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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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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如钩,孟玉婉早就被送回靖安侯府,但秦戈还未回去。

按理来说,背后之人大张旗鼓的潜入皇宫抢人,应该是别有所图的,但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消息。

秦戈还站在那悬崖前,凝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心道:所以他从太庙离开之前,吩咐看紧的那几个人中真有凶手。

他的面色一片冰寒。

所以到底是谁想要他座下皇位?是“兄友弟恭”的兄弟,“简在帝心”的心腹,还是“忠心耿耿”的重臣?

人选有些多,就看这些被抓回去的歹人能不能吐出些新的情报来了。

秦戈思索着心里却愈发急切了起来。

“还没有消息吗?”

侍卫战战兢兢地回道:“崖下范围极广,若要搜寻完毕尚需好一阵子时间,陛下不如先行回宫?”

“不必,朕留在此还另有要事。”

秦戈随意地说着,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留在这里。

且不说朝中的机要事务,就说现在,调查背后凶手也算当务之急。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叫人盯紧了怀疑对象的动向,而自己则在明明已知有人的皇位虎视眈眈的前提下,在这荒郊野岭,等着骁骑营去找一个小宫女。

他难道是在意这个小宫女吗?

不,绝不是,绝无可能。

他只是认为,那宫女应该与背后之人有很深的牵扯罢了。

天色更晚,寒风似刀,寒意更甚,但秦戈先前将大氅给了孟玉婉,而自己却依然在悬崖边上等着。

直到,去搜寻玉蝉的骁骑营士兵,将玉蝉完完整整地带到了他的跟前。

玉蝉此刻的模样其实有些狼狈,在岩石上滚了一圈又在树枝上滚了几圈,早就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了。

可是,秦戈依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是恰到好处的颤抖,说道:“阿蝉,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样的姿态让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脸,看不到他们两人脸上都是一片漠然

秦戈的声音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仿佛在之前的危急关头里果断放弃玉蝉的人,不是他一样。

玉蝉张开手臂回抱了回去,轻声道:“奴婢回来了。”

玉蝉觉得自己之前简直是蠢透了,否则怎么会一点也听不出秦戈关心的敷衍?

她从崖底归来,秦戈不问她如何活下来,也不问她是否受伤,就像是他早就预料到,她一定没事一样。

“阿蝉与朕一起回去。”秦戈笃定地说着。

但心里却在想,这个宫女果然与背后之人联系颇深,这样的悬崖掉下去都看上去毫发无伤 。

这大概是因为,那背后之人原本的后招并未发动,所以还舍不得牺牲这颗棋子。

而他留在这里,正是要为了验证玉蝉这一点,现在验证成功目的达成,绝非担心这宫女的安危。

“奴婢和陛下?”玉蝉颇为迟疑,又道,:是否于礼不合?”

“在朕的天下,朕的命令就是礼法。”

秦戈话语从来不容置疑。

玉蝉最终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在旁人看来,这大抵是无上的殊荣,哪怕时间倒退一天,想必她自己也会暗自窃喜。

可偏偏是现在。

偏偏是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天子从未将她放在眼里的现在,她在这华丽的马车里,如坐针毡。

而秦戈其实也觉得不大对劲,他瞧着玉蝉归来时的那双眼眸,便觉得那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并且那时悬崖边上,玉蝉那双浸满哀伤的眼眸,始终在他的头脑中回荡,她应该是伤心极了吧?

就这样,一路寂静无话。

直到马车驶入宫门,秦戈才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道:“当时事发突然,朕只能救下一个人…… ”

解释自己行为这事,对秦戈来说并不熟练,但玉蝉却轻轻笑了起来,说道:“陛下,奴婢都明白的。”

她明白,天子疑她是他人细作,所有对她的关心只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收买人心。

她也明白,她先前的想法是纯粹的痴心妄想,她一个低贱宫女永远不可能比得过兰阳县主。

既然美梦已醒,就不必再去沉沦。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帮裴元殊完成某事,然后换取离开皇宫的机会。

秦戈瞧了她一眼。

她明白什么了?

玉蝉看上去明明还是与之前一样,可在某一瞬,秦戈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什么变了,而且是他不希望发生的某种变化。

好像是越长越大的雏鸟,不知何时就会从他的掌心飞走。

“阿蝉今日受了不少惊吓,最近都不必上值,且仔细休养着。”

秦戈说下惯例关心的话,便在乾清宫门口与玉蝉分道扬镳。

玉蝉回了自己的居所。

“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身是怎么弄的,有没有受伤?我听人说起过宫里来了刺客,你和兰阳县主都被掳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瞧见她,正巧休息的绿绮便连珠炮似的开问。

玉蝉被吵得头有些晕,晃晃悠悠的坐下,虚弱地问道:“能先给我杯水吗?”

绿绮忙给她倒了一杯。

玉蝉终于喝上了一口水,将今日之事简略地讲给了绿绮听。

“……你猜我在崖底碰见了谁?”

玉蝉忽而卖了个关子。

“谁啊?”

绿绮听得正起劲,就差拿一把瓜子了。

“裴元殊。”

玉蝉说完这个名字,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越来越疼的右腕和左腿都悬在空中。

绿绮明显愣了一下,喃喃说道:“他一个瞎子怎么会跑到崖底?”

巧得很,玉蝉也同样在疑惑这个问题。

她静静观察着绿绮的神色,缓缓地说道:“裴元殊是怎么知道宫中之事,又怎么能恰好找到我?”

“寻常的盲人,真的能拿着盲杖便全然不似失明吗?”

绿绮思索片刻,正要开口,一抬头就撞上了玉蝉审视的眼神。

她无来由的心里一慌,心道:玉蝉这样可真是像极了天子。

“这我便不得而知了,”绿绮草草揭过话题,又道,“你身上是不是还疼?我去给你请个医女来。”

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居所。

或许,人到慌张的时候总会做错事,她这番表现反而加重了玉蝉的怀疑。

绿绮与裴元殊应当是早就相识的。

皇宫的消息总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得特别快。

秦戈这厢回了皇宫,那厢各官员府邸便得了消息。

有人不甚在意直接睡下,有人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也有人讯问起更加细节的东西。

钟府。

钟知雪悄悄叫侍女拦住向父亲通禀消息的人,塞给他一个荷包,并问道:“有没有人是随着陛下一起回宫的?”

那人自然地收下了荷包,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像是有一个,听说是个倒霉的,和兰阳县主一块被歹人抓走的宫女。”

当时,钟知雪就在那里,自然知道那宫女不是别人就是玉蝉。

她的面色难看极了。

她想,这低贱的宫女运气怎么会这么好?被歹人抓走还能平安无事回来?

她明明害死了人,凭什么可以不受任何惩罚?

回禀消息的人见钟知雪久久不出声,便收好荷包,要抬步离开。

“等一下,”钟知雪回过神来出声叫住他,目光冰冷地问道:“能不能查到宫女的消息?”

那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钟家的人脉,自然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是往宫里伸手,多少得和家主知会一声。”

钟知雪拔下发间精致而华美的步摇,给了他,并道:“我要玉蝉的消息,不必知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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