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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热舞、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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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一仰倒在地板上,指着曲清辞:“原来,你是个闷骚!”

曲清辞一听,立马觉得委屈,嘴唇颤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闷你妹!”冼白见不得自己室友受气,操起先前被她扔进屋里的奶茶瓶子,又给乐一扔了出去,直接砸在乐一的鼻梁上。

曲清辞瘪着嘴:“是班长要求的:‘不择手段,只要博眼球就行’,而且要求能够载入史册。我完全是按照班长的嘱咐来给的建议。”

伙伴们都把目光投向盛夏。

盛夏狡辩:“你们都瞅着我干嘛,我怎么会想到清辞同学的脑回路这么奇形怪状。”

“我的想法不奇怪。”曲清辞重新变回认真脸,娓娓道来阐述自己的观点,“我们行政系是边缘小专业,和其他人数众多的专业比起来既没有优势,也不具备稀缺性的。我能想到咱们拿得出手的资源,只有帅哥而已。”

曲清辞这话说得“很悦耳”,四位男生都无法辩驳,尤其是盛夏,刚才还愁眉不展,现在精神焕发。

曲清辞继续:“瞧瞧袁野同学、韩牧之同学。又高又帅,非常符合大众审美。”她又指了指门外还仰躺在地聆听的乐一,“还有乐一同学,眉清目秀、虎头虎脑、可可爱爱。”

乐一高兴得在地上打滚。

盛夏:“清辞妹妹,你是不是还忘了夸某个人。”他指着自己的鼻头。

曲清辞:“虽然班长你长得差强人意了点儿,没有特色了点儿,个子不高,身材不好,体型不好,气场不好,声音不好,颜值不好。但咱们班另外三位男生实在是太出众了,你扯不了多少后腿,也不怕你扯后腿。”

曲清辞的话,字字都化作尖刃。千剑万剑,从天而降,把盛夏脆弱的心插成了马蜂窝。

曲清辞:“当然,这也是因为参照物不一样。与袁野、韩牧之比起来,你的确只配活在他们的阴影里。Emmmm……可与乐一比,虽然相貌不占优势,但你比他高啊。”

此时的盛夏,已经死得拔凉。

韩牧之打断曲清辞:“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还是不要再说了的好,盛夏已经快被你说得要进入投胎转世的环节了。”

曲清辞低头戳手手:“对不起。”

韩牧之:“曲清辞同学,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会想到如此火辣的节目建议,这与你的思维习惯完全不吻合。”

曲清辞抬头,从衣服里翻出一个小本本:“我不太擅长提建议。所以我用望舒的电话,联系了高峰老师,问高峰老师有没有保存前些年历届的表演提案,结果高老师就向我推荐了这个表演建议。”

冼白恍然:“我早该猜到是师哥的指点,否则清辞不可能这么劲爆。”

曲清辞展示她的记录本:“高老师说了,历年历届,投票率最高的都是火辣热舞,但因为尺度,都没人敢真正现场表演,如果我们第一个吃螃蟹,保证艳惊全场。”

盛夏气若游丝:“曲清辞同学,难道高峰老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曲清辞:“我也质疑高老师了,这样难道不会让男生们很丢人么?高老师告诉我,帅哥秀身材是种骄傲,恨不得没有尺度尺度,更不会觉得丢人。他还说:‘如果不能名垂青史,那就遗臭万年;如果不能书写在历史的画卷里,那就狠狠地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曲清辞看向盛夏:“这不是和班长您对我们的征集要求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盛夏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叹口气问:“高老师给的历年记录里还有没有其他精彩项目可以借鉴参考?”

曲清辞翻了翻记录本:“有。分别是徒手劈钢筋、天灵盖碎大石还有活人当靶子的蒙眼飞镖。”

盛夏抹了把脸:“这个院系以往的师哥师姐都是些什么神仙?”

韩牧之秉公而论:“听了这三条,我估算了一下,热舞的可行性居然是最高的,毕竟只会丢人,不会死人。”

曲清辞:“高峰老师连队列和舞蹈风格都想好了,他说韩牧之和袁野那么帅,就站在前面热舞打主力,随便跳什么都会引来尖叫声一片。乐一发扬他的小鲜肉风格凹造型就行,至于班长,纯属陪衬,躲在后边儿躺地上都行,反正不会有人注意到。”

盛夏不经意间又被补刀。

曲清辞:“高峰老师还说了,我如果提出这个建议,4位男同学里,除了班长,应该都会同意。”

袁野和乐一被夸得晕头转向,当即拍板,不就是牺牲铯相嘛,没问题。

韩牧之庄重威严:“师哥猜错了,我也是持反对意见的。为了一场结训汇演就要我穿泳装,我不干。”

冼白:“补充一下哈,是丁字裤,不是泳装。”

韩牧之愈发坚定:“那更不行!”

