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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危机四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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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陪着笑把门关上,屋外人影退去,房间里只剩下火烛噼里啪啦。谢长亭他们过了一会才从内间出来,他们坐到许随意边上,眉头皱地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是怎么了,我寻思刚才吵架也没输气势。”许随意特地复盘。她还想说点其他事情,谢长亭从腰间掏出带着温度的信。

“之前隐瞒了一些事,还望公主见谅。”他低下头撇去杯子的浮末,鸦羽般的睫毛眨动。

梁瑾期也让她看看那封信,“信里提到陈子真,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那封信就在她面前,连信口也是敞开。许随意没说话,捏着边角犹豫。她这边的情况确实没有进展,但是他们那边的情况看着复杂。她不愿意卷入这么多纷争,不过也只是想报了梁清婉的恩。

戏台散场,窗外响起笑声,甚至还能听到声音大的姑娘们说着剧情感叹结局。他们三人出去正好赶上人流,大家都离场归家。身边这两人生的俊美,时不时有途径的姑娘暗中送来含情的目光。

“长亭哥哥。”

许随意一激灵,转头果然看见的是应荷月。她的脸上的红晕不知是看戏热闹的,还是看谢长亭害羞的。她刚才娇酥地喊住他,现在正不失优雅地跟上来。

“长亭哥哥也来看戏吗?”应荷月对着他总是用甜腻地要渗出蜜的语气,许随意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七殿下也在此,荷月向您问安。”

从前找不到词形容,现在就知道这是让人不舒服的夹子音。许随意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靠近一月碎碎念,“谢长亭这张脸是个祸害。”一月颇有同感,正想点头忽而看见谢长亭犀利的目光,吓得将说小话的许随意推开些。

那边没得到回应,不死心又问:“你们有去看戏吗?”

“没有兴趣,应小姐早点回府吧。”他冷淡地回复,不经意看见许随意一脸的不耐烦。她的眼神在应荷月身上,又转过来和他相撞。

许随意心虚干咳一声,应荷月才不情愿地去看站在谢长亭身边女子。那女子穿着留仙长裙,外罩的流云披风把她的脸衬地小巧秀气,脸上未施粉黛却依然可见红润。除了头上那个难看的纱布,她都不由得羡慕一声。

她觉得这姑娘生地面熟,但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只猜想可能也是中意谢长亭的人。

“长亭哥哥,天色晚了,你能送我回去吗?”小美人的眼里包含期待,嘴角微抿显示出紧张,仰头等着他的回答。

柔弱娇羞的模样最能激发人的保护欲,梁瑾期就有些不忍,“不如就在此分别,我和阿乐先走一步。”

他说完,轻轻拉着人走,全然没看见许随意复杂的目光。谢长亭当真是个祸害,这一世她死了也不知道这朵花要落入谁家。应荷月是应太师的孙女,对谢长亭钟情已久。以前她还在的时候,应荷月也经常寻由头来看谢长亭。

不过谢长亭的分寸感把握地极好,既不会拂了应太师的面子,也不会让许随意误会。所以从前许随意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惜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谢长亭是人人都想观赏的香花,他已经不长在名为许随意的花房里。她叹了口气,鬼迷心窍地又回头看一眼。少年身姿如竹,在清风明月下自带清润如玉的气质。

他们还没走远,谢长亭的声音还能顺着夜风传到她的耳朵里。“不了,我还有事。”脚步声响起,往他们这边过来。

应荷月不甘心,拉着他的袖子问清楚:“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还要去许府看看,和应小姐不同路。”他拽出自己的袖子抚平上面的抓痕。

被拒绝的人急出眼泪,带着哭腔,“许将军他们不是都去徐州了吗。”现在许府没人,他根本不用去看的。

谢长亭因为和太师关系匪浅,才多次好言对她,可她现在这样确实让人烦恼。

他拉开和应荷月的距离,“应小姐,男女有别。”又告诉随行丫鬟,“快带你家小姐回去,晚了太师要着急。”

梁瑾期不知道为什么摇摇头,对着赶上来的舅舅无奈,“这是何必呢。”他最近和谢长亭的关系突飞猛进,如今也敢开开玩笑埋怨几句。

“你还说起我来。”谢长亭不轻不重拍他脑袋,自顾自往前面还未收摊的小贩走去。

小贩看着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本来打算灭了烛火收摊,没成想还有公子来买花灯。谢长亭在挑样式,梁瑾期来凑热闹。他舅舅看着就不像会买花灯的人,如今也在小摊前驻足认真挑选。

谢长亭挤开在他身边转悠的人,最后挑了一盏荷花灯。荷花粉嫩,里面还藏着一条小鱼,在光下栩栩如生。

“舅舅要送谁?”梁瑾期问,看着花灯又不自觉想到昨晚,于是指着那盏灯问许随意,“我今日忘记看看阿乐做的那盏灯了。”

许随意不知他怎么又想到这一茬,满脑子都是谢长亭说要去许府看看。她敷衍回道:“父皇早就拿走了。”

“父皇来找你了,这么不凑巧?”

