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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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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神佛,不如祈求我,她怎么没想过——我会帮她。

女孩是宫中的小公主,颜恒远最小的一个女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但因生母身份不高,母家势力弱小,父皇对子女不闻不问,一直没有婚配,饱受宫中和学堂中一些小霸王的欺凌。她想要摆脱这种生活,病急乱投医,听信了所谓好朋友的话,准备效仿王凌嫣,生米煮成熟饭,嫁给她心仪的一个家世不错的男子。那个男子参加了这次太子组织的踏青,她准备在远山寺实施这桩计划,但颜怀玉拿走了她的药。

颜怀玉偶然得知了此事,他认识这个女孩,心生同情,出手帮过那女孩几次,可他又是个素来高傲惯了的人,很少主动接近他人,对女孩友善已算他能做的全部了。女孩素来自卑惯了,觉得备受父皇宠爱的颜怀玉怎么会对她另眼相待,所以宁愿和那帮以贬低她为乐的好友为伴,也不愿靠近对她友善的颜怀玉。

在颜怀玉知道那帮人给女孩设下的圈套后,他做不到背后说人把这桩事告诉女孩,所以只是提前拿走了女孩的药,致使女孩无法做傻事罢了。

喝下那杯茶,意料之中的热浪吞噬了颜怀玉,他逐渐失去对于身体的掌控权,丝丝缕缕的热流像蛇一样在他的身体里穿梭,无孔不入,流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点燃他的每一滴血,火焰就在他身体里烧起来了,渐渐蒸发了他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他感到口干舌燥,好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几月几年的旅人一样,太阳蒸发了他所有水分,长途跋涉消耗了他所有体力,他身子瘫软,一下子倒在了床榻上。床榻尤其柔软,那一瞬间,他像是陷进了水中——他渴求的水中。

所以他抓着布帛爬上了床,蜷缩起了身子,一点一点剥开了自己的衣服,□□的肌肤接触光滑锦面,他贪恋那一丝缓解热浪的凉意,享受地眯起了眼紧紧贴上锦面。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伴随着越来越重的喘息。身体里四处点火的蛇支配了他,他好像变成了一条蛇,身躯火热,在光滑冰冷的锦面上蜿蜒爬行。脖颈修长,喉结滚动,肌肉紧绷,细密的汗珠是他鳞次栉比的鳞片,随着他蜿蜒的爬行,一片一片地掉落,他皱起了眉,眉头紧锁疼痛,睫毛颤巍巍的,不住喘息着,嘴唇好像也因这剧烈的呼吸干涸了,又好像是因烈日灼热,他缺少水分干涸的,所以他要更加努力的呼吸,竭尽全力的去争取空气中那一点尚未消散的水分。他的手紧紧抓住锦被,骨节突出,肌肤光滑,像是一块完美的玉石,和光洁的锦被融为一体,好似他这双完美的手天生就该抓着价值千金的上好丝绸。他拼命地呼吸着,像一条岸上即将干死的鱼,极度缺乏水分,只能通过呼吸来缓解身体的燥热,好多活那么一刻。

“父皇……”他说。

“殿下。”跟他进入这间厢房的沈誓妄唤道。

在他倒在床榻上后,沈誓妄便低下了头,没有再看他,可在寂静的厢房中,一些轻微的响动都会被放大到震耳欲聋,例如他的喘息,例如身体和锦被的摩擦声,例如沈誓妄一声一声剧烈的心跳声。

“小结巴,过来。”听到沈誓妄的声音,颜怀玉转了个身爬到床边,对沈誓妄招手道。

他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枕着胳膊瘫在床上,半闭着眼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不住喘息着,他的腿还在运动,摩擦着锦被,看起来就像一条濒死之鱼的垂死挣扎。他□□着,喘息着,是濒死的鱼,也是登临极乐的人,享受又痛恨,痛苦又欢愉,他矛盾异常地期待最后的死刑到来,盘旋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落下,给他一个痛苦,亦或是更持久更痛苦的折磨。

沈誓妄闻声抬头,看到他的模样,眼神慌乱迅速低下了头,额头沁出了汗,他的心跳更加紊乱,不敢再抬头看颜怀玉。

“小结巴,你是现在过来,还是出去给我找人来。”颜怀玉不耐烦地翻了身,仰面躺着,泄愤似的将自己的衣服扯得更开,声音沙哑说道。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砾滚过了一般,显得粗糙低沉,没有从前的清脆好听,但却别具魅力,格外勾人心魄,沈誓妄的心颤了颤,浑身一抖,虽然缓慢但还是坚定地向颜怀玉走去。

