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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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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古墓的甬道里,灰头土脸的杨臻正跟在一帮号称考古发烧友的背后,艰难前行。

泥土的腥味儿混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潮气,令他喷嚏不断。

“杨哥,给你个口罩。”堵在他前面的胖子人不错,回手递给了KN95的口罩给他。

“谢啦。”杨臻顺势收进口袋,捂着嘴说,“小心前面陷阱。”

这条甬道之前发生过一次塌方,机关大部分暴露在外,只有一小部分,隐藏在他们脚下。

“还是杨哥你细心。”胖子躲过一簇燃着绿芒的银针,稍稍松了口气。

杨臻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胖子回头瞥了一眼,小声问:“怎么了,杨哥?”

杨臻指了指腰间挂着的黑色塑料袋——这里面装得是他七零八落,死无全尸的手机。

胖子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低声道:“这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杨臻凉凉地扫了一眼前方的白夜来,似笑非笑地说:“可不是,别人的手机顶多没信号,偏我的碎成了八瓣……”

胖子听着,莫名打了个寒颤,正要打两句圆场,就被杨瑾拽住了胳膊。

他一扭头,一股尿意直冲脑瓜顶:“我靠,怎么又转回来了!”

这破地方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三趟,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来的地方。

莫不是鬼打墙吧?

胖子额头冒汗,站到杨臻身旁不动了。

走在队伍中央的白夜来也停下脚步,以余光瞄了胖子一眼。

几个年轻的伙计听胖子一说,跟着七嘴八舌地嘀咕起来。

“教授,咱们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是不是真的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少说两句,没有的东西都得让你这张乌鸦嘴招过来。”

“教授,干脆上炸药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白夜来摆摆手,缓缓走向杨臻,客气地问道:“杨兄,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怎么看?”

杨臻没废话,当即掏出强光手电,一边照一边摸,很快探查到一些异样:“这边,凿开看看。”

白夜来一挥手,他手下的三人立刻动手开凿开了那面石壁。

随着“轰隆隆”的响声,石壁包裹的岩石纷纷落下,露出三条黑漆漆的岩穴。

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往里面扔了颗小石子,好半天都没听到回声。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白夜来的女保镖率先开口:“先生,咱们进去吗?”

白夜来看了看杨臻,走到岩穴前,对眼镜和瘦高挑说:“汪宇你和邱茗一组,杨兄和老郑一组,我和徐彤一组,咱们分开进去,都小心些。”

杨臻眉头一挑,拍了拍胖子肩膀:“兄弟,咱俩一组。”

胖子乐呵呵地掏出包玉溪递给杨臻:“那您瞧,咱哥俩走那条道靠谱?”

杨臻接过烟揣进兜里,抬手指向中央那条。

见杨臻选定,白夜来微微颔首,对另外一组人说:“我选右。杨兄,咱们前面见。”

杨臻点了下头,与胖子一前一后爬了上去。

胖子跟在他身后,举着手电四处踅摸。

墙壁上有些模糊不清的壁画,隐约闪烁着点点金光。

杨臻听到身后呼吸骤然沉重,回头瞥了一眼,喝道:“别瞎动。”

胖子忙收回手,颤颤巍巍地问:“杨哥,你觉不觉得这洞里面有点冷?”

杨臻嘴角一提,心说:你才觉出来,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还行吧。”他漫不经心地说,“你就当去趟人骨教堂,反正也不收门票,又没人逼你买纪念品,挺好的。”

“杨哥你没开玩笑吧?”胖子环顾四周,心里有点发毛,“是人骨头?”

“确切说是骨粉,人骨磨成的粉。”杨臻说,“别碰上面的东西,太脏,你承受不住。”

胖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再随便瞎摸,紧紧跟着杨臻,往更深的洞穴钻去。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窄,土方也越来越厚,行到中间,两人只能匍匐前进,慢慢爬行。

约莫五分钟后,他们闻到一股恶臭,像极了多年旱厕积累出来的臭味儿。

胖子率先承受不住,干呕了几声,想要掉头回去。

杨臻也恶心得够呛,正要掏出防毒面罩,就见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他拿手电一照,就见前方吊着一双花盆底子的绣花鞋。而这时,他身后的胖子“嗝儿”了一声,瞬间没了气息。

