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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黑莲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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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太阳被乌云遮住,天一下子暗了起来。

杨瑾挂断手机,快步走进西河派出所的院门。

陆所长拄着个拐坐在大厅,见他进来,赶紧起身迎接:“杨主任。”

杨瑾见他胳膊上打着石膏,脖子上缠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才分开几个小时,怎么就搞成这副模样?

且看陆长林额头泛青,印堂发黑,明显是被晦气纠缠,可能还会有血光之灾隐而未发。

“陆所,您这是怎么了?”杨瑾快步迎上,装作不经意地在他肩头拍了几下,“伤得严重吗?”

“还好,不算太严重。”陆长林摆摆手,将他请到会议室里,“有件事,得跟您好好说道说道。”

杨瑾扶着他落座,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断了脑袋的玉观音。

“这事儿说起来挺邪门的。”陆长林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非常离奇,我甚至觉得像是一场噩梦……可后来我又想起了一些旧事,觉得必须得告诉您知道……”

杨瑾点点头,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您慢慢说。”

陆长林抱着热水杯,深吸了口气,将今晨发生的诡异事件娓娓道来。

话说杨瑾离开后,陆长林回到病房,陪着徐萌萌,等待她家人的到来。

凌晨三点半,白淑英娘家亲戚赶到,陆长林将大致情况告知后,就准备先回所里,预备苦水胡同的相关文件。

临出医院时,他看见徐洙被抬下救护车,曲芳在一旁哭天抹泪,仿佛儿子已经命在旦夕。

陆长林心头一紧,急忙上前,然后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徐洙中气十足地在担架上吱哇乱叫,看上去并无不妥。而曲芳则丝毫不关心生死未卜的儿媳与受惊过度的孙女,一门心思扑在她的好大儿身上。

陆长林趁曲芳没发现她,赶紧后撤,就听那老太婆神经兮兮地跟人家大夫说,她儿子是被灵车碾压了好几个来回,可能伤到了脏腑……然而医生说她儿子只是摔了个跟头,连油皮儿都没擦破。围观群众表示这娘俩应该去挂精神科的号,而不是在急诊大厅胡搅蛮缠。

陆长林听得眼皮子直跳,当即掩面转身,快步离开医院。

此时已是拂晓时分,他打上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桑塔纳,与司机说了地址,就开始闭目养神。

说到这里,陆长林突然脸色发紫,喘不上气来。

杨瑾眸光一暗,抬手自他心口拽出一缕黑气。

陆长林看得目瞪口呆,僵着脖颈子,磕磕绊绊地问:“这,这什么东西?”

“煞气。”杨瑾板着脸,指尖冒起一点火光,将黑气烧了个干净。

陆长林不明觉厉,露出一脸惊叹之色,随即指了指断了脑袋的玉观音道:“这枚玉坠是年前我姑娘送的,非要我戴上,说什么保平安。我那会儿觉得她是瞎花钱,谁承想今次倒是它救了我的命……”

杨瑾好奇地摸了摸玉石上的缺口,感到一阵逼人的寒意。

他想了想,抬头道:“这个我得带回去。”

陆长林有些不舍地说:“没问题。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杨瑾拿出证物袋将碎成两半的观音像装好,又取出一枚玉质柔润的平安扣放到桌上:“也不白拿您的,我用这个跟您交换。”

陆长林一愣。

杨瑾眨眨眼道:“这是我们技术科出品的,听说有安神的功效,也不知道真假。”

陆长林眼睛一热,双手接过,贴身戴好:“谢谢你,杨主任。”

杨瑾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陆长林抿了口水,缓缓开口道:“其实我现在也没搞明白,那俩出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顿了顿,满脸狐疑地说:“我记得当时特别困,眼睛睁不开,有意识,但不多,对了,还有耳鸣,有点突发脑出血的前兆,特别憋得慌……我好像是打开了车窗,然后闻到一股粪味儿,紧接着……”

那时的他胃里翻腾,忍不住呕吐的同时,司机紧急刹车,愣是将他甩了出去。

陆长林本能地抓住车门手柄,然后看见近在咫尺的车窗上,趴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

女人裂开血盆大口,直接吞下他整个脑袋……

他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等再睁开眼睛,已经到了莲花庙外。

“莲花庙?”杨瑾抬头看他,“咱们市里有这个地方吗?”