谢长亭突然插了一句:“公主还会做花灯?”

他的语气没有波澜,好似只是简单一问,还是让许随意莫名心慌。她吞吞吐吐,“就是偶然在一本书中看到方法,觉得新奇便学一学。”

“能否问问是什么书籍?我也很想学学这手艺。”

“不记得了,”这不过是谎话,哪里会真的有书。她怕谢长亭怀疑,补充说,“下回有机会拿过谢大人看看。”

谢长亭露出礼貌的笑,“那就先谢过公主。”

好险,差点露馅。她下意识去摸胸口,碰到藏在胸口的信,谢长亭让她把信拿回去考虑几日。这信中有她未知的东西,可能一触碰就难从这个局里脱身。

“我还要去一趟许家,就不与你们顺路了。”

“你去许家做什么?”许随意忍不住问,问出口又后悔,她想谢长亭应该不想告诉她。

谢长亭却不如她想,他短暂沉默,而后用称地上温柔的语气回她:“我去给许随意送花灯。”莲花灯被他护在披风下,只能隐约看见微弱的火苗跳动。

万籁俱寂里,许随意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随着那火苗不停颤动。时刻太久,她终于又从这个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说她要去给她送一盏灯。

夜深露重,许随意的心跳一直没能平息。她甚至在回宫后搬出逍遥椅,躺在院子里悠悠晃着。树影里投下月光,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风里有泥土的味道,一张叶片落下盖住视线,她觉得应该是春天来了。

“谢侍郎一句话,又给许小姐说心动了?”一月看她一路出神,莫名发笑又抽风捂脸,这会忍不住揶揄。

许随意拨开那片叶子,藏不住笑意的眼睛露出。“有点,你可能不知道他算是我之前的求而不得。”她想给一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你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的另一面,更贴近凡人的那一面,会生气,会服软。”

“还会说喜欢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吧。”一月一眼看穿,端来一把小凳子给她放上吃食。

许随意默认,嘴角的笑一直下不来。她挑开纸袋,看见摆放整齐的糕点,“这是之前没吃完的板栗糕?”她奇怪,之前的糕点被她吃的可没剩那么多。

“不是,这是宛若今日带回来的。”

宛如正好来给公主送新的暖炉,听到对话跑到公主身边,“好吃吗公主。”她还没尝过,别人送给她她就藏着拿来给公主。

“先坐下一起尝尝,这家店的糕点做的很不错。”前几天刚吃,她没有那么馋,只是捏了小半,“下次可以买他们家的绿豆饼。”

宛若摆手朝她解释:“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小竹马买的吗?”她猜应该宛若在宫外的小竹马,“上次打听消息的事帮我谢谢他。”

讲到小竹马,宛若语气都轻快,“公主没事的,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一月不喜欢吃甜食,只吃了许随意刚才捏剩的一半。她将那包糕点重新绑起,“那公主剩下的这些?”

“我们是沾了宛若的光,吃好了当然要留还给她。”她对着一月挑眉,相信一月能明白。

脸皮薄的小姑娘哎呀一声,拿着暖炉进内殿收拾。许随意和一月还坐着,漫无目的地聊天。逍遥椅摇晃,晃出那封信的一角。

许随意将那封信抽出,脸上的笑意淡去。她看不到信里的内容,只是捏着感觉有些厚度。

一月自然看到了她的动作,“不想看吗?”听谢长亭说里面有陈子真的事,对于眼下没有眉目的她们算是一个好消息。

可许随意的表情说不上好。

那天许随意出宫查案她没有跟着,但是她记住那天晚上回来,许随意有些落寞。她趴在拔步床上闭着眼和她说,可能之后要从别处找找线索。后来许随意就没再跟着梁瑾期查案。

许随意从摇椅上坐起,把那封信对着一月,“你说我拆不拆呢?”

“是不是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一月不确定地问,隐隐有些怀疑。

许随意点头,想过环彩楼的娇娘、奇怪失踪的孙丁香,还有他们没告诉自己的方云。牵涉到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只是想找陈子真丑事的许随意不知所措。

一月也做不下决定,这封信是在探究陈子真和明哲保身之中抉择。

许随意问一月有没有铜板,“不如凭天意,正面拆,反面不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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