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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鹿洞书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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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武修小声委屈道:“可是秩序官一直都在……而且您被罚得还少?”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说间,她余光瞥见秩序官正提着教棍朝这边赶来,当下想也不想就脚底抹油跑了,一双腿抡得飞快,都要擦出火星子了:“别唠嗑了,快跑!”

已至申时。

此时夕阳已经渐渐没入地平线,天边出现大块大块的嫣红云朵。

秦砚抬眸看了眼天色,看样子她和苏婴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于是不再停留忙朝药园赶去。

恰逢黛翠峰上的青铜大钟连撞了三下,其他还在修行的学生闻声纷纷下了学,白衣红练学院服顿时喧腾而出,恰似暖阳在春日里炸开。

由百草堂、真武院和太初苑三处岔□□汇成拥挤的人潮一路黑压压的一片直朝书院门口方向奔去。

四面八方顿时喧闹成一片。

有学生被头顶上纵横的剑气下了一跳,忍不住出声抱怨:“哪院学子闯祸惹了秩序官?这下又不能御物了。”

书院里有规定,为防止有紧急情况出现,若是遇上半空中有飞行的秩序官在执行公务,其他学子在此期间一律不得御物飞行阻拦空中通道。

半空中瞬间掠过几道身穿黑色制服的身影:“前面的学生都站住。”

一时间周遭竟如滚水下饺子似的沸腾起来,武修打头阵率先溜了,紧随其后是法修,而秩序官们则快若闪电如探囊取物般一手提溜着一个小兔崽子,引得一旁看好戏的医修们啧啧称奇。

书院院本部并不算大,这边秩序官很快就抓到聚众斗殴的学生,那边秦砚只花了半刻钟便到了药园。

除了武修和法修平日里修行所在的水境和比试用的演武场外,整个书院占地最大的就是百草堂的药园了——

每位选修了灵植棵的医修都能在这里分到一处药田用以小考。

此时苏婴早已到了药园。

一袭素雅的青衫隐在了纷杂的草药田中,手持着铁锄细心打理着每一株草药,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偶然间的抬头便看见了秦砚,苏婴的眼眸随即亮了起来:“你来了,阿砚。”

“这些事交给我便好。”秦砚顺手接过对方手中的锄头,矮下身子清理着药田里的杂草:“刚刚被事情绊住,所以才过来得有些晚了。”

苏婴擦了擦额间的汗,坐在旁边的木藤椅上休息,给自己倒了盏茶小口小口呷着。

眼下太阳已完全落山,暮色逐渐模糊了视线,不远处的灯火在傍晚间影影绰绰,药田间不知从何时起此起彼伏地响起了虫鸣蛙叫的声音。

才这么一会儿就冒了不少汗,苏婴擦了擦额间的汗,坐在旁边的木藤椅上休息,给自己倒了盏茶用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呷着,她润了润嗓子才道:“只是才上手的功夫而已,并不费什么事。”

秦砚看了眼对方此时汗涔涔的惨白小脸,语气颇为无奈:“你最好是……不过既是你雇我来帮忙锄药的,自然不需要你来动手。”

苏婴自幼患有心疾,所幸孩提时为圣手王若臻所救,后被转灵丹吊着一口气才得以活到现在。

往日里好友万俟棋怕出了意外将人看得极紧,自从来了书院以后前者白天里在青云崖上课,所以在三人相熟以后都是秦砚白天照看着苏婴。

她锄草的功夫极快。

不知不觉太阳已完全落山,暮色逐渐模糊视线,不远处学堂还在亮着的灯火在傍晚间影影绰绰,药田间不知从何时起此起彼伏响起了虫鸣蛙叫的声音。

偶有凉爽的夜风吹来让苏婴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她吸了吸鼻子,从储物袋里拿出夜明灯来照亮:“夜晚了,剩下的不如你明日再来打理吧。”

习惯了忙碌,秦砚向来不喜欢把当天的事拖到第二天再做:“明日还有明日要做的事。”

夜明灯一亮便有萤火虫循着亮光飞来,药田间顿时繁星点点,苏婴双手托腮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这时才看出点不对劲:“你又和她们打架了?”

真是一点都逃不过对方的那双火眼金睛,秦砚摇头失笑:“确切地说应该算是双方之间的切磋。”

许是体质的缘故,忙了许久秦砚也未流一滴汗,她手上动作极为利落,很快就打理了一大半药田。

苏婴隔了许久又道:“这么说应该是没有受伤。”

秦砚正要开口说话,余光却瞥见药园栅栏外走进来一个人影,红衣乌发小麦肤色,转眼间便如旋风般移至眼前一把勾住苏婴的脖颈亲热道:“哎呀我的小苏婴,我们真是许久不见啊!”