曲清辞表情很为难:“是高峰老师非要我提的,我也觉得不靠谱。为了5万块钱的表演一等奖奖金和两个学分,就哗众取宠,是有些不值当。”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另外几位伙伴大吼起来。

盛夏、冼白、韩牧之:“五万块奖金?!”

袁野、乐一:“两个学分?!”

声音之大,把曲清辞给吓了一条,懵懵地对盛夏道:“是,是啊。班长你给我和冼白看的表演报名动员单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你自己没留意?”

盛夏连忙在手里那叠A4纸里面翻找宣传单:“果然,是真的耶!”

冼白一把夺过:“给老娘看看!我的个奶奶呀,奖金居然真的有5万!”

其他人争相查阅。

曲清辞望着忽然间有了激情的盛夏和冼白:“你们难道都不认真审题的吗?”

冼白:“如果我高考认真审题,当年就不至于考来这里。”

盛夏重新把传单从冼白手里拿回来:“一二三等奖分别是5万,3万,1万,而且节目表演者5人以下,每人2个学分,10人以内,1个学分。并且获奖的专业还另有集体荣誉奖励。”

盛夏琢磨着:“学分、奖金、集体荣誉,一箭三雕啊。特别是奖金,多得太夸张了。”

冼白:“你也不瞧瞧这军训营是谁开的。这点奖金,洒洒水啦。”

冼白站起来,立在众人中央:“就这样决定了。我冼白作为你们的经纪人,负责服化道和编舞,你们四个工具人就负责上台打擦边球魅惑众生。拿到奖金我们二一添作五。”

盛夏眯着眼:“老鸨同志,你抽成是不是太凶残了一点儿。”

冼白倒也干脆:“哎呀呀,这个IDEA不也是我们家清辞去请教高峰师哥才拿到的嘛。创意也是很值钱的。这么遭,二八分,我和清辞二,你们四个八。毕竟我和清辞上不了台,拿不到2个学分,已经牺牲很大了。”最后一句话,她语气楚楚可怜假惺惺。

袁野一心算:“那我们4个人,每人可以得1万块,那我的学费有着落了。外加还有2个学分可以拿。”

袁野把手搭在韩牧之的肩膀上:“哥们,我知道你成绩又好又有奖学金,但看在帮兄弟们的份儿上,你委屈委屈,也参加吧,大不了给你布料最多的丁字裤。”

面无表情的韩牧之居然直接“嗯”了一声同意了,大出袁野的所料。

就在盛夏和韩牧之为丁字裤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乐一又举手:“我只要学分,我不要钱。”

冼白当即据理力争,乐一不要的这1万块可得分成4份均分。

袁野直接怼回去,声称这是卖身为鸭者的内部分赃,没有老鸨的份儿。

两人越吵越烈。

乐一又举手:“这个,那个,袁野呀,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结训表演外加拿个奖,我们完全没必要跳热舞呀。”

众人看向乐一。

盛夏:“你有什么好主意?”

乐一给大家提示:“你们忘了我的特长是什么了?”

袁野:“求雨?”

盛夏:“败家?”

韩牧之:“封建迷信。”

曲清辞表示左想右想,除了乐一反射弧特长以外,想不到他有什么特长。

冼白表示你个死变钛是不是说自己那方面特长!污了老娘的耳朵,赔钱!

不被重视的乐一都快哭了:“音乐啊、音乐!你们都忘了我是通晓乐器的艺术特长生?”

三位室友如梦初醒,完全忘记了这位傻逼室友除了撒币这一技能外,还有音乐专精。

袁野扇了一下乐一的天灵盖:“你丫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们,害得小爷我都做好了自己的视频被上传po***ub的觉悟了。”

乐一摸着脑袋上被扇出的肿包:“我刚才还特意问为什么盛夏调研建议不来调研我,是你们没给我机会往下说的。”

袁野and盛夏:“.…..”

对乐一不太了解的冼白严正威胁乐一:“如果你所谓的擅长乐器是特指‘吹箫’或者‘打桩机’,我可是也要你赔钱的!”

盛夏汗颜:“冼白你真不愧是卖过片的老板娘,关于黑话的知识面可真广。另外‘打桩机’不算乐器。”

冼白装惨:“你们就是想让乐一上台表演,好赖掉我的拉皮条中介费。”

盛夏诧异:“你居然光明正大承认怂恿我们上台是为了拉皮条?”

冼白继续嘟嘴装惨。

乐一人蠢心善:“放心好了,我们不是那种人。你和曲清辞都尽力了,钱肯定会分你们一份。我嘛…….就是不希望看到我的室友们为难而已。”

这话说得大家都爱听,是乐一大学期间少数狗嘴里吐出象牙的高光时刻。连刚刚扇完他的袁野,这回也忍不住用手挼挼对方脑袋。

韩牧之冷漠地插话:“乐一的音乐实力毋庸置疑,但有两个问题。第一,上台表演才能拿学分,他如果独奏的话……当然,我无所谓,我不缺学分,但盛夏和袁野怎么办?”

