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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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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晚,阖宫上下燃起了灯火,星星点点。

“玉蝉,陛下叫你去书房。”下值的绿绮,顺便来到小阁唤着玉蝉。

玉蝉麻利地起身、梳妆,手在衣袖里微微握紧,她有些想见秦戈,感谢他两次救他,又有些未散尽的担心。

而绿绮显然没有察觉到玉蝉这一重心思,见玉蝉身形微颤,只以为是白日里那二十杖的事,于是道:“陛下召你前去,大约是因为关心则乱,因为想见你所以才忘了你受了伤。”

玉蝉抿起了唇,不发一言。

乾清宫的书房很快就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朝中的大臣向秦戈汇报国事,空荡荡的书房里只有幽幽的檀香。

“陛下,人已带到,奴婢告退。”

绿绮很有眼色地告退离开,还好心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关门的响声才让秦戈从奏折堆中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不敢向前一步的玉蝉。

他忽而笑了起来,觉得这小宫女很有意思。

“身上的伤如何了?”

白日里才打出来的伤,不过天刚黑能怎么样呢?玉蝉心想着,老实地说道:“还有些疼。”

“过来些。”秦戈低声说着。

但玉蝉挪着小碎步,一副不想过去又不得不听命的模样。

秦戈觉得更有趣了,于是轻笑出了声。

玉蝉被弄得不明所以,轻声问道:“陛下?”

“你害怕?”秦戈敛起笑意,漠然地看着她。

当秦戈不笑的时候,眉宇间那股杀伐之气便散露出来,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天生就该在战场上战至折断。

玉蝉诚实地点头,方才他笑的时候,她都怕极了,更别提现在这模样了。

“你是怕朕,还是怕你打了钟知梅一巴掌的事被发现?”秦戈轻描淡写地说着,将手上的奏折放了下来。

玉蝉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秦戈。

白日里,那是多好的话本情节啊,娇蛮的大小姐与无辜的小宫女在无人的角落里,任谁都会认为是千金小姐盛气凌人吧?

“奴婢……”玉蝉奴婢了半天,既没有说出来是,也没有说出来不是。

“来。”秦戈示意她上前。

这回玉蝉不磨蹭了,大步地走上前来。

灯火缱绻,投下暧昧不清的光,玉蝉稍微侧身,便能看到摊开在案几上的奏折。

秦戈将她拦腰揽在怀里,对着那双懵懂的眼睛,低声说道:“知道朕为什么知道吗?”

玉蝉轻轻摇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打自招。

秦戈打了个响指,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跪在中央,他还带着黑色的面具,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

秦戈挥挥手,他便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玉蝉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人出现又消失的过程,就见秦戈俯身在她耳畔,低声开口,道:“因为朕派了人守在你身边。”

玉蝉一愣,任凭着男人温热的呼吸,弄得她耳畔发痒,那痒意从身上蔓延到了她心里,弄得她浑身战栗,连眼前都模糊了起来。

“怎么哭了?”秦戈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奴婢没有。”

玉蝉倔犟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指望着眼中的泪,直接蒸发掉,不要流下来。

“是那二十杖还在疼吗?小骗子。”他说着,手抵在了她的后腰。

孟玉婉从不会这样,秦戈瞧着玉蝉这副模样,心想着。

玉蝉拦住了秦戈似乎还要往下的手,低声道:“不是。”

只是心上从前已经愈合的伤疤,被这一句话弄得又崩出血来。

秦戈收回了手,掰过她的脸颊,对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小骗子,从今以后没有什么会让你这么难过了。”

“谢陛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从天边划过的流星。

秋夜静谧,氛围正好,不过总有煞风景的人打断。

“陛下,恭王求见。”小太监不明所以地通禀着,悄悄地瞧着不知何时来书房磨墨的宫女。

说来,她的发髻怎么好似有一丝凌乱?

