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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危机四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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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惊讶,“这你也能看出来。”

“猜的。”许随意问她马车的情况,“小二说怎么回事?”

“赵家的马车,说就要停在这里,方便等会直接离开。”小二也没办法,有钱有权的公子要求,他哪里敢不从。和一月说的时候满是无奈,请他们多体谅一些。

大梁的道路建造和车轨宽度都是有标准,为了路途通畅,一般不允许将马车停在街巷上。当然也不排除有为了自己方便以权压人的。

赵家她只认识一个人,“是赵鸿宽?”风头还挺大。一月点头,问她要不要绕路而行。清平街不算窄,许随意想走自然可以走过。“你想绕路吗?”她挑眉问一月。

马车用的是上好的料子,上面的刺绣花纹惹地许随意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想绕。”她趴在许随意耳边悄声,“就是不想看见这辆马车。”

性子软弱的公主难得反对一回,许随意觉得新鲜。她带着一月走到小二面前,小二朝她谄媚笑着,“小姐可是迷路了?”

“是这马车挡路了。”许随意觉得在找茬里阴阳怪气就是很重要的技能,说的含糊,做事的人自己会对号入座恼羞成怒。

小二没办法,“小姐,我们也是给人办事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他赵鸿宽现在还没官职,说到底也是平民。”她指指小二手上额马绳,“不必搞这差别,去把马车牵到后院。”

小二能听出这个姑娘的意思,她看着也像是官家小姐,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官家。万一比不过这州府司法参军,他也是要受连累。“姑奶奶,您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月得到许随意的眼神,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昂着头不屑,“区区一个司法参军我家小姐不放在眼里,你将马车牵到后院去,有任何事让他去天贤居找人。若不然,现在就告到府衙督查处,罚了你这酒楼。”

“您这是在逼我啊。”小二哭丧一张脸左右为难。

“你现在将马车牵走,等会去向赵鸿宽说有人动了他的马车你拦不住,让他自来找我说道。”许随意给他出主意,挥手让他快去。

马车离开,这街巷马上宽敞许多,明亮许多。许随意能看到被挡住的半边街上的摊子和挑选的客人,能看到笔直的道路一直通向水波粼粼的河边。

心情好像也舒服不少,她拉着一月往天贤居走,推开门一室茶香。红炉里的水烧地正沸,咕噜咕噜冒泡。谢长亭手腕下压着信,指尖在月白的桌面上轻点。

梁瑾期问她花鼓戏好不好看。

许随意到翡翠月白桌边坐下,和他要了一杯水,“戏没看多少,可能等会要请你们看戏了。”她只想瞟一眼谢长亭,没想到被抓包。

“难不成公主给我们演?”

“差不多,”她拿水润润喉咙,“如果赵鸿宽硬要讨说法的话。”

梁瑾期:“你怎么惹赵鸿宽了?”

一月想和梁瑾期说话,这会就站在许随意身后细细讲了始末。梁瑾期觉得这也不是大事,“无妨,你是公主,他自然不敢说什么,何况本来也是他做的不对。”

“别啊七哥,我不想暴露身份。你要不然说我是你朋友?”

梁瑾期考虑周到,“他虽不对,但此事职责在督查处,我们也算越权。他若要打听是我哪个朋友呢?”

“不然说我是你相好?”

梁瑾期黑脸,“慎言,这样一说明日就要奏折出现在父皇案前。”

“不然说我是谢大人相好?”

梁瑾期脸更黑,“胡闹,舅舅和你的名声怎么能诋毁。”

却听谢长亭应声,“听着倒也不错。”

许随意说话也没细想,只是将屋里的两个大人物都说了一遍。这下才惊慌点到谢长亭,也不知到他这一句不错说的是她哪个想法。

门外有人敲门,是刚才楼下的小二,“姑娘,您在里面吗?”

“公主的对手来了,好戏是不是要开场了?”谢长亭有些兴致,又将手撑在窗台上。

该来的就是要来,许随意也不觉得害怕。她注意到梁瑾期的神色,贴心地问:“七哥要不和谢侍郎去内间躲躲,我能结局。”

梁瑾期现在不宜得罪人,何况她出的风头没必要用梁瑾期的面子来拿。见他不动,外门敲门声不停,许随意起身拉他。

“瑾期,先进来。”谢长亭发话,梁瑾期只能跟着进去。

他还是不放心,“别生事端,但也别受欺负。”

许随意推他,“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握分寸。”然而人情世故的处理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她若是想不生事端,当然就要绕过那辆马车。现在人已经到了门口,可就没有所谓息事宁人。

她不放心,开门前提了一嘴,“赵鸿宽不认识你吧?”她问一月这人认不认识公主。

“我和他应该没见过。”一月的脑子里想不起这个人。

房门打开,小二的手还在半空,差点要落到一月头上。除了小二还有两个男人,许随意还没看清脸,左边的人先惊呼。“又是你?”