冼白抢答:“你们可以伴舞,穿丁字裤。”

盛夏蔑视着冼白:“你怎么老揪着丁字裤不放?”

韩牧之:“我猜,她是想拍成短视频上传po***ub赚流量。”

冼白很气愤:“韩牧之,看破不说破,这是道上的原则!”

盛夏继续蔑视冼白:“.…..”

乐一大手一挥:“这个简单,让盛夏和袁野上台给我伴奏,不需要任何含量,一人拿个手鼓、一人拿个三角铁,装摸做样。”

盛夏夸奖:“哇塞,乐一你的智商今儿个是开过光?这么聪明!”

冼白见不得男生们好,垮着脸吐槽:“也许是回光返照也不一定。”

乐一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只有音乐这一个特长,涉及到这方面,我才稍微显得不那么笨。”(这位公子哥过谦了,因为在2年后的非洲,会有他大显神威的时候)

盛夏这时又想起韩牧之说了还有第二个问题,遂问之。

韩牧之回答道:“乐一的技术固然精湛,可不能保证铁定能拿第一名。单单从爆点来看,如果热舞不会被老师当场哄出舞台,夺冠的可能性会远大于乐器表演,接近100%。”

盛夏不是个贪心的人:“没关系,第二第三名也有2个学分。咱不一定非要拿第一,乐一的本事,前三甲绝对没问题。”

韩牧之:“可是第二第三名没那么多钱。”

众人一愣,

韩牧之慌忙补充:“袁野的学费……”

袁野也表示无所谓,搞钱嘛,简单得很,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韩牧之沉默,不再多言。

……

9月29日,下午,军训结训仪式在大礼堂里草草结束后,同学们收拾行装,在屋檐下避雨等巴士,来接大伙儿返校。

临走前,负责军训汇演统筹的老师,拍拍乐一的肩膀,语重心长,说乐一同学你的马头琴拉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拉了。

随后抹抹眼角的泪珠,拖着长长的身影,缓慢消失在天地雨帘当中。

乐一当天的表演,技压群雄,可谓是那场汇演中最耀眼的……扫把星。他当之无愧可以夺得第一,但他们寝既没有拿到学分,也没有拿到奖金,因为汇演后没有评分环节;因为,几位裁判在听了他拉的曲子后悲恸不能自已,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因为,排在他后面的节目表演者一个个都被他的曲子感动得哭成了泪人,整场汇演到他为止就没法再继续下去。

且说行政系决定派乐一上场后,大家在营区里到处找教官借乐器。吉他、手风琴、笛、箫之流太过大众化,被pass;古筝、钢琴、萨克斯管什么的又找不到;最后还是萧望舒从一位蒙古族教官那儿借到一把马头琴,蒙古语称为“莫林胡尔”,乃是极具民族灵魂的乐器,才让乐一甚为满意。

乐一和马头琴都不负众望,在台上演绎出塞外空旷凄凉,骏马奔驰在无边的草场,驰骋万里,都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地方。流云变幻,天蓝地绿的美景,却只有孤单的背影独自欣赏,呼呼的风儿吹拂草尖,也吹拂寂寥的心房。

未曾抵达的彼端,梦里似曾的家乡,早已忘却的梦境,彷徨于都市的迷茫。一弦说不出名字的乐曲,道不尽人间沧桑。似乎打开了久违的心门,却也似乎紧闭上悸动的理想。

曲子无词,又含千言万语,曲闭弦停,却在灵魂里久久回荡。它共鸣了悲欢离合,共鸣了铭记与遗忘,让人可以在其中寻觅到只属于自己的感动。而那份感动无论多么的激烈,都只能在曲终人散时,归于沉寂,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全场鼓掌,震耳欲聋,给予乐一最高的褒奖。

大家热眶,但没有任何人喊着让乐一再来一曲,某些体验,刻骨铭心一次就已足够。

有的评委感动流涕,几近休克;无数同学潸然泪下,难以自拔。

会务组只能匆匆进行后续议题,把流程勉强拉完。

冼白事后评价:“乐一你简直是个妖孽!”

乐一呼了口气鼻涕,泪眼婆娑。

盛夏维护小乐一:“虽然乐一扰乱了结训汇演,我们最后没拿到学分没拿到钱,但你这么说他可就太过分了。人家演奏之精彩,是足以载入校史的。”

冼白:“所以我是在夸他。”

——剧透小剧场——

2年后,非洲,3000米高空。

冼白:“乐一你简直就是个妖孽!”

乐一得意地扭着小屁股:“我知道你是在夸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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