“有。”陆长林紧紧攥住水杯,连做三四组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下极度惊恐的情绪,“就是现在育新小学那一片……”

他停顿半晌,解释到:“解放前,那一带是个乱葬岗。我说的莲花庙,是乱葬岗中的破庙,专门收留横死街头,没钱掩埋的尸体。听老一辈儿人说,莲花庙下头埋着个有年头的僵尸,每到夜晚,就会飞出来抓小孩儿吃。”

“我小时候就在那片上学前班。二十年前街道没拓宽的时候,还叫缨络胡同。当年胡同里住这个小脚老太太,九十多岁,身体倍儿棒,每天都要出来晒太阳。”

“据那片老人说,老太太原是个千金小姐,不知因为什么,流落到了莲花庙里,做了大半辈子看尸人。她人很好,医术也高明,很得附近穷人爱戴。唯一的缺点就是神神叨叨,总说些乱力乱神的胡话……”

提及那位老太,陆长林眼中充满怀念:“老太太特喜欢小孩,总给我们水果糖吃,还爱讲一些光怪陆离的小故事。不过大概是年纪太大,一些情节讲得颠三倒四,车轱辘话来回说,让人摸不着头脑……哦对了,老太太随身戴着个特别精致的荷包,说那是她一辈子的念想。”

“后来老太太驾鹤西归,荷包的绳子忽然断了,撒出来一把珍珠。我当时在现场,一边叫大人,一边帮她捡掉在地上的珠子。她突然拽住我,说什么‘小王爷,没辜负,等了一辈子……’然后就咽了气。等街道来人,老太太身子都凉了,就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荷包,怎么都拽不出来。”

“荷包?小王爷?等了一辈子?”杨瑾听得一头雾水。

“大约是年轻的时候被人骗了吧。”陆长林唏嘘道,“要不一个千金闺秀,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守在那么个破地方,一等就是八十年。后来我帮她把珍珠拾起来,放进那个荷包,看见里面还有个琥珀戒指,包裹着一小朵黑色莲花……”

“黑莲!”杨瑾瞳孔倏地放大。

“对,黑莲。”陆长林点点头,“莲花庙里的黑莲。”

他接着说:“老太太一直说,莲花庙的水不干净,养出来的花花草草都是黑色的,有剧毒。”

所以当他看到莲花庙和黑色的杂草时,第一反应就是穿越时空,来到了另一个维度的莲花庙前。

“我当时很迷糊,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是否只是我的幻觉,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可走了好久,又绕回了原点。”

那一霎,天地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阴风卷着油脂燃烧后的灰烬糊了他一身。

陆长林被恶臭熏得头晕眼花,迷迷糊糊地往庙里走去。

“我没打算进去,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咽了口吐沫,看向杨瑾,“一进门,我就看到一双小脚悬在房梁上。”

救人的本能加迷糊的头脑,让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可下一秒,一只类人猿似的爪子掏了过来,差点给他开膛破肚。

几乎同时,他胸口发出一道金光,随后,就是玉石碎裂的声音。

陆长林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随后就看到一张阴恻恻的死人脸贴到他面前。

“我当时懵住了,不顾上思考,撒丫子就跑。”

