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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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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给长玖为止过血后,连思离在丹砂的掩护下给人扛回了公主府。

“你就把人给扛回来了?”直到吴临风着手治疗完毕,李蔓草还沉浸在刚开门时的震惊中。

反观吴临风,表现得出奇沉静。

“放心,我扛得动,你忘了我们之前为了赚钱,还给米店扛过包呢。”连思离猛灌了口清茶,手还在微微发抖。

“这不是重点,你小时候就爱捡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回家,现在倒好,捡了个野男人,这东西能乱捡吗!唔——”

说到激动处,李蔓草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还没说完,就被连思离捂住了嘴巴。

连思离冲她眨眨眼:“嘘,别吵到他。”

卧床的长玖为还未睁眼,睫毛微微震颤,毫无血色的脸像上好的白瓷,在暖橘色的烛光下镀上了一层精美的瓷釉。

安顿好伤员,三人转移到另一间屋子,连思离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同李蔓草、吴临风讲了。

李蔓草问吴临风:“他伤得很重吗,现在还不醒。”

吴临风心不在焉地答道:“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可能会昏迷一阵。”

连思离笑笑:“对一般人来说是重伤,对长玖为来说,可能就是家常便饭吧。”

“哦,怪不得你刚才捂我嘴,原来你觉得他是装的啊!”李蔓草恍然大悟。

“今天晚上的事太蹊跷了,那么大个金碧坊,那么多的房间,长玖为怎么就能准确无误摸进我在的房里。”连思离剪掉了蜡烛上燃焦的灯芯,继续道:“不过想要搅弄朝堂,长家是避不开的坎,既然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好,将计就计!怎么将?”李蔓草斗志昂扬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先从长玖为入手啊,最理想的结果,是把他收入帐中。”连思离抹去剪刀上的蜡油,眼眸里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幽幽道:“毕竟这样一把好刀,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也断然不能留在对手手里。”

听到连思离的豪言壮语,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吴临风突然小声嘀咕:“是想把他收入帐中还是收入帐中啊。”

第二个“帐”的音调有点恶狠狠的。

连思离瞪大眼睛看着吴临风,用手对他指指点点,半天才开口:“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啊!我懂了!”

吴临风慌了:“你懂什么了?!”

李蔓草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对着连思离道:“你都十八了,是该该找个男人来玩玩了。”

深夜寂静,唯有风动。

公主府上下带着劳作了一天的疲倦沉沉睡去。

吴临风除外。

***

为了接近长玖为,连思离厚着脸皮,忍着恶心去找老皇帝哭诉,说自己十年来跟猎户四处讨生活,因民间疾苦,天灾不断,就连上学堂也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想好好读书。

左右求了个恩典,特许她以十八岁的“高龄”到只收六到十三岁孩童的麒麟书院求学。

求学第一日,她和李蔓草起了个早准备赶去书院。

京中柳絮疯长,被风卷着漫天摇曳。

比柳絮传得更快传得更远的,是霁阳王在教坊司的风流韵事。

众人皆言霁阳王风流成性,男女通吃,更有甚者,说他因整日整夜热衷于“那事”,已熬坏了“根本”,无法生育。

上学路上路过书肆,李蔓草指着那块显眼的招牌对她笑道:“看,以你为原型创作的话本卖得可火了。”

招牌上赫然写着:《连十四郎请留步》火热连载中,欲购从速!

连思离疑惑:“讲的什么啊?”

李蔓草眉飞色舞地解释:“讲的是,有个神勇威武的王爷偶然救下了只小狐狸,小狐狸为报恩,化身成了个俊美男子在王爷受伤时送去草药,没想到王爷见色起意,把小狐狸囚禁在了王府,拉着他日日欢好,最后精、尽、人、亡。”

“啊这…我是那王爷?”

“不,你是那狐狸精。”

连思离:“……”

“最新一卷,小狐狸跟王爷的美貌姬妾搞在了一起,因为小狐狸得了怪病,必须不断采阴采阳采阴采阳…阴阳调和,方能治愈。”

连思离:“这么…乱的吗…”

书肆门前,有百姓认出了她,窃窃私语道:“清河公主和平南侯是何等神仙般的人物,怎的生出一只老鼠来。”

像是脚底突然生出千金重担,拉着连思离坠入深海,周遭越发安静,那些声音就越发刺耳。

那一刻,她真的感觉自己如过街老鼠,拉着李蔓草快步离去。

李蔓草还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小声笑道:“你顶着‘连思陆’的名字做遍了荒唐事,小侯爷若是泉下有知准得气得活过来。”

连思离跟着苦笑,眼眶瞬间湿润:“我倒真希望他能活过来。”

李蔓草见状不再多言,握住了她的手。

***

起了个大早,赶到书院时还是迟到了。

连思离穿着书院统一的着装很顺利就迈进了大门,李蔓草却被拦在了门外。

“麒麟书院,禁止女子入内。”

“女子怎的啦,你不是女子生的吗!”