杨臻暗道不妙,伸脚踢了下胖子的脸,胖子猛地睁开眼,一口咬了过来。

杨臻手指掐诀,来了个金蝉脱壳,化作一条拇指长的小蛇,从躯壳的耳朵里钻出,溜进旁边的土坑。几乎同时,一个梳着两把头的小脚女人慢慢落在他身前,伸出三尺多长的指甲,戳开他的脑袋,吸溜着里面的脑髓……不多时,他留下的皮囊就只剩下一张薄薄的人皮。

吃完他,小脚女人如法炮制,将死去的胖子吸溜干净,后脚跟一蹭,往洞穴深处滑去。

杨臻悄悄跟在她身后,拐了十几个洞口,终于来到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

几乎同时,他儿子杨瑾落到了大门下的甬道里。

不同于上方甬道的阴森潮湿,下方的甬道相当干净,而且十分奢华。

甬道四周以金玉铺就,过道两侧更是用金粉绘制出一幅精美绝伦的壁画。

壁画下方,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上面闪烁着点点荧光,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耀。

“你俩慢点走,我先拍个照。”

杨瑾职业病发作,拿出手机,嘁哩喀喳的一顿乱拍。

李樱桃憋着一肚子邪火,压低了声音说:“别拍了,都是假的。”

杨瑾茫然地“啊”了一声,问大米:“假的?是我产生幻觉了?”

大米扫了眼上面的文字,脸上顿时像吃了耗子药一样难看:“我终于明白你看虐恋小说的感觉了,真恶心。”

“你才知道。”李樱桃冷笑道,“圣伊丽莎白都治不了他的精神病。”

大米同情地捏了捏她的手掌:“你真可怜,被那样的变态盯上。”

杨瑾弱弱地插了句嘴:“你们再说谁呀?”

李樱桃与大米齐刷刷回头,盯着他,一言不发。

杨瑾凑近壁画,自说自话道:“这些文字很像女真大字。”

“就是女真大字。”李樱桃不屑地瞥了一眼,霎时气得浑身乱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我给他脸了!”

说着,她手指一攥,掌心多了一柄白骨大锤,抡圆了往壁画上砸去。

大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在旁边起哄架秧子。

李樱桃面无表情地砸得更凶了,仿佛每一锤,都砸在齐佳图呼的天灵盖上。

杨瑾心疼文物,想过去劝和两句,被大米一把拽住,厉声道:“你不要命啦!”

他指了指暴怒的李樱桃,补充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小心把你也砸进去。”

杨瑾低声说:“上面都是女真大字,很少见的。万一是历史文献呢?”

“什么鬼文献。”大米不屑冷笑,“就是个烂舌头的YY小说。”

杨瑾一愣,马上问道:“你懂女真文?”

大米随口道:“上下五千年就没我不懂的。”

杨瑾心道:对,你是懂王,都让你懂明白了。

李樱桃砸得兴起,眼珠子发了红,嘴里还骂骂咧咧,都是些听不懂的词汇。

杨瑾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低声问大米:“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她的反应也太吓人了。”

大米嘴角一撇,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就是一些男人幻想的故事。我觉得她已经很克制了,都是那臭瘪三蹬鼻子上脸,要是换成猫爷,早就给丫抽筋扒皮晾肉干了。”

杨瑾听得一脑门雾水,不禁问道:“那个人不是白夜来?”

大米瞥他一眼:“当然不是,是另一个,比白夜来可恶得多的变态。”

他贴在杨瑾耳边说:“亡国公主晓得伐,那人渣男主跟这位变态比起来,简直就是好男人,小太阳,绝世好老公。”

妈呀,那人得坏成什么样啊!

杨瑾不禁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她怎么总是招惹变态?”

大米白眼一翻,冷冰冰地说:“你应该问,为什么变态总爱骚扰柔弱善良的小姑娘!”

“柔弱?”杨瑾指着一路拆迁的李樱桃,“你说她柔弱?”

