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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坎(下)(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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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Boss。”宫野志保抬头,倔强的眼神盯向Gin。然而在和对方墨绿的眸子对上的时候还是打心底的恐惧,她被他俯视着的时候就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

男人嗤笑了一声,屈身蹲下扳住早就战栗不已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背叛组织的老鼠也只会在濒死的时候尖叫着做垂死挣扎,Sherry,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我被‘请’来的原因是Boss召见,你又有什么资格把我困在这里?”宫野志保强迫着自己语气冷静地回敬,男人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来,继续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个连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的少女。

宫野志保见Gin一言不发,突然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炸开:既然说是Boss召见,而现在只有Gin来见自己。那岂不是……

“现在掌管组织的是你?”少女猛地抬头,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冷漠的男人。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有着上位者的气势,成为组织的继承者也并不奇怪。

“找你来不是为了那些无聊的事,”宫野志保才注意到Gin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摞资料,紧接着那摞资料就被“啪”的一声丢在她的面前,上面几张纸因重量而飘散到一边,“这是Aptx4869新的中毒样本,三周之内我要见到有效解药。这个实验室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但要是想逃的话……”宫野志保再次抬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着她的脑袋,“我认为你不会浪费这次可以苟且偷生的机会。”

“我凭什么要为你们做事?”宫野志保气得咬牙切齿,当年她做出的那个药被组织拿去毒害了多少人?现在随便几句话就又让她开始研究解药?怎么想组织都不可能拿来干好事!

“看过中毒样本之后再下决定,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男人虽然语气不耐烦,但手指没有扣在扳机上,□□指着少女只用作威胁。但现在的宫野志保的情绪被害怕和愤怒填满,自然不可能发现这小小的细节。

但她还是捡起了资料大致看了一眼,所谓的中毒者身体状况和她一样是身体缩小,但细胞死亡和增殖造成的自我破坏程式却是她所经历过的次方倍数。也就是说她变小后吃了解药后恢复了身体,而资料上的中毒者经历了两次这样的事情!而第二次的解药因为体内毒素的抗性发挥不出效果,只能潜伏在身体内给中毒者造成身体负担。

“这个中毒者是……工藤?工藤他还活着?!”宫野志保几乎是马上反应过来,少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看向Gin。

Gin俯视着少女,他似乎看见Sherry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什么东西,而那种东西他也曾经无数次在工藤新一的眼睛里见到过。

Gin可是记得,曾经在组织里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是什么人都无法打动的一朵高岭之花,天才科学家Sherry只会对她唯一的姐姐流露真实的感情。

那个小鬼……

Gin微微勾唇,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我很好奇弱者之间的相互怜悯以及脆弱又可笑的友情最终是以什么结果收场。”男人说话间丢下一枚钥匙,是解开她手铐的那一把。

“我要见工藤,我要亲自抽血以及采集数据。”宫野志保冷静下来,她要确定工藤新一活着。虽然不知道Gin这么做的目的,但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工藤新一恢复身体。

哪怕这一切只是这个男人一时兴起的实验,她也要尽其所能。

柯南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愣了好几秒。

“Cool guy你终于醒来了。”刚睁开眼Vermouth的声音就从左耳穿到右耳,紧接着水杯就送到了嘴边,“渴了吧?”

???

柯南怀疑自己烧糊涂了。

“这是哪?”柯南看着自己挂着吊瓶的右手,看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从药液过滤器滴下来,最后再输进自己的静脉里,“Gin呢?”

“啊啦刚醒来就要找男人真的是好讨厌哦~”Vermouth掩嘴假笑,“现在是在日本哦,至于我们Boss的行踪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忙着帮cool guy恢复身体吧,哎呀年轻人的感情真的是让人羡慕……”

柯南又开始怀疑烧糊涂的是Vermouth了。

“不过,”女人声音一变,语气变得严肃,“因为解药失效是组织实验没有经历过的情况,所以cool guy你也要做好可能无法恢复身体的准备。”

“啊,我知道。”柯南点头,他本来就是被当做实验的对象。第一次灌进嘴里的Aptx4869是开发中的毒药,而那次打进身体里的解药据说也是初次研发的样品。说起来自己能在中和了这么多药的情况下活到现在也是奇迹,“都习惯了。”

“嘛……不过希望还是要有的,毕竟Sherry那个小姑娘可是很被Gin看好的。”Vermouth风情万种地笑了笑,“所以cool guy你不用太担心。”

“Sh……灰……宫野志保被Gin抓了?!”一瞬间柯南倒不知道该叫哪个名字,只是宫野志保被抓,那Gin岂不是会……

“或许用‘请’这个词会更好一点?”Vermouth用一根手指点着下巴,而另一只手撑着那只胳膊,“毕竟Gin只是叫她研究解药而已,人身自由嘛……也稍微限制了一点点。不过也和被FBI监视的生活差不多啦。”

听到那个男人不会对宫野志保做出什么来,柯南暂时松了口气,“对了,我现在是在哪?”

