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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厄里斯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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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即将来临,苏格兰的天一如既往的阴沉,直到有一天,学生们从梦中醒来,发现整座城堡都被白雪覆盖,刺眼极了。

艾斯路过庭院的时候,被韦斯莱双胞胎拦下,他们真诚地邀请她加入自己的雪球追逐计划。目标是奇洛教授的头巾。

“砸中,得五分;把头巾砸下来,你就赢了。”

“就像抓住金色飞贼一样。”

艾斯跃跃欲试地挖出了一个雪球,还没来得及用漂浮咒让它悬浮起来,就听到令人讨厌的熟悉调子。

“韦斯莱先生们,罗齐尔小姐,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乔治(或者是弗雷德)的雪球正中奇洛的头巾。

“五分。”斯内普拖着长调。艾斯竭力憋住笑意。“扣格兰芬多。”

“至于你,罗齐尔小姐。”

“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在和弗雷德乔治打闹,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她假装毫不知情地说。

“最好如此。”斯内普哼了一声,离开了庭院。

“真是一条狡猾的毒蛇。”弗雷德点评。

“我还真以为你可以和我们同甘共苦呢。”

“别傻了,他不可能扣我的分,只会让我关禁闭——那还不如让我去见伏地魔。”

她哈哈大笑,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斯内普的语气:“五分,扣格兰芬多,你确实得到了那五分不是吗?”

他们在楼梯口分别,艾斯余光瞥见他们偷偷溜回去捣鼓着给雪球施魔法。艾斯则拿上放在礼堂的书包,随着达芙妮和布雷斯一起去地窖上魔药课。

这么冷的天,在魔药课上课竟变成了一种享受——如果斯内普不存在的话——他们靠近燃烧着的坩锅,试图汲取一点温度。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德拉科说道,“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哈利。

哈利没有理睬他,只有克拉布和高尔两个人傻乎乎地为德拉科一点都不有趣的嘲笑捧腹大笑。

“多幼稚啊,嘲笑一个人的家庭就是在把自己的家教放在所有人面前露丑。”布雷斯这么说。斯莱特林这一届俨然分成了两个小团体,艾斯、达芙妮和布雷斯坐在一起,德拉科和克拉布高尔还有博斯德一起。潘西和西奥多在中间犹豫不决。

“你们圣诞节有什么打算?”

“我会留在霍格沃茨,阿不思会在这儿。”达芙妮不意外地转向布雷斯,“你呢?”

“我也留下,我妈妈和她的新男友出去度假了,没人管我。”

“我也想留下,但我已经答应多莉(阿斯托利亚的小名)回去给她讲霍格沃茨的事情。”

离开魔药课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上完了假期前的最有一节课——尤其是这么痛苦的一节——松了一口气),他们遇到了拖着圣诞树走向礼堂的海格。他哼哧哼哧地留下一整串脚印。

“举重若轻。”艾斯魔杖一点,海格轻松地把松树举起来了。他转过头,从乱蓬蓬的毛发里露出惊喜的神色:“艾斯拉斐尔,你可帮大忙了。”

“这是要放在礼堂的吗?”罗恩把头从那些枝技桠桠间伸了过去,问道。

“是啊,多漂亮的树,我挑了半天才找到它——和罗南商量了好久,它不同意我砍树。”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他们身后传来德拉科冷冰冰的、拖着长腔的声音。“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

罗恩一头朝德拉科冲去,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

罗恩松开马尔福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干。”达芙妮补充。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格林格拉斯。”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他严厉地看了一眼达芙妮,“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粗鲁地从树旁边挤过,把针叶碰落得到处都是。一边还得意地笑着。“我要教训他,”罗恩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

“我真讨厌他们两个人,”哈利说,“马尔福和斯内普。”

“好了,高兴一点吧,快要过圣诞节了。”海格说,“你们猜怎么着,快跟我到餐厅去看看吧,真是妙不可言。”

哈利看着艾斯和赫敏一个人拉着达芙妮的一只手走向礼堂。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女孩子们的友谊,波特。”布雷斯说。

“哈利。”

“什么?”

“叫我哈利,布雷斯。”

“好吧,哈利。”

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还有几天才放假啊?”海格问。

“只有一天啦。”赫敏说,“噢,这倒提醒了我——哈利,罗恩,还有半个小时才吃饭呢,我们应该到图书馆去。”

“什么?这个时候?”达芙妮大惊失色,“可是我们已经放假了。”

赫敏含含糊糊地说:“是啊,我得带点书回家。”

“可是哈利和罗恩又不回去……”达芙妮看着他们三个人远去。

“别管他们了。”海格欲盖弥彰地大跨步远去,不给斯莱特林三人组任何一点打听消息的机会。

圣诞节前夜,艾斯坐在床上整理要送去的礼物。她给邓布利多送了一本毛衣编织手册,里面附有麻瓜最新流行的花样图案,是她找函授课老师打听的。给哈利罗恩布雷斯的都是蜂蜜公爵的巧克力蛋糕,两个都画上了三头犬的图案,另一个则是一条小蛇。送给赫敏的是一本邓布利多年轻时候变形术笔记的摘录。送给罗夫的是一副龙皮手套,可以防止被神奇动物啄咬。达芙妮的是妖精打造的一个水晶胸针。