大米中肯地点了点头。

杨瑾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大米眼中的柔弱小姑娘砸完了墙壁,顺脚踹开了挡在跟前的青铜大门。

大门内,是一个看上去如梦似幻的美丽花园。花园中花团锦簇,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璀璨的明珠缀于绿竹之上,衬得整个园子熠熠生辉。

李樱桃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突然眉头一皱,抓住杨瑾的胳膊,将一个小绿瓶递给他。

“复方丹参滴丸?”杨瑾看着熟悉的瓶子,好奇地问,“尸王也有心绞痛?”

李樱桃快速倒出两粒红丸放进他手里:“赶紧含舌头下,别咽,有微毒。”

杨瑾一愣,没敢往嘴里送,狐疑地盯着她。

大米在旁解释:“只是对你有毒,里面有雄黄的成分。”

李樱桃倒出另外两颗,递给大米:“你也含着。”

“我不要。”大米嫌弃地摆摆手,“臭烘烘的,还苦。”

“我也不用。”杨瑾紧随其后地说,“我对大部分毒药免疫。”

李樱桃冷冷地瞥了眼一猫一蛇,厉声道:“让干嘛就干嘛,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大米狗腿地站到李樱桃身后,积极捧哏:“就是,不要以被包养的身份讲独立人格嗷。”

杨瑾气笑了,伸出五根手指在二位眼前晃了晃:“被包养?谁呀?”

可能是乐极生悲,他忽然感觉眼前一花,脑袋像被人用榔头偷袭了一样,赶紧听话地将药丸含在了舌下。

雄黄的味道让他有些别扭,但不至于无法接受。

大米嘀咕了一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被李樱桃狠狠瞪了一眼。

“我刚才有点着急,说话冲,你别往心里去。”李樱桃淡淡地说,“这里的机关被人改动过,毒煞之气太重,我怕你受不住。”

说着,她将脖上挂的猫咪玉坠摘下来,缠到大米手腕:“你也一样,别瞎嘚瑟。敌暗我明,那俩贱崽指不定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偷窥……”

“我来解决。”大米难得严肃地说,“你在边上看着就好。”

“不用,我也不是吃素的。”李樱桃手里拎着的大锤变成一把煞气袭人的白骨长剑,“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咱们这叫一力降十会。”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剑锋迸出一道冷光,卷起细碎的冰碴,将花园冻出一层薄薄的黑冰。

就在这时,一朵山茶花姗姗飘落在杨瑾脚下。

杨瑾不受控制地屈膝捡起,鬼使神差地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大米阴阳怪气地接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恶心人这方面,他是真的无人能出其右。”李樱桃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抬手拍出一掌。

暴虐的阴风卷着刀刃般的煞气,如飓风般席卷了整个花园,一时间,树木塌陷之声不绝于耳。娇艳的花朵落在地上,倏地变成黑色毒虫,继而融成恶臭的液体,顺着汉白玉的地缝四处流淌,所过之地,毒雾四起……

李樱桃怔了片刻,立刻划破手掌,将血珠甩了出去。

在血珠与毒雾碰撞的一霎,一道莫名的心悸掠过她的识海。

她暗道一声“不妙”,转瞬便被名为记忆的毒针扎穿了骨髓,那一刻,痛楚、内疚、仇恨,各种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袭来,她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大米吓得发出两声猫叫,也学着她的样子划破手掌,将血滴进她的嘴里。

李樱桃只觉白光一闪,神识倏地熄灭。

杨瑾惊恐地问:“怎么回事?”

大米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遭暗算了,这都看不出来!”

他将两手按在李樱桃太阳穴上,放开神识,潜入她的识海。

然后他身体一僵,跟着晕了过去。

作为一只没心没肺的猫,大米还是第一次真切地与铲屎官共感。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似云淡风轻的铲屎官竟然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直到这时,曾经作为卫长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米终于想明白齐佳图呼的思路——想要彻底控制李樱桃,就要先摧毁她的意志,磨灭她的人格……他喵的,就是个PUA老手啊!

生怕她不被内疚击碎,干脆通过扭曲真实的记忆来达到洗脑的目的!

狗东西,呸!

“大米!”

大米听到杨瑾的呼唤,心口一疼,神识竟被身体拉了回来。

他睁开眼,就看到杨瑾焦急万分的大脸盘子。

“你都醒过来了,她怎么还不醒?”