“这里算是据点之一吧,因为离一个地下实验室很近就先住下了。这里还是蛮大的,cool guy你之后可以随便逛逛。”Vermouth看着瓶中的液体已经流光之后给柯南拔了针,“不过最近还是不要有太多活动,因为解药失效而导致的副作用会让你特别容易发烧。我可不想某人回来对我发脾气。”

的确如Vermouth所说,这几天柯南几乎是在烧了退退了又烧的无限循环中度过。清醒的时候见到Gin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只不过那个男人在的时候也几乎不看他。有时候听他哼唧的烦了还会赏他一个不怎么和善的眼神。

柯南自知理亏,要是当时自己没和伯纳诺出那个房间也就没那么多事了。两人几乎从不对话,偶尔他问一句男人也只是发出一两个音节应付。问起Vermouth对方只是笑着说Gin不喜欢小孩子,他只要看着柯南的童颜会产生一种奇怪的矛盾心理。

嗯?

柯南不解。

在第一天发烧第二天胳膊就出现一个针孔的事情发生了三次后,柯南终于从Gin手里接过一颗胶囊。男人没向他解释,他也没多问。

柯南吞下药就失去了知觉,男人抱起他离开了据点。再次回来的时候,Vermouth看到只有他一个人有些惊异,“Gin,cool guy 呢?”

“他是光,就应该待在他该待的地方。”Gin淡淡地说了一句,侧身走过Vermouth。

“我就不信你舍得。”女人先是讶然,之后揶揄地笑笑。

男人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嘴角微微提起。

他的确是光,但这并不妨碍他依然属于他。

疼痛永远来得猝不及防。撕心裂肺的感觉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从心脏的跳动开始,到肺部呼吸的结束。一阵一阵延绵不绝渗入到柯南的每个细胞里。那是一种任何形容词都相形见绌的痛,一种纯粹的,由能量构成的,单原子的痛。发作时让他感觉连大脑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千万把刀凌迟着他的□□。

疼死了,Gin,疼死了啊!

黑暗中无声地呐喊没有人能听到,整个空间里只有少年一个人无助地蜷缩成一团。

如同幽夜中生长的水晶兰,少年的身体也因为解药催化剂的作用在黑暗中恢复原本大小。没人看到纤细的胳膊渐渐有了青少年特有的不甚健硕的肌肉,也没人看到单薄的胸膛上密布着薄薄的汗珠。

深夜,整个城市都在沉睡,而少年在经历了宛如脱胎换骨般的“成长”之后,抵不住疲惫和困意沉沉睡去。

工藤新一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让他一瞬间都忘了自己在哪。少年猛地坐起来,熟悉的床,熟悉的桌子,熟悉的摆件。

这是自己的家,工藤新一抬手,那双手也不再是带着肉感的儿童的小手。而是属于他的,一双成年人的手。对啊,在美国的时候他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早就是成年人了。

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工藤新一起床后先去给父母打了电话报了平安。自从离开洛杉矶就一直没有机会联系他们,工藤新一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要怎么向他们解释——你们的儿子决定和一个罪犯同行了?

“……嗯,现在我在家里,经历了很多事……我想待在日本……好……”挂了电话,工藤新一松了口气。幸亏是老爸接的电话,而对方似乎也知道他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故意避开话题给他台阶下。若是老妈的话,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刨根问底吧。

鉴于工藤新一休学时间过长,他不得不再上一次高二来补回落下的课程,看着曾经的同班同学都上了高三他只能挠着头尬笑:“休学是因为案件啦案件!”

