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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阴煞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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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丛林中,杨瑾神经紧绷,不停地看向四周——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以便随时扑过来撕碎他……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煎熬,尝试着散开神识,却惊讶地发现,周边仿佛设下了一层结界,神识进入后就像陷入沼泽,恶臭且窒息。

慌乱之中,他将目光投向大米。

大米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唯有那双漂亮的猫眼,闪烁着森森寒光。

不知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还是真的饿了,大米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风干牛肉条,象征性地问杨瑾吃不吃。

杨瑾哪儿有胃口吃东西,就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大米反手塞进嘴里,咬得嘎嘣作响。

“你不担心吗?”杨瑾垫着脚望向李樱桃消失的方向,“她已经走了快五分钟了。”

“她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可担心的。”大米嚼着牛肉条说,“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地盘,就算暂时被人霸占了,她也能给抢回来。”

“可她重伤未愈。”杨瑾担心地说,“人家又以逸待劳,万一……”

“没有万一,她应付不了,咱俩过去也是白送。”大米嚼完牛肉干,又掏出一瓶酸奶咕咚咚地灌下去,“行啦,别操心,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也是在这山里长大的小猫咪吗?”杨瑾没话找话地问,“听说这里以前挺世外桃源的,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大米斜眼瞥了他一眼,嫌弃地说:“你们蛇的好奇心都这么重吗?什么都要打听?”

杨瑾局促地搓了搓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么厉害,有点好奇……你这么厉害的猫妖真的太少见了,在我们屯子,老虎的气派都没你大。”

大米眉头一挑,高傲地说:“老虎算什么,不过是徒子徒孙罢了。我们猫上树的时候,它还不知道在哪儿转筋呢。”

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阴恻恻地低语道:“有句丑话,我要跟你说在前头。”

杨瑾保持微笑问:“什么话?”

“好奇害不死猫,但能杀死蛇。”

杨瑾被他那看猎物的眼神盯得发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大米哈哈大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杨瑾指了指他,愤愤地扭过头。

就在何时,他瞥到一个白影从林中闪过。

“大米。”杨瑾叫了一声,那白影倏地不见了。

“我看见了。”大米冷淡地说,“盯梢的,不要搭理。”

杨瑾心里直打鼓:“几点了,李樱桃怎么还不回……”

他用手电照了照腕表,才发现表针正在逆时针打转。

“怎么会这样?”他掏出手机,手机上的时间也停滞下来,信号也没有,短信都发不出去。

“给我看看。”大米要过他的手表,左右摇晃了片刻,又还给他,“没事儿,可能是磁场不对,现在好了。我跟你说,下次别贪便宜买处理品。”

说着,他又拿过杨瑾的手机,同样是摇摇晃晃,手机很快就恢复了信号。

“不是处理品。”杨瑾拿回手机,“这块表是技术科新搞出来的高科技产品,手机也是。”

大米背过手,指缝间闪过一抹流光:“那就是技术科有内鬼。”

杨瑾眼睛一眯,仔细想了想这个可能,然后说道:“你好像什么都会,但又表现得什么都不会。”

大米嘴角翘起,不咸不淡地说:“老一辈儿说这叫藏拙。”

杨瑾凑到大米身边:“我一直觉得咱俩很像,我是有一半人族血统,所以做人还蛮像的,而你,虽然是猫,但更多时候,特别像人,还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

不愧是半妖,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大米心中暗赞了一声,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那是猫爷我天赋异禀。”他说,“不过我更喜欢做猫,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还有铲屎官伺候,不管惹出什么篓子,都不用自己解决,卖个萌就过去了。不像做人,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又虚伪又复杂,还有数不尽的勾心斗角,觉都睡不安稳。”

“这话说得对。”杨瑾一边附和,一边掏出张银行卡给他,“但我爸常跟我说,人间自有人间的好处,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止鬼推磨。”大米非常自然地接过银行卡,笑道,“钱到位,磨推鬼都行。”

杨瑾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大米满脸销售的微笑:“你说,我知无不言。”

杨瑾嘴唇动了动,想要问他关于齐佳图呼的事情,没想到大米的猫耳朵突然冒了出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杨瑾心头一紧,警觉地看向黑暗。

