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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死一线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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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后备箱一人慢慢抬起头,说道:“我呗,城里到了出城年纪的孩子,不就只有我一个嘛。”金筱芭歪头从反光镜里看到,露头的居然是贺一竹,他,居然在车上,在铁索上,在不知生死的出城挑战上!

苍天啊,厚土啊,这要出什么危险,可怎么好!

金筱芭定了定神,问:“贺一竹,你怎么会在这辆车上?”她声音直发颤。

贺一竹倒是一身轻松,答道:“大伙送我上的车呀。”

金筱芭:“谁?谁这么不靠谱?”

贺一竹:“我阿爸阿妈,军师,城主,一块送我上的车。”

WHAT?我怎么不知道?金筱芭按住心中的不忿,问韩钟烁:“这事你知道?”

韩钟烁点点头:“知道。”

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呗。

金筱芭:“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钟烁:“范阳阳和卢敖的主意啊,他俩说要是车子不翻,最好贺一竹上车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

金筱芭:“我是其他人吗?我也在这车上好吗?万一有什么事我也要陪葬的好吗?”

贺一竹一听,赶紧说道:“不至于,不至于,陪葬不至于!你家老韩这么靠谱一人,我都相信他,你还不信吗?”

嘿,这哪是相不相信他的问题,这是相不相信我的问题。

金筱芭:“韩钟烁,你给我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她一生气下意识挪了一下屁股,车子忽的就往金筱芭这边歪了一下,吓得贺一竹直叫:“别动,你千万别动,我来说,我来说。”

贺一竹轻轻一咳:“从前吧……”

金筱芭喝道:“好好说,说重点。”

贺一竹乖乖地说道:“嗨,我不是一直想出城吗,这你们也知道。好不容易城主答应今年想办法让我出城,谁知道你俩来了,把名额给占了,把关注度也给占了,城里到处都在说你俩要出城的事,那我就想,既然你俩要出城,不如带上我一起,于是就去求军师,没想到这一次军师相当豪气,当时就答应了……”

金筱芭打断他:“你等会,你是哪天去求的军师?”

贺一竹:“就是咱们认识的那天呀。”

金筱芭:“你是说,咱们见面的那天军师就答应让我们带你出城了?”

贺一竹:“对呀,特别爽快,我去找他,话都没说完,他就同意了。”

金筱芭咬牙切齿却一动不敢动的说道:“好你个卢敖,拿米筛子当玩具是吧?”

贺一竹忙问:“什么意思?”

韩钟烁笑道:“她骂你们军师跟她耍心眼。”

贺一竹一听不乐意了:“怎么是和你耍心眼呢,你们根本不知道‘出城’两个字对于白城子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人一旦进了白城子,那就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老死、病死、就地掩埋,只有这一条路。阿宽城主明知道自己心脏不好,却不能出城去权威的大医院看病,就那么突然的走了……我阿妈,我阿妈……”他想说他阿妈的死,但是这件事他自己大约还没过去,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只能先说别的:“军师一直特别希望城里出生的孩子能到正经的学校去学习知识,见见这个世界,这个愿望花了多少年,才终于有点希望……”他有点激动,吸了吸鼻涕,接着说:“你更不知道他们仨为了咱们仨能出城,花了多少心思!就拿咱们穿的这件披风来说,就是军师绞尽脑汁设计的,然后又偷偷找地方连夜定做。”说着他一扯自己身上的披风,他要不说金筱芭还真没注意,此刻从反光镜一看,他身上果然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披风。

贺一竹接着说:“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有良心,你抬头看看,铁索上那一排的摄像头,云彩上的无人机,这些是在保卫咱们城里的安全没错,但是你想随随便便出城,那是绝不可能的,不然这些年,城里的阿叔阿伯们,就算病死了也不愿冒险出去看病,就像我……我阿妈,阿婷妈,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应该冒死带她出城治病去的,我,我现在要一个人出城了,真是,真是对不起她……”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提到“妈妈”这两个字,不管何时何地,在多大的孩子心里,分量都是不可言喻的,放之全人类皆准。

韩钟烁心想:是啊,如果时间可以再来一次,自己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挽救妈妈的生命。

金筱芭被贺一竹这一哭搞的不知所措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这些人就这么把贺一竹偷偷塞到车上,实在没把这孩子的安危当回事,所以才这么生气。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送他上车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又怎么会置他的生死于不顾呢?所以,也就是说,其实,他们对于走铁索已经胸有成竹,有十足把握了?