一步一步,踩在某种韵律上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颜怀玉,他伸手向前探去,等抓住了沈誓妄的手,他用力一拉,将沈誓妄拉上他的床。沈誓妄倒在他身旁,他随机翻身压到了沈誓妄身上,双腿箍着沈誓妄的腰,他扒开沈誓妄的衣襟,脸颊贴上裸露的胸膛肌肤,感受到微凉的触感,他满意地笑了,双手也探进沈誓妄的衣服中,顺着肋骨形状一路蜿蜒向上,用指尖描摹沈誓妄的蝴蝶骨,他的呼吸也跟着指尖一路向上来到了沈誓妄耳畔,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薄在沈誓妄敏感的耳垂。

沈誓妄不自然的动了动脖子,偏过了头,但颜怀玉真的就像蛇一样四肢缓缓纠缠上他,将他紧紧锁入了颜怀玉的怀抱中,颜怀玉的唇就贴在他耳垂,头靠着他的头,声音含糊,就像树上流出的黏液一样黏糊糊的声音,他说道:“做啊,剩下的还要我教你吗?”

“我允许你做,多么出格都可以,让我痛也可以。”颜怀玉命令道,灼热的呼吸离开了沈誓妄的耳垂,来到他的锁骨、肋骨、肚脐、一路向下……

他们融为一体。

颜怀玉命令了,沈誓妄便只会听从他神明的命令,无论这个命令是什么。

颜怀玉是受方,可他却支配着沈誓妄,玩弄沈誓妄的一切,将沈誓妄当做了一个为达成他目的的工具;沈誓妄进入了颜怀玉的身体,他是侵入的一方,可他却像是献祭给神明的祭品。

一墙之隔的神佛,祂们垂眸,将会如何看待佛寺内这不堪的一幕呢?

一墙之隔的皇帝,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他又会想什么?

无人知晓,太子组织的这次踏青,皇帝也来了。

出于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担忧之心,颜恒远放心不下颜怀玉,所以在颜怀玉离宫后,他也悄悄来了,只是为了不扰了孩子们的兴致,颜恒远一直待在远山寺,只等天色晚了的时候出现带颜怀玉回宫。

也没有人能料到,包括颜恒远,他最后带颜怀玉回宫竟是在这种不堪的场合下。

——颜怀玉和沈誓妄□□着身子同床共枕为众人目睹。

颜恒远在寺中漫步,行至颜怀玉厢房前时看到地上掉落着一支笛子,正是他送给颜怀玉的玉笛,曾属于栖的玉笛。他不由地怒从心起,快步跑过去捡起了那支笛子,小心地擦拭干净。正准备去找颜怀玉问他为什么丢弃这支笛子,走到颜怀玉厢房门前,却看到那里早已围了许多人,厢房的木门大敞,他们都在看着同一副画面——颜怀玉,他放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的孩子不着一物窝在沈誓妄怀中,一副刚经历一场酣畅□□的模样。

“闭嘴!”颜恒远冲四周命令道。明明四周本就没人敢说话,但颜恒远还是觉得有窃窃私语从人群中传出,都在嘲笑讥讽他最宠爱的孩子。他心疼视线中心的那个孩子,可又很愤怒,压抑着怒气走向颜怀玉,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惊心动魄,惊得是旁人的心,动得也是旁人的魄,视线焦点的那人平静地望着他,半点被窥见□□的羞耻感也无,好整以暇等着他走来。

围观的人消失了,连沈誓妄也消失了,寺庙消失了,天地也消失了,颜怀玉看着颜恒远,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俩。

【他的心里现在只有我了吧?】

人群中有人认出颜恒远,立刻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今日之事,有人胆敢泄露出去,诛九族。”他一字一顿道,脱下外袍,弯腰为颜怀玉披上了他的衣服,然后拦腰抱起颜怀玉,狠厉视线扫过旁观众人,众人纷纷噤若寒蝉,深深低下了头。他好目视前方,专注地抱着颜怀玉离开这里。

从始至终,颜怀玉的视线都没离开过他,简直黏在了他身上,完全□□的,毫不遮掩的目光,他将自己的感情堂堂正正□□的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呈现给颜恒远看,等着他的一个回答、一个证据。

这是一场豪赌,用颜怀玉的身败名裂来换颜恒远的一个真情毕露。

颜怀玉得到答案了吗?也许得到了,眼见一向以仁厚著称的皇帝为他下令诛人九族,他想,父皇是爱他的,颜恒远是爱他的,至少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他,所以他安心的闭上了眼,在颜恒远温暖的环抱中沉入梦乡。

他想活在这种全身心的爱中,永远、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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