“案件”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包括他失明的左眼之内所有的事情。毛利兰心疼地看着依然笑容灿烂的少年,她知道新一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关系也是看起来如同从前一样但其实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他们是青梅竹马,但也仅仅是青梅竹马。

“放心吧兰,我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境的。”放学归家的路上,工藤新一将包搭在肩上满不在乎地看着前路,虽然不懂那个男人主动把他送回来到底是为什么,但应该是放过他的意思吧?尽管心里有那么点失落,但毕竟日子该过还是要过的。

“新一,那个人……”快要到达工藤宅,毛利兰突然站定,看向工藤新一家门口站着的人满脸犹豫之色。

那个女生,好像是那次和新一一起被救出来的……

“哦,是宫野啊。”毕竟变小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接受,工藤新一决定向周围不知情的人隐瞒那段经历。自然宫野志保的身份也不能说出来,“是之前一个案子的相关人员,算是我朋友。”工藤新一上前打了招呼。

“他们让你走了?”因为毛利兰在场,工藤新一没有明说组织。不过既然对方好好地站在这里,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Vermouth安排我去澳洲留学,一周后我就走了。”少女将一个小箱塞到工藤新一手里:“你的眼睛不是没有治好的希望,把这些营养剂喝一段时间,那个男人应该会给你安排手术。”

“你不是脱离……”工藤新一讶然。既然不愿,为什么还要在组织的阴影里生活?

“毕竟是养我的地方,有些东西不是靠个人意愿就能改变的。”宫野志保双手抱臂看着工藤新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回到之前的生活就沾沾自喜成这个样子。

“宫野小姐你好,我叫毛利兰,是新一的青梅竹马。”毛利兰虽然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但她看着眼前的这位莫名眼熟就忍不住做了自我介绍,“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宫野志保看向毛利兰,水绿的眸子打量了一番不知情的少女,语气里却满是疏离:“你大概是认错了,我并不认识你。”她又看向工藤新一:“东西已经送到,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诫某位侦探不要弄丢自己的灵魂。”说罢少女转身离去。

两人看着宫野志保的背影无言,过了好久毛利兰才试探着问出来:“新一,宫野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吧?”

“应该是吧,”工藤新一抱着箱子开门,“到现在我也不很了解她。”

工藤新一的生活仿佛完全回到了正轨,每天上课,放学和兰结伴回家。偶尔去阿笠博士那里看看他又做出什么“多此一举”的小发明,多日不见博士好像又圆润了一圈。看来没有灰原控制热量的摄入,阿笠博士完全放任了体重的横向发展。

“新一快来看我发明的订书机,只要钉子钉歪了就会发出‘卟卟’的声音,怎么样很实用吧……”博士像是献宝一样摆上了自己的新发明,而少年侦探团的那些小鬼头们也吵吵嚷嚷“赖”在阿笠博士家不走:“博士,我们要给柯南打电话!”

“对啊对啊,那个小子这么长时间都不和我们联系了,不会是鳗鱼饭吃多了撑到住院了吧?”

“只有元太你会吃那么多鳗鱼饭吧……”

工藤新一又默默回到自己家,掏出蝴蝶结变声器和博士特意改了信号的手机,从“身临其境”转变成“声临其境”听着小鬼头们的吵闹。

和平的日子只过了一个月,帝丹高中附近就发生了命案。而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复出”自然给刑警们的工作造成了极大的便利,工藤新一几乎是很快就解决了那起伪装成交通事故的谋杀案。满脸懊悔的犯人被带走,目暮警官如往常一样拍着工藤新一的肩膀大声夸赞。

告别了警官们的工藤新一独自回家,在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因为门口贴着本店Zippo专柜的宣传海报,他就不由自主地一路走到摆满打火机的柜台前。

那个男人经常吸烟但是从来不用打火机,整个人都快和他的老爷车一样古板了——工藤新一想买一个打火机送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而动机很简单,算是感谢他费心思让他恢复身体,并没有别的意思。

真没别的意思,工藤新一这么告诉自己。

在一排排花里胡哨的打火机里面挑选了半天,工藤新一也没找到一个适合握在Gin手里的。那些颜色和图案不是显得太花哨就是太中二,工藤新一想了想发现居然还是火柴最适合那个男人,顿时觉得有点挫败。

“这位客人您好,是在挑选打火机作为礼物吗?”导购员小姐姐看着工藤新一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又完全没有不良少年的样子。而对方在这里犹豫了那么久,多半是在为父亲或者是吸烟的朋友挑选礼物。

“呃,算是。”工藤新虽然一点头,但他有了退却的心思:万一Gin不喜欢用打火机呢?