贺一竹在后备箱还没哭完,金筱芭却想着想着笑出了声,她刚把心往肚子里放了放,猛然间,就感觉车身平着向左荡了出去,猝不及防,没有前兆,速度极快,这一下像极了在游乐园里坐海盗船的感觉,惯性让金筱芭的脸险些贴到右侧的车窗上,她和贺一竹同时吓的大叫:“啊!”

车子向左荡了约有十几米,势头渐弱,转眼又向右荡了回来,这一来一回更像坐“海盗船”了。金筱芭和贺一竹又叫:“啊!”

就这么连续荡了七八次,每荡一下金筱芭和贺一竹都齐声大叫,和他俩一起叫的,除了Daniel外,还有山谷里的人们。原本大伙都是屏息凝气的看着“汽车走钢丝”,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车子还没走到一半,忽然间就这样大开大阖的摇摆起来,大伙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是以车子每荡一下,金筱芭和贺一竹在车里大叫,白城子居民在车外的山谷里也跟着大叫。

山谷里一角,阿澄和阿龙见状,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他俩一边哭一边埋怨阿原:“都怪你呀,都是听了你的,我们才让阿竹上车的,这要是……要是……我们也不活了……”

阿原也急出了眼泪,一边跺脚一边叹气,说道:“我也是听城主和军师的话吗,明明你俩也同意的,现在怎么都来怨我。”

韩钟烁死死的抓住方向盘,大声说道:“金筱芭、贺一竹,在你们自己的位置坐好,保持身体平衡,千万别乱晃。”

金筱芭吓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她问:“韩钟烁,韩大哥,你告诉我这是咋么回事?我们是不是要掉下去了?”

韩钟烁一边努力稳住车子,一边回答:“别悲观,不至于掉下去。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得稳。所以你俩别叫,更别晃!”

贺一竹也问:“韩叔,军师和我阿爸阿妈们说,你当特种兵的时候就训练过这一项‘开车走钢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训练过?”

韩钟烁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真的训练过。”

贺一竹稍稍放心,却听金筱芭问:“你们当时训练的时候开车走了多少米钢丝?”

韩钟烁:“四米。”

金筱芭和贺一竹同时大叫:“四米?”

金筱芭接着问:“这条铁索多少米来着?”

韩钟烁:“505米。”

金筱芭和贺一竹跟着大叫:“505米?”

苍天啊,厚土啊,你们都是大忽悠!

金筱芭就感觉已经欲哭无泪,她索性双眼一闭,生死由命了。

韩钟烁也不辩驳,不论车子怎么摆动,他始终慢慢的踩着油门,让车子保持匀速前进状态,同时双手缓缓的打着方向盘——车子向左荡的时候他向右转一点方向,车子向右荡的时候,他向左打一点方向,如此几次,车子的动荡果然越来越小。

金筱芭微微睁开一只眼,见车子平稳了许多,才把两只眼睛都睁开,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Daniel说:“丹哥,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大忽悠,是不是?”

Daniel坐的笔直,双眼淡定的看着韩钟烁,听金筱芭问,耳朵一晃,大叫两声:“汪汪”,似乎在理直气壮地回答:不是。

韩钟烁原本急的额头已经冒汗,见车子终于平稳下来,心情也终于稍稍放松,不禁开起玩笑:“前几天还说我是他哥哥,现在又成爸爸了,我要是Daniel爸爸,那你不成他妈妈了。”他只是心情略一放松想开句玩笑缓缓气氛,谁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闪了舌头,果然,气氛更尴尬了。

谎言说得多了,会连自己也信了。有时不经脑子的话,才是真心话。

金筱芭就感觉自己的脸忽然红了,她可是一个连当众放屁都不知道脸红的人,这几天居然集中性的脸红了好几次。

就听后备箱里贺一竹激动的说:“这么说,我和Daniel是一辈的了?哈哈,那我肯定是哥哥。”还好有他缓解气氛。

韩钟烁观察了一下前方的铁索,解释道:“这两条铁索太长了,我们已经快走到一半,但是越靠近中间,就越会出现刚才那种荡秋千一样剧烈的晃动。不过不用太担心,车子只是顺着铁索的势在平行的摆动,只要我们自己保持平衡,车子就不会轻易翻掉。”

贺一竹咽了咽口水,问:“阿叔,你是说刚才那种……还得再来几次?”