不多时,李樱桃从树丛中走出,脸上还挂着一丝迷之微笑。

大米使劲嗅了嗅,瞬间变脸,目光阴沉地在她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皮笑肉不笑地说:“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

李樱桃一脸无辜地说:“我能干什么,就是追个纸人去……”

“说谎!”大米大吼地打断她的话,“你手上有猫条和小鱼干的气味儿!说,是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

“没有。”李樱桃下意识蹭了蹭手,心虚地说,“就一只金猫幼崽,在林子里迷了路,它饿得喵喵叫,我瞧着可怜,就给了点吃的……”

“那是我的小鱼干!我的猫条!” 大米愤怒地扑上来,摇晃她的肩膀,“我的!我的!我的!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我的小鱼干给别的猫!”

“宝贝儿冷静!”李樱桃一把抱住他,撸着他的头发说,“就两根,没多给。”

大米气得尖牙都露出来了,张牙舞爪地冲她哈气。

李樱桃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一边轻车熟路地给自家猫顺着毛,一边柔声说道:“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大米“呸”了一声,别过脑袋。

杨瑾看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这时候该加上一句‘我不听’。”

李樱桃和大米同时瞪了他一眼。

杨瑾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二位继续。”

趁着杨瑾打岔的良机,李樱桃迅速解释说:“小鱼干是买消息的费用。”

大米呵呵着耷拉下脸,充满鄙夷地说:“你看我像个大傻子吗?”

“是真的。”李樱桃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小崽子的妈是大金,你记不记得?就是你从沼泽里救出来的小猫,当年小小的一团,一身黄毛,吃得特别多,脾气还倔。”

大米想了想,语气缓和了一些:“有点印象。那小崽子才多大,怎么就当妈了?”

李樱桃耸耸肩,继续说:“她过来找孩子,居然还认得我,就跟我说,咱俩走后没两天,有个一身黑的家伙就到山谷,用满山的活物做阴煞活祭,直接点开了九阴聚渊穴,放出一群魔物。”

“那时大金刚生出灵智,正在隔壁山头修炼,隐约看见这边血月当空,死气弥漫,就往回赶,救下了侥幸逃过一劫的胡三。”

李樱桃顿了顿,继续说:“听胡三说,山谷里没跑出去的活物全都没了,几乎在瞬间化成齑粉,它侥幸出来,就看到一朵巨大的黑莲,代替了天上的月亮,高悬在脑瓜顶上。”

“一周前,胡三终于油尽灯枯,神魂俱灭,他死后,骨头里突然冒出一朵黑莲骨朵。大金吓坏了,带着孩子南迁,没想到小孩儿淘气,一转眼就跑没了踪影。”李樱桃可怜兮兮地说,“我看着那孩子饿坏了,就忍不住给点吃的。对不起,等回家了,我再给你买更好的。”

大米听后,沉默半晌,插着腰气势汹汹地问:“就算是这样,一条小鱼干一根猫条也就够了,为什么要给两根?你有钱呐!败家铲屎官,一眼看不到都不行!”

杨瑾实在听不下去这肥猫斤斤计较下的胡搅蛮缠,只好插了句嘴,企图言归正传:“你刚才追出去,不是为了那只猫吧?”

“当然不是。”李樱桃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声音蓦地冷了下来,“一个垃圾,没必要细说。”

大米阴森森地笑了一声:“齐佳图呼。”

杨瑾睫毛猛地一颤。

李樱桃轻蔑地冷笑:“可惜来的是个替身。”

杨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大米抢在他前头说:“那咱们得快点行动,最好打乱他的计划。”

李樱桃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米一把抓住还没回过神的杨瑾:“扒住我,掉队你就死定了。”

杨瑾应了一声,手指轻点,在沉入地底前,将【阴煞活祭】的短信发送给沈垣。

半分钟后,沈垣收到短信,马上利用自己的专属权限进入绝密数据库查询。

然而搜索结果令他极其失望,所谓的包罗万象,无所不能的数据库里,竟然只有【阴煞】和【活祭】的名词解释,再往下看,就是一些没头没尾的县志传说。

沈垣把电话打回去,那边的信号已经不在服务区。他挂断电话,眼角的鱼尾纹又加重了几分。

这时,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沈垣心里咯噔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用平静的语调说:“进来吧。”

