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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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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上三竿,连思离才满面春风地回到公主府。

府里风平浪静,李蔓草端来一锅人参鸡汤,说是要为她好好补补。

她托腮观察:“你玩了一夜,怎么还是活蹦乱跳的。可眼角又挂着乌青,活像被狐狸精吸食了精气。”

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连思离笑出内伤,放下汤碗,努力组织语言,最后才憋出来一句:“其实头一回,不一定会疼的。”

“我就说嘛,话本里果然都是糊弄人的。什么一夜十几次,大晚上都不睡觉的。”

“嗯,确实有可能不睡觉,”看着李蔓草想歪的表情立马澄清:“绝不可能是我,我还是有乖乖睡觉的。”

“对了,还有件事得拜托你,一会去帮我弄碗避子汤来,切记,不要声张。”

“对哦,还是你想得周到。”李蔓草一副“懂了”的表情:“我会避开小豆丁的。”

思索了一会儿,连思离补充道:“要可以一劳永逸的。就是喝了永远都不能有孕的那种。”

她语气平淡,就像往常那样安排午膳吃什么一般。

“什么?那种很伤身吧,药可不能乱吃,真的不能让临风知道吗,要不还是听听他的意见…”

“不能让我知道什么。”吴临风在外边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连思离看没瞒住,便索性大方承认:“不然你来开药,也省得去找别人了。”

吴临风眼下的乌青更甚,大抵也是一夜无眠。看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既气又心痛:“药我会开,不要乱吃。”

看着他失意的背影,李蔓草突然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我们是不是忘了,昨日是他生辰…”

连思离算了算日子,还真是。

往年快到吴临风生辰的时候,连思离和李蔓草都会或凑钱买,或上山为他采一株名贵药材。奈何上京的药材都有主,价格也贵得离谱,这才把生辰礼的事耽搁了。

想着吴临风方才失落的神情,李蔓草十分懊恼:“哎,我真该死啊,把今天当成昨天过了,本来还准备一会给他煮长寿面吃。”

连思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其实,礼物早就准备好了,还是当我俩一起送的。”

连思离为吴临风准备的生辰礼是一支制成灵芝形状的银簪。找到人时他正在照料他的药田。

接过簪子道了声谢,吴临风继续做自己的事。夏枯草长得茂盛,紫色的小花逐渐凋零,已经快到结果期。

半晌无言,连思离站在那有些尴尬,顺手捡了根木棍戳泥巴玩:“不喜欢吗,上京什么药材都有,缺什么告诉我,再给你补一份生辰礼。”

吴临风停下手中松土的铲子:“不过了吗,公主府还剩下多少家当用不用再跟你汇报一遍。”

“就知道就数你勤俭持家,幸好没买金簪,还是银色配你。”

吴临风被气笑,把簪子递回她面前:“帮我带上。”

少年的长势像抽条的春苗,去年还和连思离一般高,如今得仰着头为他簪发簪。

“嗯,真是个标志的人。”连思离笑着打趣他:“你一年年也大了,来上京这么久,也见了不少正值妙龄的姑娘,可有心仪的?”

笑容僵在脸上,吴临风转身不看她:“没有。”

连思离了解他的倔脾气,知道劝不动。只好狠下心把话挑明:“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求,那就问问自己求的是什么。若是想要亲人,我和蔓草会永远陪着你;若是旁的什么…我给不了。”

吴临风握着铲子的手指尖泛白,久久不言。

最后只说了句:“知道了。”

***

为了让吴临风能沉下心来好好想想,连思离最近有意躲着他,天天拉着李蔓草出来逛大街。两人找个冰碗做得好吃的小店,一坐就是大半天。

“你真的跟他挑明啦,怪不得我看他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不过也好,既然决定要拒绝,就得快刀斩乱麻。”

吃饱了有些发困,连思离支着脑袋小憩,没一会儿就被李蔓草喊醒。

“你快看,对面茶楼靠窗边,那不是长玖为嘛,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人。”她看了看一脸呆滞的连思离:“懂了,肯定不是在等你。”

连思离本能觉得是长家又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准备去茶楼一探究竟。谁追料想还没进门,就与一位有些魂不守舍的碧色衣衫姑娘撞上了。

“对不起,实在冒犯,我…”碧衣姑娘话没说完,开始上下打量连思离:“你就是长玖为吗?”

“姑娘何出此言?”

“我见过画像,长相记不太清,但我记得你腰间所系的玉佩。”

那玉佩是她从长玖为那顺来的。看这意思,她就应该是和长玖为接头的人,连思离打算截胡,探探是不是与长家有关。

她笑道:“姑娘好眼力,不过茶楼雅座都满了,不如我们先在街上逛逛?”