韩钟烁点点头:“没错,一点点风,或者受力不均,都有可能让铁索摆动,它一旦摆动,那么中间地段势必就是摆动最大的,再加上我们车子和咱们几个体重的重力加速度,摆动自然小不了。”

贺一竹:“那我现在还能申请下车吗?”

韩钟烁:“当然可以,问题是你下车以后要回哪里,是城里还是,”他向下指了指,“水里?”

贺一竹哭丧着脸闭上了嘴。

韩钟烁继续缓缓踩着油门让车子匀速前进,他抬眼从反光镜里看见贺一竹的表情,说道:“阿竹,你不知道你的位置有多么重要,你别看我瘦,但是我身高185公分,就算几天不吃饭也有160多斤,你八姨90斤,Daniel70斤,他俩加起来也是160,虽然看起来正好平衡,但是车上还有行李和自重,假如发生一些特殊情况,看起来的平衡就不能平衡了,我正发愁的时候,卢敖来找我说你的事,我一听大喜过望,因为你在后面可以完全掌握车子的平衡,左边重了你就往右坐一点,右边重了你就往左坐一点,我再也不用担心左右不平均的问题了。”韩钟烁不知道自己此刻所说的话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他接着说:“而且三角形是最坚固的图形,我和你八姨坐在前面,你在后面,咱们仨形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铁三角,也不用担心车子头重脚轻。你这简直就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贺一竹脸上有了光彩,问:“我,这么重要吗?”

金筱芭秒懂了韩钟烁的意思,帮腔道:“当然!刚才这么大的晃动,要不是车上有你,咱们早就翻下去了。”

贺一竹开心的说道:“从小被四个爸妈保护着长大,你懂的,我最怕自己是那个没用的人。”

车子在铁索上以极缓慢的速度前进,车上的人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平衡。

山谷里依然静悄悄的,老城主坐在观景台上,一边站着范阳阳、崔唯唯和卢敖,一边站着吴法吴天,几人心有灵犀的,没有窃窃私语,没有交头接耳,只有一双双盯着铁索的眼睛。阿澄、阿原、阿龙也都不再哭泣,三人手拉着手,心中一起祈祷着他们的孩子能平安无事。整个山谷,没有人愿意先离开,所有人凝神静气,都在等一个结果。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车轮每前进一点,胜利的希望便大了一分。

果如韩钟烁所说,在铁索的中间段,车子又像荡秋千一样荡了几次,但都有惊无险,肉眼可见的,车子已经在铁索上小心翼翼的开过了三分之二的距离,就剩下最后的一百多米了。

金筱芭和贺一竹都兴奋起来,他俩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韩钟烁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又走了十几米,韩钟烁发现车子的速度果然在变慢,更棘手的是,铁索并非紧绷在山崖两端,这么多年风吹雨淋,铁索已经松松垮垮。由于车子本身的自重和三人一狗的体重,车子将铁索压的向下在车子处形成了一个折角,随着车子的前进,铁索的这个折角也在慢慢接近终点,然而,越接近终点,这个折角的角度变得越大,假如当靠近终点的那一边铁索最终和车子形成直角,那么想从垂直的铁索上开到终点就难了。

韩钟烁的手心渐渐出了汗,这一点是他千算万算却始料不及的,他没有想到铁索已经松垮到这个程度,由此一来,还产生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他已经渐渐看不到车子前方的铁索了。由于铁索的下陷和车身的阻挡,韩钟烁已经进入了视觉的盲区,要想继续前进,只能“凭感觉”掌握方向了。

韩钟烁看了看铁索剩下的最后100多米的距离,终点明明越来越近,却怎么感觉越来越远了。他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他肩上除了自己的命,还有金筱芭的命、贺一竹的命、Danial的命、严格说来,其实还有远在云南,生命垂危就盼着见Daniel一面的战友小余的命。

金筱芭并不知道韩钟烁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她正和贺一竹一起有韵律的唱着:“呦,呦,山重水复疑无路,骑着毛驴上马路,马路不让穿秋裤,love后面等着too。”两人果然是“年纪相仿”,这段暗语被他俩唱出来,节奏、韵味竟然出奇的一致。

金筱芭问:“这是谁写的?最后一句,我太喜欢了。”

贺一竹:“还能是谁,当然是军师。”

金筱芭笑道:“卢敖这个仔,下次见到,一定再喝个三百杯。”

贺一竹撇撇嘴:“你又不回来了,上哪还能见到?”