两边正僵持不下,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音量不大,却极具穿透力:“不得对蔓草姑娘无礼。”

长玖为向连思离行了一礼,向李蔓草道:“姑娘是来做书童的吧,麒麟书院都是王孙贵族家的公子,都不允许带书童,霁阳王亦不能破例。”

李蔓草扁扁嘴,没再坚持,把背着的箱笼递给连思离:“你要好好吃饭,困了就睡会儿,等下学我来接你。”

书院里的小公子们看来了个大人都很新奇,但碍于礼节和霁阳王的名声,也只能敬而远之。

连思离也乐得清净,其他先生讲课的时候直接往桌子上一趴,准备睡上一整天。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长玖为的声音,立马强撑着起来松松睡眼,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听他讲课。

他那日讲的是诗经中的《秦风·黄鸟》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

尽心辅佐一代君主的车式三子,只因君主的“怜惜”和“不舍”,待君主死后,也只能为其殉葬。

长玖为借以此诗批判殉葬制度,劝诫在座的各位接班人们要爱惜良才。

连思离突然开口道:“当时的制度下,车式三子没得选,如今有的选,自当是良禽择木而栖。”

长玖为笑着点头:“霁阳王殿下说的有理。”他顿了顿继续道:“但还有一句,叫‘士为知己者死’。”

终于熬到下学,连思离见长玖为不动,自己也不慌不忙地收拾书简。

等人走光了才笑着问他:“玖为先生还不离开,莫不是在等我。”

长玖为点点头,抱着一堆书简来到她的座位旁:“我还不知道殿下的水平,过来摸摸底,也好因材施教。”

连思离故作天真:“那要是我连玖为先生出的题目都看不懂,可如何是好呀。”

他在她的对面落座,衣袂带风惊动了桌角积蓄的柳絮,卷起千堆雪。

漫天飞絮中,口鼻被带着淡香与凉意的手捂住,慌乱中,尽力弓起的手掌还是蹭到了柔软的唇瓣。

连思离没躲开,目光饶有兴致地欣赏他脸上的好颜色,原来他的额间在碎发遮掩下,还藏着粒浅黑色的小痣。

那人不见惊慌失措,亦没有躲开她的目光,敲了敲桌子上的书简:“殿下答不完试题不能按时归家,蔓草姑娘若是急起来怕是会拆了麒麟书院。”

李蔓草确实做得出来。

“那我先差人去报个信儿。”

长玖为按住要起身的连思离:“已经差人去公主府了。”

明明早就安排好了还故弄玄虚,他这是在,开玩笑吗…

埋头在竖起的书简下,连思离瞥见了他噙在唇边的一抹笑。

***

“哎呀,你可算回来啦。”

连思离拖着又累又饿的身子还没迈进公主府的大门,就在门口看到了正在焦急徘徊的李蔓草,问道:“怎么了,长玖为不是已经差人送过信了,说我会晚些回来吗。”

“不是这事,是太子…”

难得见李蔓草欲言又止的样子,连思离疑惑道:“太子,他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他给你送了,五个,哦不对,六个男宠…”

连思离:“……”

“长得好看吗?”

“我没注意。”

“那还等什么呀,走,带你看美人儿去。”

饥饿与困乏瞬间消失,连思离拉着李蔓草往后院跑去。

本以为燕瘦环肥,总能有一款能看过眼的,见了人,连思离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饭堂里,几个浓妆艳抹的汉子在抢着扒拉一碗红烧肉,脂粉混着口水,纱衣沾上了油光,空气里还混杂着一种特别、特别难闻的气味,那场面,任谁看了都有种想出家的欲望。

“走吧,我带你们去外边吃。”连思离有气无力地对李蔓草和吴临风说道。

***

“我就知道,梁恍那小子没安好心,他送的是男宠还是杂役!”连思离端着手里的饭碗,食欲全无。

李蔓草把手里的饭吃完了,但破天荒没添第二碗:“他这就是纯纯的恶心人,那现在怎么办,那老几位留在府里我们难堪,送回去又驳了太子的面子。”

“那能怎么办,先养着当苦力吧,”连思离看了眼正在干饭的吴临风,发现一桌三个人,就他吃得欢。

扶额叹息:“小豆丁,那几个人你来安排吧,带他们去翻药园子,别再让我看见了。”

“还有我的菜园子,遣他们去施肥。”李蔓草补充道。“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长玖为留你在书院,考了些什么学问啊?”

“呵,说起这茬儿,倒是十分有趣。这位玖为先生给我安排的试题不是寻常的策论或者诗文赏析,而是出完一个问题之后,给出两个答案让我自己选。”

“这样不是更简单了吗,胡乱选就可以啦。”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仔细看了题目才发现,内容涉及农猎常识、朝堂政要、各地风俗,涵盖面那叫一个广。”

“往深了想,那些试题考的不是你会哪些,而是世人眼中的霁阳王会哪些。”吴临风喝了口清口茶,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长家那义子,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不是好鸟。”

李蔓草面色沉重地拍了拍连思离的肩膀:“别陷得太深,不然不一定谁玩谁。”

作者有话要说:猜您找——车——请移步9、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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