死人脸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可能有毒,他只跑了一会儿,就四肢酸软,呼哧带喘。

死人脸的肚脐眼发出仿佛嘲笑的怪叫,不多时便撵到了他的身后。

陆长林四肢并用,顺着柱子爬上房梁,想要捅开瓦片逃出生天。

死人脸嘴里嘀嘀咕咕,喷出一口粘稠黄绿的老痰。

陆长林避无可避,双腿又被冻得麻木,使不上劲,只好闭目等死。

危急关头,一片琉璃瓦从天而降,正好砸在老痰上,甩进死人脸的脑门。

只听“砰”的一声,死人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着绿毛的怪物。

那怪物在下面跳着脚地挠他,就是不往上爬。

陆长林借机恢复了一些力气,愣是咬着牙掀开瓦片,从房檐上翻了出去。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睁开眼就在社区医院了。”他哀叹一声,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大夫说我是疲劳过度,摔马路牙子上,磕破了脑袋。有点轻微脑震荡,胳膊骨折,脖子轻微擦伤……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梦,可我的包里,却多了一样东西。”

他说着,从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个巴掌大的铁盒。

杨瑾接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问道:“您没打开过吧?”

“没有。”陆长林苦笑道,“我哪儿敢瞎动。”

杨瑾点点头,将铁盒收起,起身说:“您这两天最好静养,哪儿都别去,尤其是医院。平安扣千万别摘,听见在背后叫您名字的也不要答应。”

陆长林身体一抖,握着他的手说:“知道了。麻烦您,杨主任。”

杨瑾客气了几句,匆匆离开派出所,往狸儿胡同奔去。

今天的胡同格外安静,连打架的野猫都不敢大声喧哗。

杨瑾把共享单车停在四号院门口,一边按门铃,一边给大米打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听。

杨瑾敲了敲院门,又喊了两嗓子,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眉头一蹙,想翻墙进去,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不依不饶地叫唤起来。他低头一瞧,是他爸杨臻打来的电话。

杨瑾不敢怠慢,赶紧接听,还没蹦出一个字儿,对面就语气严肃地叫他回家。

“出什么事儿了?”他问。

杨臻沉默一下,重复一遍“回家”后,倏地挂断电话。

杨瑾气得直跳脚,犹豫了半晌后,把刚买的新鲜草莓挂在院门把手上,又给大米的手机发了条短信,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一只肥硕矫健的狸花猫就从墙头窜了下来,叼着满是草莓的袋子越进院子。

北屋卧室里,昏迷许久的李樱桃终于颤了颤睫毛,有了些许转醒的迹象。

大米把草莓泡进盐水里,马上折返回卧室。

李樱桃艰难地扯动着嘴角,闭着眼,虚弱地嘟囔道:“水……”

大米耳朵一动,立刻闪现到她身边,惊呼道:“你先别动,我给你去倒蜂蜜水。”

说着,他一阵风似的跑到客厅。

李樱桃睁开眼,面前依旧漆黑一片,她缓缓伸出手,在暗黑中摇晃了两下。

看不见……

正在这时,大米端着兑好蜂蜜的温水走了进来。

他看到她对着空气乱抓,心里咯噔一声。

李樱桃听到水声,马上放下手,欲盖弥彰地说:“睡得我手都抽筋了。”

大米心头泛起隐隐不安,故意问:“你自己坐得起来吗?”

李樱桃闭着眼,吃力地说:“起不来,浑身疼。”

大米走过去,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我扶你起来。”

李樱桃伸出手,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起,就着吸管喝了两口蜂蜜水,又吵吵着躺回去。

大米见她一直闭着眼,心上的不安愈发加深。

“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李樱桃有气无力地说,“你自己玩儿,我还得再睡会儿。”

大米搂着她,轻声说:“刚才杨瑾来了。”

李樱桃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来就来吧。”

“他送了袋草莓过来,一瞧就是在胡同口菜市场买的。你说你给他省了多少抚恤金,就拿袋草莓过来,抠儿不死他……”大米一边说,一边瞅准时机,扒拉她的眼皮。

“别闹。”李樱桃晃悠着脑袋,不经意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眼睛怎么了,给我看看!”大米着急上火,拢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我没事。”李樱桃强忍着痛苦说,“就是头晕眼花恶心,睡一觉就好。”

她习惯性地想把猫指使出去:“我想吃毛血旺,你去隔壁馆子端一碗回来。”

大米眉头皱得更厉害,抬手在她眼皮前晃了晃。

李樱桃听到风声,精准地抓到他的手腕……咦,手感不对,怎么是硅胶的?