收拾完后,她离开地下室,走到城堡门前,学生们已经登上了特快列车,这里空无一人,只有邓布利多站在那里等她。

“我来晚了。”

他们并肩走着,艾斯向邓布利多讲述最近学院里发生的故事,邓布利多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发出自己的看法——不知怎的,他对于学生间流传的八卦很是感兴趣。

他们停留在一个脏兮兮的木门前,上面挂着带着油污的牌子,写着“猪头酒吧——已关门。”

“真是够迟的。”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打开门,对着自己的哥哥怒目而视。

“是我耽误了一些时间。”艾斯钻进门,递给阿不福思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他粗声粗气地问。

“你的圣诞礼物,可以自动清洁杯子的柜子——施了咒语,记得把它放大。”

阿不福思揉了揉艾斯的头发,艾斯尖叫着弯腰躲开。

“我十一岁了,不要乱摸我的头发!”她大声抗议,“我的礼物呢?”

“这里,我花了点功夫从蒙顿格斯那里拿到的。”阿不福思指着吧台,艾斯欢呼一声扑过去,那是她一直想要的西西弗斯的石头的碎片。传言中,这石头的碎片可以灼烧任何触碰它的人的皮肤。她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着拿起来,放进了自己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挎包里。

“那我的呢?”邓布利多坐在桌子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养女。阿不福思重重哼了一声。

“阿不思,我们不能公然向霍格沃茨的校长行贿。”艾斯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今天夜里福克斯才会充当信使偷偷送过去。”

阿不福思喝了起码五桶潘趣酒,整个人晕晕沉沉地对着艾斯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艾斯听不清楚,一会觉得他在喊自己,一会又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别的人。邓布利多和以往的笑话连篇完全不同,他出奇地沉默。艾斯艰难地担负起了活跃气氛的工作——在一个刻意封闭自己的人和一个酒鬼中间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阿不福思嘟嘟囔囔地看着艾斯给他倒了一杯解酒药:“那时候你才六岁,那么小一个羊粪蛋。”

“阿不福思!”艾斯气恼地说。

“好吧,那么小一个蒲绒绒。”

“听上去没好到哪里去。”

“被送来了阿不思身边。”阿不福思打了个嗝,“他拜托我和他一起照看。哼,我才不去呢,又是一个他想方设法来修复和我的关系的把戏……”

艾斯困得头不断点下来,她勉强支撑住自己。邓布利多已经轻微地打起了盹,一个桌子上总该有一个清醒着的。而阿不福思还在神智不清地念叨着她刚刚来到英国的那些事。

“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因为……是的……我怎么能放心让阿不思照看你,他的前科可不怎么光彩。”

“什么前科?”艾斯困意顿消。与她之前听到的故事版本不同,有什么细碎的往事从阿不福思的嘴里漏出来了。

“没什么,亲爱的。”阿不思不知何时醒来了,他看着艾斯拒绝的样子,避开了她的视线,“我们该回城堡了。”

艾斯匆匆忙忙和画像上的阿利安娜道了晚安,带着满腹疑虑回到了寝室,并决心等阿不福思醒来后写信问他。

第二天一早,艾斯从床上爬起,她感觉到自己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昨天邓布利多破例让她尝了一小口火焰威士忌。

“早上好,布雷斯。”

“早上好,你的礼物在那里。”布雷斯穿着家居服坐在火炉边读书,“谢谢你的蛋糕。”

“不客气。”她咕哝道。

邓布利多送给她一个魔杖护理箱,艾斯连忙把自己布满指印的魔杖放进去清理。赫敏送来了麻瓜基础医疗知识手册。罗夫则送来了一件隐形兽毛发织成的斗篷,在信中他说:“这是家里刚成年的隐形兽身上采集来的,爷爷很生气,他原本打算自己做一件的,但是被我抢先了。”

“我可以不需要隐形斗篷就不被人抓住的。”艾斯哼了一声,但是她十分高兴。

最令她惊讶的是韦斯莱夫人竟然给她织了一件深绿色的毛衣,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着“I”。艾斯快乐地套在了身上。她借了布雷斯的纸笔,非常快速地写下感谢信。

“哈,我们的颜色一模一样!”