“宣。”

秦戈恢复了正形,提笔在奏折上写下批注,玉蝉的角度,能将他的字迹看得清清楚楚。

天子的字大概是极好的,一笔一画都遒劲有力,可惜,玉蝉并不认字,在她看来与鬼画符无异。

书房外,大步走来一位年轻人,他的年岁似乎与秦戈差不多,眉眼含笑,手拿一把折扇,顾盼之间,不知勾走了多少小娘子的心。

“皇兄,别来无恙。”

恭王不端不正地朝着秦戈行过一礼,目光扫过正在磨墨的玉蝉说道:“皇兄真是好雅兴,美人相伴,红袖添香。”

玉蝉在宫中也听说过这位恭王,据说恭王的母族不显,当时是直接被抱到钟太后膝下,所以与秦戈算是一同长大,比之其他兄弟,他们二人更多了几分亲近。

是以,后来秦戈夺嫡成功,其他皇子该贬为庶民的贬为庶民,该圈禁的圈禁,只有恭王依然在京中逍遥快活。

“也不知是那阵风吹来的美人,甚得朕心。”

这传言大概是真的,秦戈还与恭王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说起正事。

“本月十五,朕要在延庆殿宴请北戎使团。”

恭王露出了然的笑,说道:“臣弟自然该去坐陪,只是不知除去北戎使团之外,还有哪些人在?”

秦戈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开口道:“宴请使团虽是国礼,不过以他们这赖着不走的架势,无关的朝臣也倦了。”

“靖安侯可去?臣弟听说北戎那位王子一直想求娶兰阳县主。”恭王随意地问着,仿佛他们又在聊起了家常。

只是一提兰阳县主,秦戈的神色就变了,显然对于北戎王子求娶这事,十二分的不满。

玉蝉就在旁边听着,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戈神态,她回忆起自己听说过的,关于兰阳县主的事。

兰阳县主,其生母荣禄郡主,背靠南安王,当年就是极为得宠的郡主,而今也相当得天子尊敬。

靖安侯年轻时也是京中少见的青年才俊,先帝御笔朱批的状元郎,又因为模样好,不知得了多少闺秀的倾心。

而今司掌户部,管着钱袋子,是天子的心腹重臣,在靖安侯府外求拜访的人能从北街排到南街。

并且,全京城都知道靖安侯与荣禄郡主伉俪情深,后院只有荣禄郡主一人,再加上靖安侯的女儿只有这么一个,所以靖安侯府上上下下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而且似乎与天子年少时有故,所以秦戈也会额外关照兰阳县主。

只不过有一点,兰阳县主身子很差,最近几年好像更差,所以甚少出现在人前。

话说那些宫人在说这些隐秘的八卦时,也曾提起过兰阳县主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玉蝉磨着墨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来。

恭王显然看出来了,秦戈不想让兰阳县主赴北戎和亲,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玉蝉身上,岔开了话题说道:“不过,皇兄这位美人别有一番颜色,做事也十分灵巧,不如一并带去延庆殿吧?”

不经意间,话题拐到了玉蝉身上。

秦戈也看向了她。

烛火跳动,昏黄温暖的光照在玉蝉的脸上,朦朦胧胧晕染出一副美人图,而图上的美人,像极了孟玉婉。

秦戈心念微动,开口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玉蝉抬头看向他,对上了秦戈那双漆黑而幽深的眼睛,她看出来,那眼神中似乎含着一点温柔的笑意。

于是,玉蝉大着胆子开口道:“宴请北戎使团这等场合,奴婢怕做错了事。”

更怕因此而再进慎刑司,或是丢了性命。

秦戈的笑意温和,之前玉蝉所感受到的锋锐气质尽数收敛,说道:“有朕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旁的恭王看向了玉蝉面露些许惊讶。

而玉蝉自己已经感觉到,胸腔里仿佛有一头懵懂而无知的小鹿乱撞,让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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