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万俟棋那家伙来了,苏婴被陡然勒住,她还未开口对方便已然松了手又扑向秦砚。

秦砚脚步微动闪开了。

随后认真道:“你们只是才半天时间不见,你这时间按秒计算?”

两人不似她和苏婴见面颇多,如今一见面秦砚就躲开了,万俟棋十分不满地“啧”了声:“你这家伙真是的,回来几天了也不让我抱一下。”

她的性格似如她身上的那红衣一般热烈张扬,不死心复又扑了过去,惹得秦砚嫌弃用手抵住对方肩膀:“脏。”

眼见几次扑过去都被秦砚轻巧地躲开,万俟棋活动着脚腕难得被激发起了熊熊的胜负欲:“你放一百个心吧,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秦砚木着脸:“我是说你。”

万俟棋顺着秦砚的目光看去,只见她的衣服上不知道从哪蹭到的一大片泥泞,于是双手叉着腰更加地理直气壮起来:“瞧瞧,我这可是偷偷溜出来找你们才蹭到的证据啊!”

苏婴给万俟棋和秦砚各自倒了盏茶喝:“对啊,你先前来信不是说今日整天都留在青云崖待着吗?怎么现在又有时间溜出来找我们了?遇到难题了?”

秦砚刚好锄完药圃园里最后一块地,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接过苏婴递给她的茶水:“你这要是被秩序官和唐老师抓到,可是又要扫大街了。”

万俟棋生得高大壮实,一身的肌肉横练,身高足有八尺有余,当初唐横刀就是看上了她这个好身板直呼是个适合打铁的好苗子,万俟棋这才在择道期被连哄带骗地去了那鬼见愁的青云崖当个器修。

每每提到这事,她总是要跳脚大骂唐横刀害她大好青春。

万俟棋一屁股坐上了椅子,直接对着水壶一通牛饮,简单地抹了抹嘴才叹道:“这不是过两天就开始院内的选拔赛了嘛,我一直心里没底,所以现在总是坐不住想来找你们帮忙排解排解。”

苏婴作为万俟棋从小到大的伙伴还是比较了解这家伙的,她闻言直接撇了撇嘴道:“就你这没心没肺的表情哪里像是没底的样子?我看反倒是有底。”

万俟棋虽在青云崖实力虽排不到前三,但是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否则唐横刀也不会收她,她嘿嘿一笑,左右手各勾着一个将两人往药园外面带:“走走走,咱们现在去外面搓一顿听我慢慢和你们说道说道,今儿可真是乐死我。”

三人之中属她的个子最高,再加上秦砚一米七几的身高也不算太矮,一时从背后乍眼一看不由得高低肩起来,倒是十分滑稽。

苏婴闻言挑眉和秦砚默契对视一眼同声道:“你来请客?”

万俟棋喜滋滋道:“当然。”

琚庸城位于中州北部,自白鹿洞书院坐落在此后便盛极一时,三人自书院大门而出便直奔夜市,眼下街上市集灯火通明、尘世喧嚣、好不热闹。

有道是一座城的繁华主要看它的夜晚,现下街道两旁店肆商铺依旧向客人敞开着大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车马粼粼、人潮涌动,客栈里小二端着饭菜来回穿梭,不时有猜拳和推杯换盏的声音传了出来,引人注足喝彩。

一路绕着人流穿行,三人这才走到以前较常去的那间酒楼,甫一进门,小二看见熟悉的面孔便拥了上来热络地朝秦砚问去:“小砚姐是来吃酒的吗?”

照理说秦砚一个日常住在清风巷的穷修士,是万万没有钱经常来这酒楼大吃特吃的,三人虽不常来,但是那店小二却单单记住了她。

无他——

因为这是秦砚常做工的酒楼。

丰泰酒楼是老板花玉林开的,秦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旁边桌子有客人喊花玉林“老板娘”,被花玉林一拍桌子给怼了回去:“叫什么老板娘?这家店是我自己开的,老娘就是老板!”

初见时一声嘹亮的大嗓门甚是泼辣抓耳,再加上花玉林为人爽利,酒楼被她经营得风生水起。

男人都说“升官发财娶老婆”,而对花玉林来说则是“升官发财死丈夫”,自打她丈夫死后,酒楼的生意是越发红火,当然也有看她孤身一人想要欺负她或是看上她的钱想入赘的,都被花玉林雇的护院给赶走了。

秦砚初来酒楼找工时,正是花玉林眼光毒辣看出她是进城考学的学子,故而卖了个薄面将她收作账房伙计,所以秦砚闲时也愿意带好友来这里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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