林瑄推开房门,惨白的脸庞仿佛午夜还魂的女鬼,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

沈垣起身去扶她:“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这么熬着真出点问题我怎么跟杨瑾和他爸爸交代。”

林瑄咳了两声,坐到书桌旁的沙发上。

沈垣看了她一会儿,轻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得想开点。说句难听的,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林希也回不来。先顾着活人要紧。”

“杨瑾呢?”林瑄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他,“我给他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沈垣抓了把头发,略微生硬地说:“你放心,他没事。”

林瑄眼眶通红:“林希出事前,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沈垣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瑄顿了顿,幽幽地说:“我不是责怪你,做咱们这行,风险本来就大,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林希也是我妹妹。”沈垣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坐到她身边,盯着天花板说,“我心里也难受,可是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

“我明白。”林瑄揉着生疼的太阳穴,“我现在更担心杨瑾。”

沈垣侧目看她。

林瑄苦笑道:“他有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真遇到危险,只有挨打的份儿。要是碰上他爸爸还好,父子俩彼此有个照应,好歹能出来一个,要是遇不上……”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沈垣递了包纸巾过去,“我跟你说,杨瑾他不是一个人走的,他身边还有个高手中的高手。别说杨瑾了,就是杨臻,都能给你全须全尾地带出来。”

“谁呀?”林瑄一怔,吸了吸鼻子,“这么厉害的吗?”

“李樱桃,老局长用一套凶宅钓来的高级顾问。”沈垣笑着说,“她本事可大了,就是杨臻,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真的假的?”林瑄擤了擤鼻子,还是忧心忡忡,“朱雀小组还号称古神后裔呢,不也全搭进去了吗?”

“不一样。”沈垣抿了抿嘴,压低了声音说,“朱雀小组那帮人是有营销在搞,李樱桃人家是实打实的绩效,很多咱们认为搞不定的事情,在她手里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林瑄咬着下唇,脸上表情颇为复杂。

沈垣拍了拍她肩膀,来到电脑桌前继续查询资料,顺嘴说道:“对了,刚才你儿子还给我发消息,出了个大难题。”

林瑄眼睛一亮,打起精神问:“他刚才来消息了?”

沈垣点点头,将杨瑾发的短信转发给林瑄:“就四个字,阴煞活祭。我正查着呢,咱们的大数据中心里只记录了名词解释,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技术科做这个APP有什么用,不会是骗预算的吧……姐,你怎么了?”

林瑄脸色青白,从沙发上出溜到地上,脸部抽搐得厉害。

“姐!”沈垣扑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塞速效,终于将她救了回来。

林瑄眼神恐惧,抓住他的手,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就是蹦不出一个字儿。

“我叫车,咱们去医院。”沈垣冷静地把她抱到沙发上,抄起手机给部里急救车打电话。

“我见过。”林瑄终于说话了,“不去医院,我见过……”

“行行行,不去,你别乱动。”沈垣放下手机,让她平躺在沙发上,“你见过什么呀?阴煞活祭?”

林瑄低低地“嗯”了一声,手掌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玉石。

沈垣见状,犹豫了一下,问她:“你能撑着把事情说清楚么?”

“可以。”林瑄虚弱地说,“给我倒杯热水。”

“好。”沈垣倒了杯热水,慢慢扶她坐了起来,“你头晕不晕?”

“还好。”林瑄浑身湿冷,只有握着热水杯,才能汲取一丝温暖。

她想了想,语无伦次地说:“阴煞活祭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古邪术……四十年前,去云雾村的人里,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姐,你别着急,慢慢说。”沈垣拍着她的后背,当着她的面儿打开录音笔。

林瑄一把抢过录音笔,神色有些犹豫。

“姐?”沈垣一惊,忙道,“我自己听,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这个。”林瑄摇着头,神不守舍地说,“会给你带来厄运……”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些。”沈垣着急麻慌地道,“你就说吧,我命好,不怕。”

林瑄神经兮兮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讲述起四十年前发生在云雾村的恐怖事件。

……

四十年前,西南边陲,一个叫甜水镇的小地方丢了一个女孩。

女孩是镇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在回家过年的途中失踪。女孩的父母心急如焚,悬赏了一万块,寻找独生女儿。很快,他们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女孩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一个叫云雾村的地方。当女孩父母赶去找到孩子时,女孩已被折磨得疯疯癫癫,奄奄一息。可恨的买家要女孩父母拿出五万块钱,他们才肯放人。

