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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鹿洞书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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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修行境界一共是分为六境,第一境是小轩窗,此后分别为十年灯、百尺楼、千帆过、万重山以及众山小;且修为境界除小轩窗外还分为初中后期,每期三层,直到至九层大圆满后方可突破越至下一境。

而小轩窗一境则单独拎出来分为十二层,一至十层仍代表凡俗,是否通过凡俗意味着修行者的天赋上限,直到修行者修行至十层之后才方可正式纳入修行之路,此为“小龙门”。

对于凡人来说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故每一步都困难重重。

直至十年灯一境才是真正打基础的境界,这时内景方才成型,只是一枚灯火的大小,往往有修士无法突破,停滞这里能长达十年之久。

目前书院大多数学生的修为都停留在十年灯迟迟无法突破,却没想到秦砚仅十七岁的年纪就能突破至百尺楼,便是当今大陆那群年轻辈里也没有几个修行者能比得过她。

台下谢窕看得意味深长。

三年前她与秦砚同期考入的白鹿洞书院,还都是进了真武院选择了武修这一修行之路,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使的是剑,而对方却使的是刀,还是一把大街上随处都能见到买到的朴刀。

当初她便是被对方拿着那把刀给拍下演武场的,时至今日历历在目。

之后她不服气再找人比试,总是被对方摇头拒绝,对方要么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你打不过我”;要么连刀都未出鞘便果断投刀认输,好像只有钱才能请得动她——

和人打一场三百文。

自她和对方交手后,前来找对方挑战的武修纷至沓来,秦砚不胜其扰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想让人知难而退,谁知道一时间前来挑战的人反而更多了。

刚开始时,大家都嘲笑她“一身的铜臭”,但挑战兴趣极高,特别是男武修无非都是想用钱来羞辱人罢了。

但是打着打着却发现这家伙也并非想象的那般掉钱眼里。

这三年以来,秦砚每月都是只和同窗打一场,而且从不会再和已经打过的人交手,也未曾涨过价钱,可以算得上是良心界的楷模了。

听说这数是她一个月的开销。

不过书院这么活跃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新鲜事,后来大家对她的兴趣逐渐淡了,只是道真武院有个武修榜首平日里极其缺钱,有人曾见她在酒楼里帮人算账做工,还有人道她经常替百草堂的医修苏婴锄药,别的就再无其他了。

谁料今日孟还真此举又忽地将秦砚拉回大家的视线,众人这时才惊觉眼前这家伙不知不觉又有所提升,一时间各路武修心思各异——

因为这代表在即将到来的院内选拔赛中,她们会迎来一个更强劲的对手。

秦砚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强敌,她拂了拂衣袍,淡淡掀起眼皮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孟还真,随后跃至台下伸手一把将人给扶了起来。

“把她送到医室吧。”说完她提起朴刀转身欲离开。

孟还真被人接过来扶着,一时间急火攻心竟是直接吐了口血,她死死地盯着对方背影:“这次是我技不如人,秦砚你记住,下次我……定会打败你。”

秦砚被叫住后脚步一顿,而后转身负手而立,发髻上绑的赤红发带随风翻飞与额前那道一直都有的狰狞疤痕相互衬应竟忽显得张扬起来。

想打败她的人实在太多了,就是按先来后到的规矩,孟还真这家伙还要往后捎捎;不过秦砚见人都吐血了,又想了想荷包里对方大方支付给她的一两银子,到底没有开口再气对方。

“好啊,我等着。”

之前她没有在大放厥词,孟还真身为法修的实力确实不错,只是她非要使着武修的路子,明显不伦不类且毫无章法,一看就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若是作为法修比试的话还能和她打上一打,只可惜性格太傲,不知道听不听人的劝?

此人是今年书院新收的学子,听说打遍太初苑的法修后又去挑衅她们真武院武修,一时间风头无两,气焰嚣张。

饶是信息流通极差的她都有听说过孟还真的不少事迹。

前几日她刚从淮阴城回来,一身的伤被苏婴和万俟棋按着修养了几日后今日刚回院里就恰巧碰上,或者说对方特地在她每日必经的路上等着她,还当着一众真武院武修的面向她下了战书。

“你,来和我打一场!”