“那可以看看这种刻字款,整个机体没有多余花纹,您可以刻上自己祝福送给友人。”导购从一边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盒子来,里面是几款纯色的打火机,朴实无华的外壳闪着金属独有的光泽。

就是这个了!工藤新一立刻就相中了那一枚银色的打火机。

看着少年眼里一闪一闪的光,导购员笑了笑:“请问你要刻什么字上去?”

“我想想……”

“工藤新一!你这小子不学好来买打火机是不是偷偷学抽烟了!”一声咆哮在他不远处炸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只见铃木园子挽着毛利兰的胳膊气冲冲地走过来,“你要是敢抽烟我是绝对不会把兰交到你手里的!”

“园子……”毛利兰拽了拽好友的袖子:“你太激动了,新一应该是给朋友买的吧。”

“是吗?啊?哈哈哈……”园子发现自己搞了乌龙后打着哈哈道歉:“抱歉啊工藤,主要是你把兰丢下那么长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难免学坏。小兰家里已经有一个抽烟的老爸了,我可不想让她的青春完全被尼古丁包围!”

“……”

最终工藤新一买了打火机后被逛商场的两人拉去当了两个小时的苦力,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新一,今天谢谢你陪我们逛街。”岔路口,毛利兰温和地笑笑转身离开,而铃木大小姐也被自己家的“专车”接走,工藤新一提着书包也朝自己家的方向迈开步子。

在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工藤新一发现自己家门口赫然停着一辆保时捷。

保时捷356A,Gin的老爷车。

那个男人来他家了?工藤新一小跑着到门口,发现大门没有锁,而屋里的确亮着灯。

耸了耸肩之后工藤新一打开门进去,沙发上坐着的某人自然而然看向他这边。

“我记得你放学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前。”男人开口,“放学后去哪了?”

“出校门解决了个案子,之后去了商场和兰他们逛了会儿街……不是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工藤新一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至于报备得这么详细吗?

“过来。”男人低声下命令。

虽然不明所以,但换了拖鞋之后的工藤新一还是走了过去坐在Gin旁边:“嗯?”

“药喝了没。”Gin没有看工藤新一,而是习惯性摸出一支烟后要取火柴。

“那个营养剂的话我按要求天天都在喝,不过眼睛还是看不见。”工藤新一看见男人摸出烟后立刻掏兜:“对了,我给你买了个打火机,用这个方便点。”

银色的打火机被送到Gin面前,光滑的外壳闪着金属光泽。“本来这个是可以刻字的,不过我想了想,什么都不刻的才适合你,就买了。”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接过打火机放进衣袋里,随后取出了一盒火柴。

“……”工藤新一不知为何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算了,爱用不用。”工藤新一撇嘴。

Gin“嗤啦”一声划着火柴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又吐出烟雾来。工藤新一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等他吸完一支烟,因为他感觉男人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但他等了好久男人都没说一句话,工藤新一只得起身:“你吃晚饭没,没吃的话我连你的份一起做。”

只是他刚起身就被拉着手臂拽倒在男人怀里,铺天盖地的香烟气味顺着Gin的口腔转到他的口腔。

“唔!你放……一嘴烟味……唔……”工藤新一捶着男人的肩膀,当然他没有下多大力气,但男人却箍得他很紧。

无奈地闭上眼睛,工藤新一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一下比一下跳得欢。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差,但是给工藤新一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所以他在Gin松开他的时候盯着那双墨绿的眼睛发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曾经把你留着只是觉得有趣,在得知你跟着那个黑手党离开的时候我都想杀了你。”男人的手顺势握上工藤新一纤细的颈子,但那只手顺着下颚又滑到工藤新一紧闭的左眼处。

“那现在呢?”工藤新一揉着嘴唇想要起身,心想这人为什么老是喜欢上牙咬,每次都像是要把他嘴唇撕下来一样。

“现在只想……”男人俯在工藤新一耳边:“不许拒绝。”

“不……”工藤新一脸瞬间通红,挣扎着起身。

“不许拒绝。”

……

他们有爱吗,这一切都说不准。

次日工藤新一伴随着浑身疼痛而醒来,床上似乎还有那个男人的余温。想起昨夜的荒唐,他几乎要给自己一个巴掌清醒一下。

怎么就没能拒绝呢?

其实你有一点喜欢他的吧?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大概吧,工藤新一撇嘴。那个男人可没说过喜欢自己,所以这一点他绝对不要当先松口的那一个。

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翻身的少年完全忘了当年自己的表白。

不过那又如何,前路坎坷,表白的机会明明还有那么多。

不是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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