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叫你跟我回县里一趟听不见吗!”
“现在志远县的人都以为你是被我害得县学被退,明明是当初你名声有碍,我哪做什么手脚了!”
苏怀玉见蒋锋年无视自己的问话,一脸淡然地收拾院子里桌上摆放的书册,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是傻子吗听不懂人话?!”
他大步上前怒地伸手想要拽住蒋锋年的胳膊。
哪想蒋锋年悄然转身,向放着扫把簸箕的院墙边走去。
苏怀玉猝不及防手抓空,脚步踉跄间自个给自个踩了一脚,差点摔着,吓得身旁的侍从小童赶紧上前扶住。
苏怀玉被激起满脸羞愤来。
他猛地甩掉小童的手,想要继续朝蒋锋年方向去。
“苏公子,你没头没尾的,上来就叫人跟你一起上哪去,听你话的人才是真傻子吧。”
费青手里嘎嘣嘎嘣地捏着花生,慢悠的朝苏怀玉走去,说道:“总得有个缘由,好处坏处吧。”
他左手右手倒腾着花生壳膜,一粒一粒往嘴里抛去。
“什么缘由,替我证明就是缘由,好处我苏家大少爷少不了你,你还能有什么坏处。”苏怀玉挑着眉头看向这位已成了蒋家夫郎的貌美哥儿。
如此吊儿郎当,蒋锋年竟能忍得了?
蒋锋年手持簸箕默不作声地凑近费青,费青将手中的壳膜碎末丢进簸箕,他又自然地走开到树下扫落叶,丝毫不理会旁边的苏怀玉。
苏怀玉被他明目张胆的忽视刺激,怒声道:“你算个什么男人,有事就让夫郎出面,自个躲到一边,居然还干起了扫地活!”
蒋锋年忽然放下扫把和簸箕,转身朝堂屋走去。
苏怀玉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大声嚷嚷:“果然,你明明不愿意,却不得已做这些女人活计,怕是夫郎厉害过你,你只能受气让夫郎为你决定一切事宜,自己半分都做不了主,真是愧对!”
他得意地扬起嘴角来,准备耻笑一番。
那晚画舫船交谈便能知这夫郎是个厉害的,一口伶牙利嘴想来蒋锋年备受打压。
费青对此只能无奈地摇头,他道:“苏公子,你还是没说清楚啊。”
小朋友的频道怎么这么难连上。
苏怀玉刚想回话,瞧见蒋锋年从堂屋里出来,便想先嘲讽他一番,谁知他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拿着茶杯朝他们走来。
表情很是轻松的,悠哉悠哉的,给他家夫郎倒了杯茶......
苏怀玉脸上直接没了表情,嘴角僵硬,说不出话。
费青嘴角不住地上扬,眼睛眯成了弯月,笑盈盈地把唯一的茶水先伸到蒋锋年的嘴边,说道:“你先喝口,温的暖身。”
蒋锋年小心地喝了一口,又给他倒满,才放下茶壶去拿扫把继续扫地。
“苏公子继续,我家夫君比较疼我,怕我吃多了花生嗓子疼,你要是想喝,可以喊你家小厮去水缸那儿洗个竹筒杯来倒。”费青坐在蒋锋年的书椅上,惬意地翻看起桌子上的书画。
气人什么的,so easy.
“......”
“...小的去给您洗个杯子?”小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苏怀玉嘴巴消了声,内心绝望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