大米见她脸上露出一闪即逝的惊愕,一下子慌了神,强硬地掰开她的眼皮。

“你给我看看……”

话音未落,李樱桃就因为挣扎得厉害,吐出一口黑水。

“别闹了,本来就难受,还让我洗床单……”李樱桃把头靠在他胸前,嘴角又渗出一行黑血。

大米见她吐血,心里更害怕了,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下来,语无伦次地说:“你别激动,我不气你了,你老实点……你眼睛什么时候看不见的?要不我把杨瑾叫回来,咱们一起去医院好不好?你别乱动!怎么又流血了!”

大米手臂被黑血浸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床上:“你别动啊,我去拿药箱。”

李樱桃无力地喘着粗气,等大米回来,她的眼珠已经变成全黑。

“你的眼睛!”大米一声惊呼,半晌没有吭声。

“大米。”李樱桃伸出手,却在半空扑了个空,两条胳膊像被抽掉了骨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大米扑过来抱住她:“别怕,我带你去密室疗伤。”

“不用,去西屋。”李樱桃低语道,“重启阵法。”

大米应了一声,抱着她往西屋走:“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大约是反噬,暂时看不见。”李樱桃边说边咳血,“小事,很快就好。”

“都这样了还是小事!”大米声音发颤,“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李樱桃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气息奄奄地说,“暂时的,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死不了,你不用怕。”

“谁怕了。”大米带着哭腔说,“你病成这样,谁来伺候我?”

李樱桃似乎想笑,嘴角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大米掀开西屋的门帘,将她平放到懒人沙发上。

“先上药。”他声音发抖,“疼就说,别憋着。”

李樱桃趴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后背的皮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而在此时,大米也愣住了,手掌停在半空,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樱桃稍稍侧头,问道:“怎么了?”

“黑莲。”大米语调生硬地说,“你背上,开了一朵黑色莲花!”

黑莲从骨朵到盛放,不过刹那之间。

“是黑莲啊。”李樱桃表情慌乱了片刻,声音却十分淡定,“没事,技术性诅咒,我能应付。”

“你要怎么应付?”大米憋着气问。

“和之前一样。”李樱桃断断续续地说,“只不过,这回需要被劈八十一次……重新淬炼魂魄……你别担心,几个小时的事儿……”

大米听得眼泪都下来了:“我要杀了他!”

他凶狠而坚定地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行了宝贝儿,先解决眼下困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李樱桃强撑着抬起头,“劳您扶我一把。”

大米心口沉甸甸的,堵得厉害。

他轻轻扶起她,帮她披了件衣服,搂在怀中,喃喃地说:“要是那会儿受伤的是我,就好了。”

“好个屁!”李樱桃愤怒地拍打他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我皮糙肉厚,种上了也不打紧……你一只小猫,哪儿受得住那样的折磨……你放心,我不是第一次中招,没什么大不了……”

大米咽了口吐沫,问:“不是第一次?也是齐佳图呼害的吗?”

“不全是。”李樱桃发出蚊子似的嗡嗡声,“你听过灭世黑莲吗?”

“听过。”大米低下头,靠近她乌黑的嘴唇,“洪荒系小说必备法宝。”

李樱桃咳了一声,几不可闻地说:“传说,灭世黑莲是魔祖罗睺的本命法宝,得到它,就能得到魔祖传承,一统三界……黑莲印记,就是被动献祭,凡被种下,必然被……黑莲之力操纵,成为祂的傀儡……”

她死死抓住大米的手,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笑容:“齐佳图呼自以为是黑莲主人,却不知,我也能控制黑莲之力……”

从前不争,只是不想,而非不能。

从今往后,寇可取,我亦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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