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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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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秋佳节,连思离受邀进宫参加中秋宴。

皇帝的宴席,只会比太子的更加奢靡。

未进殿内先闻其声,古琴涔涔、钟声叮咚,丝竹雅乐,不绝于耳。

百余株名贵的菊花铺满正殿,太子席位上摆的是墨荷,状如荷花,其色紫中透墨;皇子们旁摆的是绿云,花瓣细长垂如流苏,绿中透白,浓绿晶莹;公主们旁边摆的是红衣绿裳,花色粉嫩可爱,如宫衣裙摆…

而其中最耀眼的当属帝后面前摆的凤凰振翅,花瓣内红外黄,色彩庄严而浓烈;片片合抱向上,真如凤凰涅槃,振翅欲飞。

李蔓草环顾四周,啧啧称奇,又看了看她们身边的那盆,小声跟连思离嘀咕:“这些花是不是官越大分到的越好看啊,你好歹是郡王,我们分到的这盆也太寒酸了吧。”

她俩所在的位置靠后又靠内,连思离看周围没有人发觉,偷摸塞给她一只大闸蟹:“这盆菊花叫玉壶春,也算是名贵品种。”

确实是名贵品种,只不过在名贵品种里属末流,但也很配他这个毫无势力的霁阳王,就连长玖为坐得都比她靠前。说来也奇怪,长峰入宫参加宫宴,没带亲子却带了个义子。

“这玩意儿怎么吃啊。”李蔓草看着手里的蟹发愁。

“喏,用这个。”连思离指了指面前的蟹八件。

“这些小锤子、小斧头什么的,怎么看起来跟刑具似的。”李蔓草被惊到。

笑着接过蟹演示起来,为了不再宴席上露怯,她可以偷偷练习了许久。不一会儿,金黄的蟹膏和莹白的蟹肉就摆在了两个精致的小碟中,剩下的蟹壳拼到一起,看起来还是一只完整的蟹。

“齐王殿下到。”

宴饮正酣,齐王梁恒姗姗来迟。

平南侯死后,南边的流寇经常骚扰沿海百姓,镇守的琉流王却经常喊着兵力不足,只守不攻。直到后来齐王顶上了平南侯的势力,南边才恢复了平静。

前不久齐王再立战功,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金甲披身,剑履上殿。

“儿臣来迟,请父皇赎罪。”

殿中诸君见此情景,无不震惊,有胆大者高声质问:“齐王带剑觐见天子,是否太过不识礼数!”

齐王并不惊慌,只是向皇帝行了一礼,悠然解释道:“儿臣想见父皇的心实在太过急切,竟忘了还配着剑,这就命人拿下去。”

“今日是中秋宴,不必拘于那些个礼数,不过你来迟了酒还是要罚的。”

元宣帝并未问责于他,反而让他坐到太子对面,关照有加。众大臣见此场景不再多言,都是人精,已经隐隐嗅到了朝中局势的变化。

“这位齐王真是威风,都能和太子平起平坐了。”李蔓草酒足饭饱,开始看宴席上的热闹。

“是啊,他如今倒是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齐王是皇帝的第三子,母亲本是宫里地位最末尾的嫔妃,还没来得及熬出头就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当时皇后已经诞下太子,最得宠的沈贵妃还未有孕,便收养了他。

背靠着大树,他原本也是能和太子争上一争的,奈何沈贵妃英年早逝,他不得皇帝宠爱,早早就被分了封地去到了南边。却是叫他抓住了机会,掌握了兵权。

“那坐他旁边的公主又是何身份,怎么比好多皇子坐的位置都靠前?”在连思离的影响下,李蔓草也格外关注美人,见那人气度不凡,多看了两眼。

连思离朝着她指着的方向瞧去,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安阳公主梁怀,她笑笑:“这位啊,来头更是大,是如今上京里风流仅次于我的安阳公主。”

安阳公主是沈贵妃唯一亲生的孩子,从小极为受到元宣帝的宠爱,哪怕沈贵妃去了,受到的关照也从未减过分毫。

可在皇家谈情分未免是件奢侈事,安阳公主长到适婚年纪,正赶上大盛对战沙罗战败,对方要求一位公主前去和亲。选来选去只有安阳公主最合适,在那道赐婚圣旨下来之前,她都一直坚信自己信赖的父皇不会把她推出去。

心灰意冷之际,这位安阳公主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事。

在正月里宴请肱股之臣的宴席上,给冯太傅的孙子冯楚越下药,拉到偏殿欢好,故意闹出动静让人撞见。一时间,这段风流韵事甚至传到了宫墙外。

无奈之下,元宣帝只好给安阳公主和冯楚越赐婚,从此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安阳公主与齐王兄妹情深,这次中秋宴上请了她,想必是为了齐王的脸面。

李蔓草不以为意,反倒越看越欢喜:“你看那位公主仪态万千,面容秀美,却又透着一股凌厉志气,总感觉是个大隐隐于市的江湖高手,她的武器应该是鞭子,挥一鞭能掀翻几百斤猪的那种。”

这个形容着实好笑,连思离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引来了元宣帝注目。

“霁阳王明年就该行冠礼了吧,婚事还没着落,可有了心仪的淑女?”