金筱芭一想也是,说道:“那就等我老了,也搬来住,和你们做邻居,天天在一起。”

贺一竹奇道:“为什么要等到老了?”

金筱芭想了想,说道:“得给我爸妈养老送终呀,等把他们二老送到我奶奶和可可那去以后,我就没有牵挂了,想去哪住就去哪住。”

贺一竹问:“那韩叔呢?你不管他?”

金筱芭歪着脑袋看了看韩钟烁,她原本想说:“那就叫他一起来。”谁知看这一眼不要紧,金筱芭顿时忘了刚才要说的话了,就见韩钟烁脸色铁青,额头全是汗,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她心里预感不好,忙问:“韩钟烁,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韩钟烁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点点头,轻声说道:“最后100米,最危险,你俩坐好。”

金筱芭心理“嗝楞”一下子,他知道韩钟烁喜欢开玩笑,此刻这么严肃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叫道:“贺一竹,快坐好。”

贺一竹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坐直身体,小心翼翼的问:“韩叔,咱们还能过去不?”

韩钟烁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实情相告:“我现在已经看不到车子前方的铁索了,刚才的十几米就是我凭感觉开的,现在预计一直到终点,想前进都只能这么蒙着来了。另外,最后50米,会更艰险,到时铁索会和车子形成一个直角,想开上去,会有点难。”

金筱芭捡重点问:“有点难是多难?”

韩钟烁诚恳的回答:“我没这样开过,心里也没数。”

金筱芭点点头:“那需要我做什么?”

韩钟烁右脚离开油门,让车子缓缓停住,然后转头看着金筱芭,四目相对,说了两个字:“信任。”

金筱芭眼睛一弯,笑道:“啰嗦。都说了要跳车就一起跳,要死就一起死,不信任你信任谁?贺一竹,垫背的,你说是不是?”

贺一竹喊道:“我阿原爸总说:团结就是力量,所以,咱们是共同进退,同舟共济。你们也别叫我垫背的,不爱听。”

金筱芭笑道:“是,小阿竹。”

韩钟烁没再说什么,他仔细看了看金筱芭的眼睛,想把这双眼睛记在心里,万一车子没能走到终点……

他不再多想,轻轻踩动油门,继续往前开。

日头晴朗灿烂,时不时有小风掠过,天气真是再好不过。然而山谷的人们却没有心思感受天气的和煦,暖暖的微风。

山谷里和车里一样安静,除了铁索发出的“哐楞楞”的声响,一切无声无息的,好似无人之境。

此时,大家都已发现了铁索下陷后,已经几乎和车子形成了直角,所有人都为车上之人捏了一把汗。

铁索上,车子走的越发慢了。十米,五米,金筱芭明显的感觉到车子的前进在受阻,想来已经到了韩钟烁所说的最后50米的“死亡之境”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金筱芭下意识的轻声唱起了国歌,每当她恐惧、伤心、担忧到无法排解,唱起国歌总能舒畅很多。

贺一竹一听这歌他熟,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他越唱越认真,越唱越大声。

山谷里的人们隐隐听到车里传出唱《国歌》的声音,精神都为之一震,马上就有人跟着大声唱了起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随后全山谷的人反应过来,一齐齐唱了起来:“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观景台上,卢敖见状赞了一句:“好聪明。”他不知道金筱芭一害怕就会唱国歌,以为她只是为了通关做给摄像头另一端的人看。于是配合金筱芭,走到平台上,挥舞起手中的小扇,指挥着全山谷的人唱国歌的节奏:“起来,起来,起来……”

全山谷的人和车里的人一起唱着:“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韩钟烁被这歌声震住了,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唱了起来:“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似乎现在他们正在冒着枪林弹雨前进,似乎再多困难,在国歌的歌声中也都被众志成城的力量一一化解了,韩钟烁也不知是心里感觉还是真的逢凶化吉,就感觉虽然是在往已经垂直的铁索上开,但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难走了。

山谷里,国歌的歌声还在继续,车子已经艰难的爬上了垂直的铁索,目测距离,再有30米,便开到终点了。

世上有词名曰:一帆风顺、径情直遂、马到成功尔尔,都是美好的词藻,却往往都是用来忽悠人的。一个人品、运气都正常的人,越到关键时刻,越是和这类词没关系,连边儿也不沾。

果然,忽然间,车子不走了,任凭韩钟烁怎么踩油门,车子始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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