小二退到一侧,屋里的光慢慢照到那两人身上。右边的人穿着光鲜,摇着素白的折扇盯着许随意,左边惊呼的应该是他的随从。随从的脸有些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

“你哪位?”许随意不确定,她看赵鸿宽无甚反应,猜想他的人应该也不认识自己。

随从没理她,生气地对着赵鸿宽说:“公主,这就是当时坏您好事的人。”他还记恨着许随意的两巴掌,手里的拳头攥地紧紧。

想起来了,她在糖饼铺那救过清川,当时打的就是这人。他应该是赵鸿宽的心腹,哪哪都有他。

赵鸿宽走进屋里打量,看见桌上摆的三个杯盏,“姑娘还有其他客人?”

还有其他客人?许随意嗤笑,“我又不是我的客人。”

赵鸿宽不是许随意预想中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像是能沉住气,听到她这声嘲讽也没发火。他将折扇轻摇,“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内间的两个人不让她说,她又不想自报家门。“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赵鸿宽将折扇一收,“那不如姑娘让在下好好瞧瞧?”

许随意听出他语气里带的轻浮,让人不舒服。她下意识离他远一些,“赵公子的马车堵了路,我让人牵一下,没什么不妥吧?”

赵鸿宽如果识相,话说到这就应该明白。可偏偏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不过暂停片刻,姑娘何必咄咄逼人。”他睁园眼摇头看着无辜,嘴角高挂不下的笑别有深意。

他将这件事的重点定在暂时上,表明他并没有想占着路。赵鸿宽不是绣花枕头,讲起话来滴水不漏。梁瑾期在里面听着皱眉,直觉这个妹妹不暴露身份可能要吃亏。他想与谢长亭轻声商量,外面许随意提高声音。

“怎么暂时片刻就能大摇大摆停马路中间,你差那牵马的功夫赶着去投胎?”她不想虚与委蛇,知道这赵鸿宽不是好人,她就直接开怼。

“姑娘慎言,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家人。”赵鸿宽的脸色有些绷不住,眼神凶狠一刹又变回原来。

她听出话里的威胁,“你配问候我家人吗?强抢民女,公然占地,你怎么有脸在这和我咬文嚼字?”说地起劲她逼近对方冷笑,“我也是暂时把你的马牵后院,你也不必咄咄逼人。”她用他的套路回嘴。

赵鸿宽咬牙,“你究竟是哪家的人?”

许随意不怕,她就坐在椅子上对着他,“不如你去查。你敢对我动粗我就从这跳下去,今日看戏百姓多,是你爹司法参军能耐还是众人流言能耐。”后面的窗户敞开,不时还有风吹进,将炉上的白烟吹散。

“我何时说要对姑娘动粗,只是想劝你不要每次都多管闲事。”赵鸿宽没想到今日有这一遭,本来打算看戏吃酒自然也没带很多人。他看着那张嚣张的脸在火烛下明艳,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挑衅。

本来一股脑的怒火褪去,他换上另一副嘴脸,“不如姑娘说出府邸,改日我亲自登门,算是今日赔罪。”

这话是他在承认今日失礼,可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套她的身份。弱者可欺,强者可乞。这是京城大多公子哥的性子,知道身份才能看人下菜。

许随意无动于衷,“我不需要你的赔罪,你若觉得失礼,大可朝刚才的过路人赔一句不对。”

他的小厮先忍不住,“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老爷是与......”

“赵小住嘴。”赵鸿宽低吼,用眼神示意他出去。内间的谢长亭摩挲着椅子扶手,对没说完的话猜测怀疑。

“怎么不让他说完,我还挺想知道赵老爷的人脉,指不定就能和我家搭上关系。”她不过一句戏言,从没想过成真的可能。

赵鸿宽不对未知的人出手,他敛下笑意,“既然小姐不给这个机会,那也没什么好说。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之间能安然相处。”他明明有着怒气,却生生压下带人离开。

许随意倒一杯水,让内间的两个人出来。这个拉扯没意思,她看着凭借撒泼占了上风,但话里却没有得到好处。

她想用这样的姿态逼赵鸿宽生气或者拿到把柄,但是每一句嘲讽都被他包着外衣扔回来。她只能接着,又不能听到响声,心里憋地不舒服。

赵鸿宽这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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