杨瑾无措地拄着青竹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绝望:“果然还是不行……我真是没用……”

“不是你不行,是暗算她的东西太变态了。”大米脱下黑色外套,罩在李樱桃身上,和颜悦色地对杨瑾说,“你挺棒的,继续保持。”

杨瑾还是第一次被大米夸赞,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讷讷地说不出话。

大米琢磨了一下,两只手掌变成肉乎乎的猫爪,不断拍打着李樱桃的脸颊。

“嘿,铲屎的,醒醒,我饿了。”

杨瑾呆呆地看着大米折腾,心说这是又疯了一个吗?

李樱桃的神情相当痛苦。

她似乎听到了大米的声音,睫毛颤了颤,却没能从黑暗中挣脱出来。

大米刺破中指,按住她的眉心,企图通过两人的特殊联系再次进入她的识海。

然而这一次,他却失败了。

李樱桃眉宇间闪出一个莲花印记,将他手指烫出一个血泡。

杨瑾急忙挥动青竹杖,帮他疗伤。

“她在拒绝我。”大米这下慌了神,喃喃地说,“我帮不了她了。”

“也许是身体的自我调节机制。”杨瑾干巴巴地说,“古籍上有记载,大能们在重伤失去意识后,身体会根据情况做出自我判断……”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背书,也不知是安慰无助的大米,还是在安慰无能的自己。而他并不知道,他所背的文章,就是李樱桃无法醒来的真相。

李樱桃的肉身确实开启了被动防御模式。

在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糟糕的回忆后,她依旧选择了死亡,然后再次体验到五官七窍被恶心的黏液封住,浑身上下动弹不得的糟糕窘境。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原点,被她那位名义上的丈夫裹上满是虫卵的白布,塞进密不透风的棺材,等着成为虫子的营养剂。

她甚至能听见白色裹尸布里,黑色的虫卵正在孵化……

而此时,她的耳畔又响起王府那群爱嚼舌根子的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连个名字都没有,就是个恶心的怪物,怎么配做王妃的嫡女。”

“她也就是命好,托生在王妃的肚子里。可惜,王妃死了,被她给克死了!”

“再好的皮囊也掩盖不住她是个怪物的事实!谁会喜欢一个怪物!”

“你出生没多久就死了,这是王府公开的秘密,只有你自己蒙在鼓里。”

烦死了!

就你们有嘴,一天到晚叭叭的!

李樱桃的手指动了动,意识在慢慢恢复。

她的脑海又开始闪回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面。

一个声音低沉地说:“你早就死了!你就是个怪物!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可我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受罪?

李樱桃感觉眼皮痒痒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爬到她的眼睛上。

是虫子吗?

她一个激灵,忽然激动起来——不行,不能成为虫子的储备粮!这种死法太恶心,我不接受!

重度的洁癖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同时,也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挣扎着破棺而出。

这时候,一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连同散发着苦味儿的空气再次淹没她的头顶。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死前,竟没有一刻为自己而活……

“你不该挣扎的。”一个蛊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彻她的耳畔,“彻底解脱不好吗?”

“不好。”李樱桃迷迷糊糊地说,“还没活够……”

“可你已经死了。”那个声音说,“留下来,也只是一具可以行走的尸体。青阳,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

“有。”李樱桃混沌的眼神里多出一丝清明,“我有猫。”

她倏地睁开眼睛,大叫道:“我的猫不能没人喂!”

大米和杨瑾都被她的叫声惊住了,大米反应过来,扑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李樱桃缓过神儿,拍了拍大米的背,微笑着道:“你瞧,我最惦记的就是你。”

大米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

杨瑾在一旁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下好了,没事了……”

李樱桃牙疼似的支吾道:“谁说没事,我骨头都要散架了,宝贝儿,搭把手,扶我起来。”

大米正要扶她起来,忽然一脸惊惧,耸了耸鼻子:“你闻到一股硫磺味了吗?”

杨瑾后知后觉地嚷道:“不好,是地下……”

话没说完,三人脚下的地缝突然崩裂,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她们吞了进去。

坠落的瞬间,大米无意识地朝光亮处投去一瞥。

就见烟尘弥漫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倏然而过。

大米蓦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张开嘴——魏长生,竟然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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