连思离起身行礼,正好看见对面的卫于飞冲她们这边使眼色。

“多谢皇帝舅舅关心。私以为君子应当先建功后立业,我虽不像父亲那般文韬武略,好歹也应学有所成,再考虑儿女情长。”

元宣帝大笑:“别人说这话我信,你我可不信,你的风流轶事早就传遍上京了,真当我耳聋目盲啊。”

他转头点了下卫于飞:“你父母与卫小将军的父母交好,你俩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可有结为秦晋之好的意愿?”

卫于飞起身行礼,装做不悦:“多谢陛下记挂,只怕是有些人,早就忘了小时候的情分,另结新欢了。我昨日刚到上京就听说,霁阳王身边养了只母老虎,凶得很,怕是无人敢高攀公主府。”

连思离明白她的意图,是想在皇帝面前演一出反目成仇的戏,好打消他的疑虑。只是要让戏更真一点,就只能把李蔓草也拉出来,但她不想冒这个风险。

“母老虎,是说他身边那个泼辣的侍女吗?”没想到太子也来横插一脚,他添油加醋向元宣帝描述,李蔓草的剑舞有多么英姿飒爽、举世无双,成功引勾起了皇帝兴趣。

卫于飞提议:“既然要表演剑舞,一个人舞多没意思啊,不如我和她对打,博诸位一笑。”

太子乐得看热闹,立马央求元宣帝准了。

李蔓草哪里看不出卫于飞是什么意思,抄起表演用的木剑与卫于飞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她特地表现得咄咄逼人,卫于飞也乐得装起柔弱,只在嘴上逞能,然后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被逼到角落,卫于飞做投降状:“不打了不打了,陛下,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这霁阳王,我可高攀不起!”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两个女子为了霁阳王争风吃醋,霁阳王为了护着心上人不知好歹地得罪了卫小将军。

这也是元宣帝乐于见到的,便没有怪这些小年轻在天子面前失仪。

***

宴席进行到尾声,连思离被灌了许多酒,别人都找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来做消遣,就连安阳公主也来敬了杯酒。

她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便来到偏殿后面小花园的凉亭里赏月。

走近了才发现,长玖为早已在那。

凉亭里点着宫灯,光线足却不扎眼,他对月而立,碧落色的衣衫在月光与烛光的交相辉映下,如湖水般泛起粼粼波光,再仔细看又消失了。

连思离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刚想离开却被人叫住。

“殿下今日如此冷淡,是要与在下避嫌吗?”

连思离看走不掉,便上前打招呼,客客气气,倒真像是不熟的关系。

也不是刻意冷淡他,只是她喝醉的表现是想太多,有的时候能开导自己,有的时候又陷入失落的情绪无法自拔,表露在外反而显得格外稳重。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以哪种面貌面对你。”脑袋昏昏沉沉,她懒得编谎话了。

乌云遮住皎月,亭子里的光线暗了些。连思离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沉默许久才开口:“你呢,现在带了哪副面具,是要见霁阳王,还是我。”

她只是陈述着这些话,不带任何情绪。长玖为想了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他们似乎每次见面都各怀目的,情愫在博弈中暗生,互相揣测对方到底有几分真心。从来都是还未真正开始,就想好了如何结束。

连思离突然轻笑:“想不出就不想了。你有你要守的义,我有我要走的道。我们都无法放弃所求,不如在能开心的时候尽量开心一点。”

那夜,连思离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全都是和长玖为相处的细节,剥除掉精美的包装,剩下的全是算计。

月光下的碧落衣衫泛着柔光,那个画面在脑海中久久盘旋,连思离挣扎着睁开双眼。

“蔓草,蔓草!”

“我在!我在呢…。”

李蔓草握住她挣扎的手,知道她喝多了容易做噩梦,昨日从宫宴上回府后就宿在了她的房间。

她呆坐许久,才从头痛中缓过神来,对手又在布局,自己怎能沉溺于儿女情长。

“暗地里帮我清查下,上京的哪些铺子里有流光锦在售卖。”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都看到这了点个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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