌得直乱蹦呢,王妃要不要凑来听听?”

站在二人身后的百鸾和千鹤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敢看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一眼,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当做一个背景板。

两人故作无意地看着带着醉意的余晖落满江面,粼粼水光被幽暗吞没。

流水淙淙绕着修阮阁一圈,水声不大,却让裴檐雨整夜不得安眠,满脑子都是缪荀衣的声音。

“我该怎么办啊?”那临安王将自己环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念叨。

裴檐雨也想知道,如今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临安王将所有见过那具尸体的泊落镇百姓都关了起来,给自己一个晚上去想解决对策,明日他便要将这些人放走。届时,这镇中必然又是一起风波,也不知道这镇上还能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丧气长公主”的名号,倒也算是让苏宝同说对了,如今自己也彻彻底底地坐实,指不定日后还会有什么灾星、邪物一类的称号出现。

半晌,裴檐雨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墙之隔的流水声虽小,在静谧的夜里也显得极其恼人。

总归也是睡意全无,裴檐雨索性就披了件厚厚的衣裘,拎了一盏小灯,推开房门走出。

那些被缪荀衣暂时收押的人住在西北那片偏院,而浮尸则被放在了地牢。

裴檐雨若是想去地牢,再好好看看那具传闻中跟自己长得极像的死尸到底是何模样,这就不免就会路过西北偏院。

此时已经是夜深之时,然那处偏院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片吵吵嚷嚷。

“嘿!你这儿小老儿,跟你大爷我玩牌还出老千!今晚这临安王给的赏金,我是要定了!”

倒没有裴檐雨想象的那般惊慌和恶意地揣测。

“嗐,老壮你也得了,反正也能赢,也没有必要去和陈老计较,毕竟他过得也不如意。”

巧了,就这几个说话的人,裴檐雨就认得大半。

那老壮应该就是那位被缪荀衣辞退的看门小伙。平日里在镇上游手好闲,跟着苏宝同一起闹事。

而陈老则是去寻苏宝同修耙子的那位,据之前众人所言,似乎家中不和。

”你这该死的玩意儿,日后死了尸体活该没人收,魂魄也不会有鬼差来带!”

此言一出,那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里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

“砰——”地忽然一声巨响,紧随其后地便是一阵纸牌落地的声音。

那老壮狠狠地啐了一口,“晦气死了,那临安王赶紧给我钱走人!”

一盏微弱烛火自窗口过去,站于一旁的陈老见了,支支吾吾地指着窗口,“别说了别说了,你看看窗户那边有什么!”

老壮见了,“刷”地一下便站起身,“砰”地一声粗暴地推开了窗户,伸着头左右望了望,“哪有东西,就算真有什么妖物邪祟,我一拳还解决不掉吗!”

陈老嗫嚅了半晌,也没再出声,沙哑的嗓音还带着颤儿,“造孽,造孽,这泊落镇里定有大事发生!”

旁边有几个不嫌事大的人起哄道,“大事发生?陈老爷子还是管管你家里的儿媳妇儿吧,别天天在镇里闹笑话,反倒成了泊落镇里的大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