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来枕头,秦砚从不嫌钱多,于是当下便收下了钱爽快地接下对方的挑战。

谁知道比试中孟还真此人竟十分轻佻,所以当下她让了对方几招后也懒得客气,直接将人拍飞下场,秦砚难得认真建议道:“你凌波步使得太差了。”

“凌波步步法诡谲,和你擅长的大开大合的阵法并不适用,若是你真想学也应该学朝元步,速度和步法还能恰好能补足你布阵时的空隙,甚至能恰好达到布阵连贯的效果,避免真元消耗。”

孟还真吐了口血,甫一听到秦砚对她“太差了”的评价后,立马便要暴怒而起打算再干一架,却没想到对方言语间又准确地指出她自身的不足,当下又难得收了周身气势:“你……你说得确实不错,既然如此我应该如何应对?”

她自幼骄狂,痴迷武道,除了修行外没有东西能让她放下自己的骄傲,如今乍然一听秦砚寥寥几句指点点到她的弱症上,不免秉持着不耻下问的精神虚心向这位刚打败她的人求教。

秦砚想起李乘风之前捡刀卖钱的事情,难得多了些商机当着一众学生的面坦然地伸手:“先给钱,一百文。”

孟还真:……

她没忍住朝对方翻了个白眼,但手上却还是拽下了腰间的储物袋扔给了秦砚:“给你,现在总可以说说了吧。”

秦砚一把接住储物袋,储物袋没有禁制,她伸手从里面掏啊掏,掏半天都找不出一个铜币来,惹得孟还真等得急了,撇开扶住她的人上前一把抢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斗大的夜明珠塞到人手里:“你快说!”

秦砚没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她的眉头忽地舒展开来,而后摸出身上空瘪瘪的荷包拿出先前的银子来:“你给得太多了,我把刚刚的一两银子还你。”

十分鸡贼地还了小数没有还大头。

孟还真身上何时有过三百文零碎的铜币?就是刚刚她给秦砚的那一两银子还是她临时找同窗借的,她的耐心显然已经要到了尽头:“不用!”

一众围观的学子见秦砚终于停下翻找的手,也纷纷伸长了耳朵旁听:“我与你交手时能感受到你内府真元偶有不足,其间灵脉或有稍许的不清净,你可以尝试冲击天玄穴和百令穴,并辅以接续丹来调理,这样也许会有提升。”

冲击天玄穴和百令穴是为了能让灵力更快在周身运转调动,服用接续丹是用来调理内景杂质——寻常的医修以治病救人为医术道心,自然是难以发现她们武修、法修此类修行瓶颈。

至于教习老师平日里只是稍指点一番,真正的突破还是要靠个人的领悟。

而秦砚之所以知道这些,也不过是耳濡目染略通一些皮毛罢了,若真是要治病救人、培植炼丹还是要医修上场。

“天玄穴我尚能理解,只是……这百令穴恰好与内府相通,武修若是要打通恐真元早泄,后续真元反倒是不好补上。”孟还真皱着眉说出自己的想法。

秦砚道:“可你不是法修吗?”

理倒是这个理,只不过孟还真从小就羡慕她哥孟还冰能够舞刀弄枪,而自己却因为是女孩子只能被父亲拘束着选了没有攻击性的医修,她现在所学的法修是她要死要活双方各退一步才学的。

此后她一直在房间里默默钻研着阵法符咒,但是看见孟还冰在隔壁院子里练剑的身影总是有些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剑走偏锋想要证明法修比武修强。

见人只顾皱眉不答,秦砚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算她好人做到底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收了人那么大的夜明珠,她难得多说几句:“既如此试着同时修炼太虚诀来增加真元的汇聚速度,再以内府引导真元扩展天玄穴下辅脉的宽度,或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谢了。”

孟还真听后若有所思,当下连身上的伤口也不疼了,抛下一众围观人群提气纵跃极快地离开了这里。

不远处观战的队长见战乱平息,随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双棍,身后立马有五六名秩序官跟了上去:“走吧,该我们上场收拾这群小兔崽子们了。”

演武场上只留下了一众刚停手不久的武修和法修:“老大,秦砚和那个新生都走了,我们还要打吗?”

有人憨憨发问却引来先前那名带头打架的武修的一个暴栗:“你还想打什么打,没看见秩序官正在不远处盯着你呢?你是手痒了想被罚扫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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