老两口为了寻找女儿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哪里还有钱赎人。

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也只能选择妥协,一面哀求那群畜生不要再糟蹋女儿,一面回去筹钱。可等他们把钱凑够,女孩却死了,还被那群人渣扔进后山乱葬岗,连尸骨都找不到……那天之后,深受刺激的女孩父母便人间蒸发,没人在乎他们去了哪儿,是生还是死。

“那年阴历十月一,下了好大一场雪,云雾村很多人都生了怪病,浑身脓肿,疼得生不如死。村长害怕是疫病,就打电话给县卫生所,卫生所派了一队医护进山,半路上,车就翻了,一车人全都落进山涧,无一生还。”

“三天后,云雾村所在地的异常能量阈值超过了最高警戒线。”林瑄颤抖着说,“我和赵珩小组奉命去云雾村查看,刚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人皮和碎骨……村中央有棵老槐树,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干瘪人头,而每个人头上,都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赵珩小组里有个年轻人,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树干,就瞬间蒸发,连魂魄都没有留下。我们立刻上级请求支援,可关键时刻,信号却断了。想要离开,那村子又设有反向结界,只进不出。我们所有的联络工具在村子里都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也在不断流失……”

当她们发现灵力流失且无法补充后,两支队伍都乱了起来。大伙心知这一回大约是凶多吉少,便也不再留手,使出浑身解数,分成海陆空三组,寻找出去的路。

然而折腾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到了夜晚,无人的村子突然灯火通明,后山还传来女人唱歌的声音。

“我们队伍里有个姓吴的道长,出身茅山,很有些手段。他不愿坐以待毙,就带着两名队员去后山查看,想要博出一条生路。我们等了他一宿,也没看见他们回来。天亮之后,我和赵珩沿着他留下的记号找到后山,就看到他们被吊在一棵榕树上,血都被放干了,嘴角却挂着一抹瘆人的冷笑……”

沈垣听得毛骨悚然。

林瑄喝了一小口水,继续说:“看到老吴他们的尸体,我就知道,时间不多了。果然,那天夜里,篝火堆里凭空冒出三个人影,其中两个是当年失踪的老两口,另一个则蒙着脸,看不清容貌。老两口这时已经尸化,力大无穷,见人就杀。我们灵力衰竭,跟普通人没有区别,只能且战且退,分散逃跑,去后山汇合。”

她停顿了片刻,沉声道:“然后,老吴他们诈尸了。”

沈垣怔了一下:“诈尸?”

林瑄点点头:“确切地说,是所有死去的人都诈尸了。”

穷凶极恶的丧尸将她们一行人包围在后山,最小的队员忍不住大哭起来。

林瑄抬头问:“你能想象那副场景吗?”

前有狼,后有虎,想要活命就得拿命赌。

沈垣咽了口吐沫,紧张地问:“你做了什么?”

“献祭。”林瑄平静地说。

屋里的气氛陡然一僵。

“没办法,那时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才能挽救更多的生命。”林瑄淡然地说,“我从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只可惜,世事未能尽如人意……”

当血月升空的一刹,两种截然不同的献祭同时进行。

黑色的飓风与金色的暖光相互碰撞,时空在刹那间扭曲变形,形成一个类似黑洞的东西。

巨大的力量从里面倾泻而出,将整个山头碾为齑粉。

林瑄缓缓阖上眼,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她已经尽力了,可惜还是没能挽回战友们的性命……

“就在我认为一切都结束时,我看到一束天光冲破黑暗,笼罩在我身上。”

那一刻,她体内潜藏的巫族血脉突然觉醒。

奇迹降临,她活了下来。

也只有她活了下来。

沈垣喉结滑动,瞠目结舌道:“你那时就觉醒了巫族血脉,那杨瑾岂不是……”

林瑄悲戚地道:“你现在知道我怕什么了。”

她垂着头,一字一顿地说:“以他如今的能力,就像小孩抱着金砖招摇过市,早晚是人家盘子里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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