艾斯指着哈利的毛衣说。她笑眯眯地谢了谢罗恩,坐在他身边。留在学校的人数太少,四个学院的桌子只留了一张,教授和学生们都坐着这里。桌子上摆满了焦香四溢的烤火鸡和堆成山的烤肉。盘子周围放着巫师爆竹。艾斯抽出一个,礼炮炸开变成了一顶中世纪的骑士头盔,她戴了一半在头上,露出嘴方便吃饭。哈利顶着海军帽努力控制凭空出现的小白鼠。邓布利多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弗立维教授刚给他说了一段笑话,他开心地呵呵笑着。

“去打雪仗吗?”弗雷德提议。

“好啊。”布雷斯和罗恩一左一右地拽住哈利的胳膊往外拖。

“等一下,那个——”他绝望地看着费尔奇养的猫扑向小白鼠。

“别傻了,哈利,那些是彩带变成的,过一会变形术就失效了。费尔奇只会在洛丽丝夫人的胃里发现花里胡哨的纸片儿。”艾斯聚精会神地指着小白鼠,把他们变回了原本的样子。离着很远,麦格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他们在操场上疯玩了一下午,每个人的衣服都变得湿漉漉的,艾斯的发丝还结了冰,狼狈极了。他们冻得实在受不了,回到了城堡里,坐在礼堂的炉火边打瞌睡。韦斯莱双胞胎抢走了珀西的级长徽章并发誓要把它藏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珀西愤怒地追着他们跑过整个城堡。

艾斯收到了阿不福思的来信,非常简短。沾满羊的腥臭味的信纸上面只写了一个“不”。她不满地皱起眉头。可是她也不能冒失地问邓布利多,那太没礼貌了。寝室的穿衣镜睡意朦胧地对她说:“亲爱的,背后议论别人的过去也不礼貌。”

艾斯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竟然把心里活动说出来了。她气恼地挥一挥魔杖把镜子用帷幔盖住了,镜子在后面发出哼哼唧唧的不满声。

她在火炉边睡了一下午,晚上倒是睡不着了。艾斯披着隐形斗篷溜出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撞上了什么东西。

“哎呦!”

“对不起——是谁?”

走廊里凭空冒出两个小脑袋,艾斯和哈利面面相觑。

“天呐,我不知道你也在——”

话没说完,他们听到了一声猫叫,哈利拉起艾斯的胳膊,躲进了一边的教室里。

“该死的学生,,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你。”

他们听见费尔奇如公牛一般的咒骂逐渐远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隐形衣的功劳。”哈利咧开嘴,抖了抖手上的斗篷。

艾斯羡慕地看了一眼,哪怕没有摸到,她也能感觉出来哈利手上的更加精美光滑。但是,她拥有的可是罗夫亲自收集织上的。

“这是?”哈利走向教室中央,在一堆落灰的杂物中有一面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他站在镜子面前。

艾斯不解地看着他。

“爸爸,妈妈?”她听见哈利说。艾斯脊背上冒出一丝凉意,她干涩地开口:“哈利——”

“艾斯你快来看,这里有我的父母!”哈利推着她走过去,艾斯看了一眼镜子,什么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没有东西,哈利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可能,你站在这里再试一试,我爸妈就在里面。”

艾斯换了一个角度,这下她看见了——但不是哈利的父母,而是她自己的亲人。

路易·罗齐尔和克洛伊·罗齐尔牵着安德烈站在她的身侧,温柔且哀伤地冲她笑着。

艾斯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

她端详着亲人的脸庞,四年过去了,她已经接近了安德烈死去的年纪,兄妹俩看上去像是同龄人,而她知道,未来她还会继续长大,而哥哥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

“我没说错吧?”哈利问她。

“不,一定有什么不对。”艾斯退后几步,看向镜子上面。

“你看,哈利。”她倒着读出来,“我展示的是你最深切的渴望。这就是为什么它能让你看到你爸妈。我也在里面看到了我的家人。”

“所以——”

“所以这不是真的,哈利。我们生活的地方才是现实,不要再看了,好吗?”

哈利摇摇头:“不,我还会再来的。”他倔强地站在镜子前。

艾斯担忧地看着他:“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艾斯披上斗篷,完全不顾费尔奇是否会听见声音,狂奔回了寝室,仿佛再晚一秒就会被那间教室那面魔镜吸进去一样。

她坐在床边,拿出了抽屉中的一本相册,封面上,路易和克洛伊牵着两个孩子微笑地看着他们留在世上仅剩的女儿。

“这才是真实。”她告诉自己,“一切让你沉迷的东西目的都是迷惑你的心智。”

第二天,艾斯睡到了中午,她从厨房里拿了一盒饼干,去了校长室。

“我很高兴你没有被魔镜蒙蔽感官,艾斯。”邓布利多指挥银器跳着踢踏舞绕过书给她泡了一杯茶。“我敢说,很多厉害的巫师都做不到这点呢!”

“那你会去警告哈利吗?”

“我会的。”他看着艾斯一饮而尽,被茶烫得说不出话。

“你是怎么说服自己远离那面镜子的?从你的描述中,你似乎从一开始就拒绝接受镜子里的画面。”

艾斯捧着杯子,慢吞吞地说:“我爸妈不会对我露出那样哀伤的表情。在我的记忆中,他们一直是欢笑着的。如果我把镜子当作他们,就有点儿对不起他们了,是不是?”

邓布利多看起来非常高兴。

“那你呢?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什么?”邓布利多避开了艾斯的眼睛。

“我看见我们坐在火炉边一起织厚厚的羊毛袜。”

“我们?”

“我,你,还有阿不福思……”

“还有阿利安娜?”

“还有阿利安娜。”

艾斯离开校长室的时候,突然想起,邓布利多用的是现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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