“也好。”

那姑娘看起来是位大家闺秀,平常应是不常上街,似乎对什么都好奇,走到草编玩具的摊位就挪不开步了。

连思离有点摸不着头脑,长家能有什么事非得让一位闺秀来办,还是说此人在伪装。

试探道:“这次指示,姑娘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意见吗,不重要吧…长相的安排,我爹怎会不满意呢…”

果然是长家在搞事,可是这位姑娘的爹又是谁?

正百思不解,只听长街响起一声骏马长啸,身穿苕(tiao)荣色骑马装的女子勒紧缰绳,稳稳定在连思离面前。

手中银枪利落地滑过青天,指向连思离:“这才几年不见就另结新欢,是把我给忘了吗?”

连思离拼命给她使眼色,默默把银枪拨远:“卫小将军莫开玩笑,别把这位淑女吓坏了。”

场面刚刚得以控制,人群中又杀出了个李蔓草。

“她的新欢是我,旧爱也是我,是谁要抢我的人啊。”

来上京一年多,李蔓草早就博出了一个“妒妇”的名声,为连思离挡了不少桃花,她自己倒是十分热衷于扮演这个角色,沉寂许久,可算寻到个表现的机会。

“你既然已有心上人,为何要来与我相亲!”碧衣姑娘自觉遭受了天大委屈,都快要哭了出来。

“相亲?和长玖为?”

长玖为真是不禁念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热闹现场。

对着碧衣姑娘行了一礼:“宋二小姐,在下长玖为,未能远迎,失礼了。”

“你是长玖为,那他是谁?”宋二小姐指着连思离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位是,霁阳王殿下。”

“你的玉佩…在霁阳王身上?”宋二小姐欲言又止,镇定许久,颔首告辞。

接连看了两场好戏,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乱,是在是太乱了…”

“门第越高,玩得越花呀。”

“霁阳王风流不减当年啊。”

***

把当街对峙的两人拉回公主府,这俩人还没从戏里出来,依旧剑拨弩张。

连思离喝了口水,对李蔓草说出实情:“她知道我是女儿身,都是自己人。”

卫于飞是徐见月之女,年纪轻轻就掌管着玉琼水师,人称卫小将军。徐见月是清河公主的故交,连思离当年获救后,在徐家住了两个月,才被青城道人带去霁阳。

“嗐,你早说啊。”李蔓草如释重负,立马自来熟地跟人套近乎:“卫将军从你骑马的英姿就能看出来,绝对武艺非凡,所以,这杆银枪能不能借我看看?”

卫于飞一脸得意:“拿去。”

这俩人都是武痴,脾气相投,凑在一起聊个不停。

“酒足饭饱,现在可以聊正事了吧。”连思离问卫于飞:“老皇帝没召见你吧,怎么就进京了。”

“来哭穷。”

连思离上下打量她的穿着配饰,打趣道:“徐家要能算穷,大盛就没富人了。”

“老皇帝也是这么想的,不断缩减拨给玉琼的军费,甚至连续三年,都一毛不拔。要是没徐家撑着,玉琼防线早就崩溃了。”

卫于飞越说越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个不停。

“徐家是商贾,该交的税没少交,怎的还要全部充公吗?我娘花钱,养我爹留给我的兵,本来也没什么,可上头那位却开始猜忌起来,怀疑玉琼屯兵是为了谋反,还派了监军来监视我们。今春播下来的赈灾款本就不多,真到手里没剩几个子,全靠着徐家补贴。”

连思离算是听明白了,老皇帝还真是“不忘初心”。他指着诸侯栋梁为他撑着大盛,又时常猜忌他们是不是会功高盖主,干脆在河堤放几窝白蚁,灾要国柱们挡,日子却不能过得太舒服。

“问题是,你哭穷,老皇帝就能信了吗?”她还是有些担忧。

“你还记得上次徐家请雁字部帮忙拿的卖身契吗?我娘看过了,说是卖身契只有一半是真的。不过也没什么,几间铺子而已,没了就没了。”

连思离和李蔓草对了个眼神,她们了解长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声泪俱下地向老皇帝告密,说是长家霸占了徐家在上京的财产,至于信不信,让他们相互猜忌好了。”

久别重逢的老友,聊到最后,已至深夜。卫于飞懒得折腾,直接安置在了公主府。

“对了,还有件事我得跟你通个气,今日面圣的时候,老皇帝刻意提起了我的婚事,话里话外试探我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我含糊过去了。”

连思离无奈地笑了笑:“那你今日还如此大张旗鼓,现在好了,满上京都在传你为我争风吃醋。”

不出意外,元宣帝不可能会赐婚,他现在动不了徐家和卫家,但如果连思离显露出一丁点异心,她马上就会被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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